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乐的一蹦三尺高,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小说也袭上心头,皇子王爷,宠冠后宫,这才是她要走的路。既然已经换了张漂亮的脸,那以前那个普通的名字当然也不能要了。而原身的名字凌波她也不想用,说实话她挺看不起原身的,有那么好的条件还混的这么差,真是浪费这张脸。冥思苦想好几天后,杨芳终于决定了,从此她就叫凤舞了。
这几天杨芳已经弄清楚了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妓院,不过那又怎样,妓院能见到的达官贵人更多,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孩可有优势多了。
之后的几天杨芳一直在熟悉原身的技能,加上她小时候学过舞蹈,很快就能像模像样的跳上一曲了。今天她听说太子和九皇子来了,自觉时机已到,就自告奋勇前来献艺。
楼上雅间内,太子云紫皇与九皇子云凤熙并排而坐,明明是骨肉兄弟,却有一股针锋相对之势,而他们身后跟随的世家公子们也是各站一排,一眼看去泾渭分明。
近几年来,圣元帝的身体日渐衰弱,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各大世家也纷纷开始站队,虽然并不是每个世家都想去争那从龙之功,但有的时候,若不为友就只能为敌,现在若不选择支持谁,那将来不管哪位皇子荣登大宝,他们恐怕都要沉寂下去了,要想得到好处,还是要承受点风险啊。
如今在圣元帝的那些皇子中,最有机会的就是那四位,而其他的不是太小就是无能,都不足为虑。四位皇子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势与劣势,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亲疏远近与个人眼光了。
四人之中,太子云紫皇为皇后嫡出,身份最为尊贵,皇上对皇后虽无宠爱,但毕竟是少年夫妻,皇后又并无过错,所以皇上对她还算尊敬,否则当初也不会立云紫皇为太子了。
但这些年来随着皇上年纪渐老,他对这个正值盛年的儿子却是越来越不满意了,而太子性格桀骜,不会讨好人,面对皇上的训斥总是针锋相对,若是气急了甚至拂袖而去。因此这对天家的父子关系并不好,皇上有几次甚至产生了废太子的想法。
再说三皇子云少棠,此人只能说是个帅才,并无争权夺位的野心。但他手持大安大半兵权,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他现在争的不仅是皇位,更是命。
五皇子云昱贤出身低微,其母妃静妃不过是个五品知州的女儿,也不甚得宠,不过是因为生了皇子才得封妃位。而云昱贤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弱势,因此十分喜欢结交寒门学子,这些年下来,在朝中也有不小的势力,而且他为民请命,在民间也颇有贤名。
最后说到九皇子云凤熙,九皇子今年才十五岁,与太子整整差了十三岁,这是他的劣势,却也是优势。圣元帝现在就像一个年老的狮王,时时刻刻担心新的强者出现,因此他对那几个年长的儿子可以说是时时提防。但对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乖巧听话,对自己毫无威胁。何况他又是自己最宠爱的宸贵妃所生,多宠一宠又何妨。
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在普通人家,父亲的偏心也不过是造成兄弟不和罢了,但在皇家,却是不死不休。对于云紫皇,不管是作为一个儿子,还是一个皇子,这个受宠的弟弟都是他不能忍受的。但不管是母后还是谋士,都再三叮嘱他要忍耐,因而他现在还不得不与云凤熙虚与委蛇,但即便如此,先整治他一番也无不可,好叫他这个九弟知道些天高地厚。
不似楼下的醉生梦死,两位皇子的雅间内却是暗流涌动。看着婀娜的舞姿,云凤熙忽然发难,语含讥诮道:“前日愚弟在坊间听到些关于皇兄的流言蜚语,说你那妻舅贪恋美色强抢民女,还将那女子的家人打死,而皇兄不仅不为民做主,反而助纣为虐将此事压下。臣弟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皇兄能否为我解惑?”
“哦?竟有此事,孤竟然不知。不过既是流言,那自然是假的,皇弟年纪尚小,难免被其所惑,这些市井之言,还是少听为妙。”
“臣弟也是为皇兄着想,担忧你被御史参一本,又要挨父皇责骂,因此才忍不住提醒皇兄一句,莫要行差踏错,失了皇家颜面。”
“皇弟说的是,孤为储君,自然要修行己身,时时严谨,不能像皇弟这么自由。” 云凤熙自然听出他是嘲讽,刚要反击,却不想突然被楼下的言论镇住了,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片刻之前,杨芳一曲舞罢,她轻轻解下面纱,冲着台下娇媚一笑,让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看着台下客人们热切的眼神,舞袖楼的红妈妈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在客人们的兴致正浓的时候,红妈妈趁热打铁,笑道:“各位爷,今天是我们凌波姑娘的初夜,若是有意的现在就可以竞价了,一百两起价,谁最大方,便可以抱得美人归喽。”
红妈妈话音刚落,便有一人道:“我出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出三百两!”
听着台下不停高涨的价格 红妈妈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两日她见凌波行为怪异,还以为她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竟然是开窍了。原来的凌波虽然舞跳的好,但人太内向胆小了,见了客人连句话都不敢多说,哪像现在这么招人喜欢。
但就在红妈妈心花怒放之时,杨芳忽然道:“且慢,谁拍下我的初夜,只有我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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