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听完暗暗思索,外面传聂冲被阉了,想来是萧风为了帮夏雨顶罪,所以才对聂冲的尸体动了手脚,这个萧风对夏雨果然是情深意重,不比陈阿饼逊色多少。
萧风与夏雨的事情他一直知晓,但并未干涉,因为萧风对夏雨是真心的,原文中原身阻断了两人的往来,也仍旧未能阻止夏雨出事,原文中夏雨是在逛花市是被聂冲抢走欺辱,夏雨一怒之下杀死了聂冲,当时,萧风已经离开了东临城,在夏雨被处死后,闻听消息赶回来帮她收的尸。
如今随着他的到来,剧情有了变化,虽然聂冲仍旧死了,而且死法一样,但花市变成了荒落的庄子,萧风替萧雨顶了杀人之罪。
妈妈,求求您了,救萧公子一命!夏雨在地上一直叩着头,哭得很是伤心。
荣楚正要开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灵光,他忙向前扶起夏雨问:你说你用钗子刺了聂冲的后背?
嗯。夏雨点头。
荣楚再问:还有做别的吗?
没了,我扎了他十几下,直到他不动了才推开的他,没过多久萧公子就回来了。夏雨擦了擦眼泪答。
荣楚眯起眼睛,看来这件事情大有蹊跷,原文中萧风离开了东临城,没有人帮夏雨顶罪,那就没有人帮夏雨毁坏聂冲的尸体制造假象,那,原文中将聂冲阉了并将他残害得体无完肤的人是谁?
想到这,他又问:你们走时可有查看聂冲是否还活着?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只想着让对方离开,忘了查看,不过他应该死了,我刺了他那么多下。夏雨摇摇头道。
荣楚捏住她的手腕道:夏雨,应该死了与已经死了是有很大差别的,如果当时你并没有刺死聂冲,那杀聂冲的就另有其人了。
就算我没刺死聂冲,可萧公子后面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活不了啊。夏雨闻言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转而想到萧风为了帮她顶罪对聂冲所做之事,那丝希望又破灭了。
荣楚看着她道:你说萧风将你带出围墙,然后他回到庄里没一会儿侯府的人就进了庄子,夏雨,你有没有想过,那么点时间,萧风如何完成那么多事情?
夏雨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妈妈,您是说萧公子并没有对聂冲做什么,那个将聂冲伤得体无完肤的另有其人?
是不是这样,我们去大牢见一见萧风便知。荣楚看向窗外的夜色道。
那个混水摸鱼对聂行下手的人,原文中就害得夏雨为他顶了罪,若不是当时夏雨一力承担所有罪责,并有贺衾在中周旋,醉月楼也会被连累,今次他一定要将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账东西揪出来!
夏雨眸中浮现一丝希望,如果真如妈妈猜测那般,那我当时并没有杀死聂冲,萧公子也就不用帮我顶罪了她想到这立即欢喜起来,握住荣楚的手急道:妈妈,我们马上去大牢见萧公子!
不,现在已经夜深,萧风又是杀死永昌侯府独子的重大罪犯,我们是轻易见不着的,一切等明日我去见了东家再说。荣楚道。
夏雨点点头,是我急得乱了分寸,此事还望妈妈费心,夏雨感激不尽。
你先回房休息,我得好好想想该怎样帮萧风脱罪。荣楚道。
夏雨再道了谢,带着小蝶离开了。
荣楚想了想,对采环道:去看看秋月有没有客人,如果没有,让她来一趟。
是,妈妈。采环应下,快步出去了,片刻后,好带着秋月进了房间,妈妈,秋月姑娘来了。
荣楚点头,对她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回去歇着!
采环行礼退下了,秋月走向前福了福身,妈妈找我何事?
荣楚看着她道:秋月,有件事情恐怕要你帮忙!
事情原来是这样。贺衾听完荣楚的讲述,明白了聂行为何会死在了闹鬼的庄子里。
荣楚道:原是聂小侯爷欺负了我楼里的夏雨,夏雨昨日月休,本不应接客,伤了他也算是自我防备,但那江湖人萧风对夏雨情深意重,才替夏雨担下这桩子事,夏雨昨夜将事情如实禀报,我听着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想请大人帮个忙,让我和夏雨见一见萧风,问清心中疑惑。
楚娘,这事不好办啊,聂小侯爷是永昌侯府的独子,老侯爷听说唯一的孙子死了已经病倒,永昌侯一状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下旨让本官将凶手依法处置,再加上萧风也承认杀人,此案就算不过堂都可以定案了,若此时翻案,不止让永昌侯府怨气更深,皇上那也不好交待。贺衾为难道。
荣楚听出他话中的隐意,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杀了聂小侯爷,都要让萧风顶罪了是吗?
楚娘,本官可没屈打成招,是萧风自己承认杀人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又震惊朝野,如果就此定案,可以平定一切怒火,醉月楼也能置身事外,你何必多此一举要替那江湖人出头呢?贺衾语重深长的劝道。
荣楚深吸一口气,大人所言有理,这事奴家本不该插手,但奴家闻听萧风为救夏雨宁愿以身顶罪,奴家迎来送往多年,见得多了那薄情寡义之徒,却少见这般真情切意之人,实在不忍让好人蒙冤而死,坏人逍遥法外,大人不愿相帮,奴家并不怨怪,奴家还是另想法子,奴家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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