顾自省在默默地猜想着谁会给他打来电话,或许只是他现在唯一的乐趣。
手机响了大概一分多钟,这70、80秒是顾自省在这里轻松的时间,他的手机铃声从来没觉得会像是现在这么动听,或许那个打不着他电话的人会发现他的失踪,又或者会着急他虽然他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甚至要不会报警,但是这个时候还有关心他不是吗
顾自省自嘲会不会太矫情了一些,还在听着铃声,在他意料中的戛然而止。对方应该受到了自动回复:他现在不便接听电话,把留言转到了留言箱里。
居民楼,他是不是没接你电话我说,这么睡完后就这么快翻脸易家抒为她哥打抱不平,易家扬淡淡地说,可能他在忙,易家抒说,我不信了,把在吃着的水果放在一侧,用自己的手机打着顾自省的电话。
又是一段漫长的铃声,对方没有接通电话,依旧是转到了留言信箱里。易家抒没有好脾气,怀疑对方是睡了不认人她一直认为顾自省是睡了她哥的。活该,活该他丢了一块百达翡丽,
易家扬也是收拾房间才发现顾自省落了一块手表的,易家抒认出了牌子,说还价格不菲,这时候易家抒说,别管他,他下回再上来(家)给他好了,易家扬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没有下一次他来做客的机会了。
易家抒似乎看出了她哥的情绪,不会是顾自省真的给她哥留下了无比大的轻伤创伤吧,只能安慰她哥说,那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要不你亲自去还给他
第240章 我不是卧底修罗场14
手机的亮光到了早上, 天还不算全亮的时候,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自动关机熄灭了。楼的空缺漏进来一方的鱼肚白, 浅的在泛着青光。顾自省平静了许多, 熬到了天亮才恍惚了一些神智,直到天全白后睡着过去。
天再次黑下来, 又是窒息感。顾自省在哭, 不行了,在喘气,甚至侧过头去干呕。很久之后,头被扶了起来, 有人在解开他一样, 地上的人还在哭, 孔亦繁揽起来了他, 顾自省也没有力气挣脱, 在他怀里哭着。只能听见揽住他的人在说, 学乖了将他下巴掐起,再补充, 你是我的,
轿车从废弃的楼下启动开驶出去,驾驶座上的人将一个纸箱从后排扯出来, 扔在了副驾驶座的顾自省身上, 上面的纸箱被封起的胶带撕开了一半, 道路两旁十分黑, 没有路灯,只有车前的大灯在扫破黑暗。顾自省把纸箱里的胶带扯出来,里面全是手电筒,他全部都打开,手电筒东倒西歪,柱状的光线纵七横八。在他身上周围就像是小型的发光源。
孔亦繁看见他抱着纸箱的模样,再移回视线继续开车。不也就刚开回市区的路上,终于有一条道边是有路灯的,周围还是野外的那种黑,但总比刚才黑没有影的乡下地方好太多。
突然轿车停了下来,孔亦繁将副驾驶座捞过来,空气被夺走,将他圈在了手臂间,将顾撕咬住,顾自省怀里的纸箱电筒掉出了几支出来,他也安静地被吮咬着,直到孔亦繁将他松开,然后弯腰将掉在了车内还在打开着光的电筒捡起来,放回顾自省的纸箱里。就在楼上,
顾自省抱着纸箱走出了车内,轿车开走了,等你好消息,走之前对顾自省打招呼。
顾自省看了看孔亦繁说的三楼,上面还亮着灯。现在是晚上6、7点时间,随时可闻到了居民楼飘来的饭菜香味。偶尔有进入归家的人们。顾自省抱着一纸箱,走上了三楼,门牌号是3102。
也不是第一次,倒是每次都会有些别的情绪。顾自省敲了敲房门,等待主人的开门。他就像是个上门来销售物品的人,戴上了一顶帽子,特意避开了监控录像,他听见了里面传来走过来开门的脚步声,他察觉里面的人用猫眼在看他。
你是谁女主人的声音。
我是柏云松长官的同事,他让我来家里帮他拿份文件。猫眼里是个年轻人,面容干净,微微笑起来很阳光。
门开了,顾自省的枪对准了女主人
柏云松驾着车,今晚是回家吃饭,副驾驶座上是新警员易家扬,照他这种上进和出色表现,不出差错,重用和升职只是时间问题。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从车里出来,走向了居民宅里,也是柏云松请易家扬上家里来吃饭。
柏云松拿出了钥匙,扭开了门锁,和易家扬一起进了门。一般这个时候,儿子会在客厅里做作业,看见他开门声响会抬起头看着门口等他看向自己,再喊一声爸爸,只是今晚脱去了鞋,换上了家居鞋进门时,客厅并无一人,柏云松唤了一声妻子的名字,想着他们不会是出门买东西去了吧。
易家扬入乡随俗也换上了干净的鞋,看见了地上的一点痕迹,像是脚印。
柏云松走到另一侧房型凹进去的饭厅,看见了一张半躺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儿子,身后是自己的妻子,手里抱着一纸箱,纸箱上面还有些凌乱的手电筒,但是妻子面色都变了,看着他饱含眼泪,却一声不发。
易家扬反应是拨出了枪,他自然认出了抱住柏云松儿子的那个人是谁,顾自省跟柏云松打招呼,柏sir,你家里还真难找,O记的高级警官原来住这么偏僻的十几年老楼香江的警*察真是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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