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着,他不愿在多说,转移话题:何将军,那清风寨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彻底的灭了?
何将军显然也不愿多提及朝廷中的勾心斗角,他听了解老爷这话,便答道:清风寨一个小小的山寨,怎么能抵得过惊云十六骑,我听说他们大当家是个女人,在这批捉回来的俘虏里,并没有发现女子,不过死尸中倒是有好几个女子,也不知道哪个是她,多半早已身亡,解老爷不必担心。
解父点了点头:此次要多谢何将军的援手,我儿才不至于遭难,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以报之。
何将军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道:解老爷,你也不必谢我,我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授命前来搭救您的儿子,另一方面是,我也有军务在身的。
何将军您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要是方便,看我有什么能帮上的,您尽管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何将军道:也没什么方便与不方便的,吕将军派我来,也是发现了惊云十八骑的动静,经过昨夜的一番争斗,他们短时间内是不能出现了,我还要在这叨扰数日,请解老爷不要见怪。
解父哈哈大笑,表示欢迎之至。
就在这时,解青谙觉得自己后背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回头,见白萱正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后,解青谙一喜,开口便要说话,他嘴还没张开,就被白萱用手捂住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白萱拉着他走到后院,上下打量一番:你没事吧,那场厮杀,吓着你了吧?
解青谙拉着她的手,眼里都是压也压不住的欢喜:没有,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倒是你,一个姑娘家,不怕吗?
白萱任他拉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哎呀,你要知道,我见过的大场面,可比你吃的盐还要多,就那阵仗,还吓不着我!
解青谙看着她,也不戳破她的牛皮:我可听说了,清风寨的人都死了,这下咱们就不用怕了,你也可以安安心心的留下来了。
白萱听到这,皱了皱眉:清风寨虽然是被灭了,但保不齐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清风寨,你刚才肯定也听说了,惊云十八骑已悄悄潜入,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解青谙:是啊,这乱世中,又能有几个人好过呢,阿......白姑娘,我有一个想法。
傻子,你都拉着我的手了,怎么还叫我白姑娘,就不能改改口么?白萱笑盈盈地看着他。
解青谙听了这话,一张俊脸瞬间涨红,拉着白萱的手也不知道是该放还是该抓,就着这暧昧的气氛,不尴不尬地僵在了原地。
白萱笑语盈盈地看着他:哎呦,我不逗你了,你刚才说有什么想法?
解青谙回过神,双手猛地抽回,背在身后,在衣料上来回摩擦:咳咳......那什么,我想从军。
白萱并不意外:你为何想从军?
解青谙还没回答,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白萱反应飞快,拉着他就躲到了假山后面,过不多时,一个人出现了他们面前,正是解青谙的母亲,看来她是来找儿子的。
白萱示意他赶快回去,省的解夫人找不到他心焦,解青谙冲着白萱做了个鬼脸,跑回去了。
解青谙走后,白萱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房中,解青谙从军,这已经是板上钉钉改不了的,清风寨覆灭,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裴英红并没有死,这点她还是心知肚明的。
三天后,白萱和解青谙上街闲逛,无意中往人群里那么一瞟,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裴英红,此时的裴英红有点惨,她头发散乱,穿着一身破烂的乞丐装,脚上还一拨一拨的,显然受伤不轻。
白萱假装没看见,继续和解青谙溜达,打算看看她能跟到什么时候,二人买了一堆东西,回去的时候,裴英红已经不见了,看来她正如自己所说的,看到解青谙平安后,就走了。
清风寨被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庆幸不在受匪祸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未来,毕竟,在这样的乱之中,谁都想求得一席容身之地。
这之后的一个月里,何将军终于逮着了一个惊云十八骑的人,据他交代,他们此次是扮成流民分批混进来的,混进来后所需的物资都是由内线提供,惊云十八骑原本打算集结完毕后先屠溪口镇,那成想那个带路的孙子半夜走错了路,冒冒失失先地领他们摸到了清风寨,正巧清风寨那时也有事,哦,对了,清风寨一干人中的迷药,是何将军命人干的,他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地将人弄走,但出发前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又多带了一队人。
要不是他这一突发奇想,那晚,他们估计就在劫难逃了。
至于惊云十八骑屠杀溪口镇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民心,给朝廷施加压力,尽快促成和谈。
和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不是这些士兵该知道的了。
封疆大吏们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家里出了问题,何将军根据俘虏提供的口供,快刀斩乱麻地收拾了这一干吃里扒外的叛徒,行刑那天,整个溪口镇的人全都来看热闹了。
惊云十八骑以悄无声息的姿态进入中原,原本的河清海晏瞬间化为泡影,有些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粥,就已经变成炮火中的一抹飞灰,而解青谙就是在这样一个契机下参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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