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别无他法,想了想只好将药塞进了自己嘴里,嘴对嘴的将药送到谢旭阳嘴里,再用舌头抵着逼他生生将药咽下,又自己含了一口水,以同样的方式将水喂到了谢旭阳喉咙里。
咳咳咳可能是水没喂好,把他呛到了,谢旭阳当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姜煦给他喂药喂着谢旭阳尚未怎么样,他自己的脸却是红了一圈,见状当即又是去拍抚谢旭阳的后背,直到谢旭阳不咳了才稍稍安下了心。
他整整守了谢旭阳一夜,直到谢旭阳退了烧,方才合眼趴在他床边眯了一会儿。
谢旭阳从被捂得一身汗的高烧后遗症中醒来的时候,对上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姜煦趴在他床边睡着,脸上虽是一副疲态未消,眼下隐有乌青的模样,但却睡得很熟,浅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映衬得格外柔和,再是没了半分平日里阴郁孤僻的样子,就像新生婴儿一般无忧无虑,无辜而又宁静。
谢旭阳看着他这般样子,顿觉心下格外的安宁,岁月静好,只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看着这样的姜煦,他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惊醒了他。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姜煦,又为何喜欢上他的了,但在喜欢上姜煦以后,他却开始觉得,姜煦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美好,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值得他去爱
他为自己能够遇到这个人,认识这个人,喜欢上这个人,从而发现他的美好,感到由衷地庆幸和幸福。
谢旭阳不知自己究竟这样看姜煦看了多久。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姜煦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梦呓中动了下身体,手落了个空,一个激灵突然惊醒过来了,当即紧张地看着睁大双眼望着他的谢旭阳。
谢旭阳已经恢复了力气,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但一见姜煦醒来,他就悄悄挪动了身体,躺回了原位去,做出了一副虚弱无力弱小又可怜的样子来。
姜煦难得没了平日脸上冷漠疏离,温柔又关切的看向了他: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难受,浑身都难受,头还疼,特别特别的难受谢旭阳一脸虚弱地看着他,可能是因为昨天刚发过烧的缘故,嗓子听上去还有点哑。
看上去特别特别的可怜。
姜煦见他这样,顿时心疼得不行,又用手试了试他的体温:这不应该啊,明明已经退烧了呀,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打一针可能会好点
姜煦的手纤细而又温凉,碰上额头的感觉意外的叫谢旭阳觉得舒服。
不,我难受,我不去谢旭阳的病虽然好了,但他却无理取闹作妖的将病人病情反复难受的状态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姜煦急得不行,俨然没有应付过这种状况:那怎么办啊你难受还不肯去医院
他试完体温,就想将手收回来
谢旭阳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声道:要不,你把手给我吧,你的手放在我额头上,我的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真的吗姜煦不疑有他,当即将手再次放上了他的额头。
现在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够让谢旭阳好受一点的他都愿意去试。
谢旭阳任由他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搭了一会儿,又心疼姜煦会累,当即道:要不,你把手放我手里吧,我头好像不疼了,就是手好热烧得慌
姜煦当即又把手放到了谢旭阳手里,任由他握着:这样吗现在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谢旭阳弱弱地摇头。
两人折腾了一圈,天光大亮了。
姜煦看了眼时间,又给谢旭阳重新找了药了,烧已经退了,退烧药是不用再吃了,所以他又给谢旭阳泡了一碗感冒灵的冲剂,是中成药。
他把药碗递到谢旭阳手里示意他吃药:来,喝药。
谢旭阳却怎么也不肯接那药碗,只睁着一双澄澈无辜地大眼睛可怜又无助的望着他,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喂。
你是自己没长手吗姜煦有些无语。
又实在不知拿他该怎么办好,嘴上虽然抱怨了一句,但看着他那无助的小模样,姜煦却还是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端起了药碗,舀起一勺,还怕他烫着似的,轻轻吹了吹,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喂到他嘴边:来,喝药。
谢旭阳这才开心的把药汁咽了下去。
姜煦又想要连药带碗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喝。
谢旭阳当即又一次卖萌有些无辜疑惑地看向了他,好像是在问他,你喂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喂我喝药了。
我还是个不会自己喝药的宝宝。
姜煦实在是抵抗不了这种眼神,只好无声叹了口气,继续给谢旭阳喂起了药,直到把一碗药喂完了为止。
谢旭阳看着姜煦的侧脸,却突然想这个人对自己的包容下限好似在无休止的扩大,弄得他总是想要得寸进尺,不住的试探姜煦对他真正的底线在哪里。
接下来几天,谢旭阳就算病好了,连咳嗽都不咳嗽,却总还抓着姜煦无病呻吟,只要姜煦一离开他身侧,他就开始叫唤:我头疼,胸闷,气喘,浑身上下都难受心里还烧得慌,只要一看不到你,我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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