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大概上辈子是尖叫鸡投的胎,她一嗓子喊出来,白萱本来就不怎么清楚的脑子嗡地一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拳打脚踢就又招呼到了她身上,白萱嘴里骂了句娘,闪身躲过这群小崽子,绕到刚才那个尖叫的女孩身后,抬起一脚,直接踹到了她屁股上:妈的,嚷嚷什么,吵死了。
一瞬间,白萱似乎觉得整个操场就被定格在了那,跳皮筋的不跳了、打篮球的不打了、扔沙包的不扔了、跑步不跑了......齐齐转向了他们这边,同时一个个都张大了嘴,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怎么了,都吓着了?白萱心里想,而后,她也没管周围人的态度,一脚踩上了那女孩的后背,嘶,卧槽,差点闪了老腰,怎么了,还让人打我不。
她这一手太过惊世骇俗,一瞬间,女孩也忘了哭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不打了不打了,我再也不敢!
而后,她似乎是发现了不对,一嗓子又嚎出了声:你他妈赶紧放开我,你要是在不放开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爸可是校长!
白萱:......
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傻逼的货?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赶快给我拉开她,不然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周围十几个小弟终于反应过来了,准备拽胳膊的拽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薅头发的薅头发,白萱掂量了一下,以她现在这个鸡仔儿一样的小身板,是弄不过这一群人的,然后,她在这群小弟碰着她之前,闪身跑了。
白萱一放开脚,这伙人也顾不得她了,一窝蜂地涌到了女孩身边,七嘴八舌地开了口,关切之情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出蹦。
白萱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冷冷地在一旁打量,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胳膊上的伤口,她嘶了一声,掀开自己的校服外衣,结果一看,她就震惊了这小小地胳膊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青一块紫一块,触目惊心。
她还没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那边那个小崽子就又开了口:给我弄死她,弄死为了算我的!
白萱一激灵,右手手掌张开,尝试着能不能将自己的鞭子召唤出来,事实证明,她换了身体,原有的一切也消失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认清了形势后撒腿就跑。
中学学校的围墙都不高,白萱这具身子虽然有点惨,但架不住她自己有本事,三下两下,毫不费力地窜到了墙上,蹲在墙头看着一伙叫嚣的小崽子。
有个男孩子大概是坏水比较多,他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一甩胳膊,直接扔上了墙头,白萱啧了一声,小子,够狠,你爹妈知道吗?然后她一闪身,躲过了那个矿泉水瓶子。
这群在底下叫嚣的小盆友还有没来得及有什么大动作,一阵稀里哗啦的上课铃就在白萱脚底下响起,这学校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好好的上课铃不放,非要放一些鬼哭狼嚎的东西,把白萱吓得差点没从墙头上掉下来。
地下为首那个小女孩恶狠狠地瞪了她一样,撂下一句话:有本事你就从这学校滚出去,没本事,你就等着吧,我迟早要收拾你!
白萱翻了个白眼,表示我等着,整个操场的学生伴着铃声中飞奔回教室,等待着新一轮的催眠。
白萱看着偌大的操场瞬间空无一人,心里忽然就生出了那么一点天地之间独我一人的错觉,然后她就在一个老大爷的惊呼声中掉下了墙,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白萱捂着脑袋一脸悲壮地看着前面的医生拿起了一个蘸了酒的棉签,她任命似的放开了手,任凭医生在她脑门上擦拭。
带她来医院的是一位路过学校的大爷,这大爷一声惊吼,白萱险些被吓死,脚下一滑,就从墙上掉下来了。
大爷心疼地看着白萱,嘴里一叠声地不住埋怨这倒霉孩子太大胆了,居然敢爬学校的墙头!
包扎好后,老大爷坚持要送白萱回学校,白萱可算是怕了他了,道完谢后,一溜烟得没影了。
她哪也没去,又跑回学校,又将身上的校服反穿,好歹看上去没有那么扎眼了。
白萱在校外并没有等多久,不出一个小时,就放了学,她看着满校门全是接孩子的家长,满心期待地穿好了校服,徘徊在人流中,希望有个人将自己捡回去。
然而事实总和想象相反白萱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见一个人来认领自己,这样她不由得发愁今晚上住哪?
就在这时,白宣隐隐看见已经关门的校园里走出来俩人,她眼尖,一下就认出来那个被男人牵着手走的小孩正是白天欺负她的那个领头小女孩,旁边那个男人,毫无疑问应该就是他的那校长爸爸了。
白萱躲到了墙角,默默地看着俩人出了大门,期间,男人不知道接了一个什么电话,没过多久,从怀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她,转身走了。
这姑娘也不怕,揣着钱就走了,白萱将校服脱下了系在腰间,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后,走了大概有四五百米,一伙人突然从巷子里杀了出来,接住了前面人的去路。
这伙人看着年龄也不是很大,最大的看着也就十八|九,其中一个伸手拦住了她:佟影,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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