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红抬手制止了白萱:你一个弱女子,为什么怕你跑?
白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什么,我自小就练武,所以......
裴英红听了这话,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亏得你还是自幼习武,怎么能遭了这等暗算,今日要不是遇到了我,你就等着回去和那个糟老头子成亲吧!
白萱在肚里翻了个白眼,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是是是,我这不是不小心么,我寻思着,去讨口水喝,怎么也没想到那户人家居然是人牙子,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被卖了。
裴英红坐在由几块砖头搭成的金交椅上继续问:你家人呢?
白萱继续扯谎:都死了,前年家乡那里闹饥荒,全饿死了,我因着有点本事,能抢东西吃,就活到了现在。
裴英红点了点头,示意两边的人将她带下去。
等回到小黑屋,贾老板一脸战战兢兢地问:怎么回事,他们要多少钱?
白萱看着这个脑满肠肥的贾老板,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带她回来的人丝毫没有给他们一点交流的机会,二话没说,一脚踹上了贾老板的肚子。
贾老板哎呦一声,翻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事,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贾老板将自己的全部货物留在这了,用钱卖命,将自己一条小命赎了出去,而白萱也应裴英红的挽留,留在了清风寨,且和她比了一场轰动全寨的武。
这场比武下来,不仅仅是山寨的人,就连裴英红都对她赞不绝口,清风寨不讲究先来后到,他们讲究的是有能者居之,正是因为这场比武,白萱迅速在山寨中树立了威信,差点成为了二当家。
之所以说是差点,那是因为白萱拒绝了这个位置,她以一个十分能说服大众的理由自己来的日子不多而拒绝,这样一来,山寨中的人也愈发敬重她了。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和山寨中的人熟悉起来,而后,她还发现,裴英红居然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虽然出生在土匪窝,但性子却和张扬跋扈的姐姐完全不同,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的名字也很符合本人的气质,唤做裴樱兰,白萱在寨子里晃悠了一个月,只有幸见过一次,还是背影,其余时间,这位大小姐除了姐姐,谁都不见。据说她名字中的樱兰二字还是山寨一个教书先生给起的,至于山寨里为什么会有个教书先生,白萱就不得而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白萱终于等到她盼望已久的一天裴英红下山去打劫解家。
按照裴英红原本的打算,依旧是准备牺牲自己的色相,来了色诱。
姐姐,你这副皮相已经有很多人认识了,你去其他地方还管用,溪口镇啊,白萱今天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一根大红的绸带束腰,她将手里一直把玩的草送到嘴里,翻了白眼,又啧了一声,我看不行。
裴英红自从得了白萱,可谓是事事都找她商量,在山寨里,毕竟是男子多女子少,即使有那么几个和她同龄的女子,也碍着她大当家的身份,对她疏离又恭敬,裴英红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亲妹妹还是那么个性子,软的不行,她实在是憋得慌,这回好不容易来了个和自己能谈得来的,那必定是时刻都要在一起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白萱叼着草,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听我的?
裴英红点了点头:只要你能办成这事,我就听你的。
那好,其实这事也简单,白萱呸的一声吐出了嘴里的草:你的方法其实可以继续,但人,必须换!
换谁?
换一个在溪口镇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生面孔。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生面孔,裴英红复述了一遍,这山寨里的人,大多数都见过,你是说我那个妹妹啊,不行不行,就是她想去,我也不能让她去,她那个性子,不让人拐跑就不错了,不行不行,裴英红连忙摆手。
这么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啊!白萱翻了个白眼,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说我,我去!
裴英红看着她,仿佛她说了一个玩笑。
白萱继续解释:我来咱们这也有两个多月了吧,虽然兄弟们对我都不错,但我也不能白吃白喝啊,我也要让兄弟们看看咱的本事,你说是不是!
裴英红脑子里转了个弯,一拍她的肩膀:妹子,就是这个理,咱们山寨虽然也不要什么投名状,但是你要能干完这一票,这二当家的位置,就绝对是你的了!
白萱附和着,跟她哈哈大笑。
第三天,众人收拾妥当,又白萱扮演一个落难女子,这天正巧解家的马车去郊外回来,白萱瞅了个机会,以现代人最高的碰瓷技巧,跌倒在解家的马车前,再也起不来了。
车夫驱赶的声音惊动了车里坐着的人,白萱万万没有想到里面坐着的会是解青谙本人,十五岁的少年翩然下车,看了看地上的女子,二话不说,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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