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忙抢先给他倒了一瓷碗水,心中虽然着急,但还是等他喝了水才问:怎么样了?
荣楚放下碗,点点头,办妥了。
蕊儿立即就笑了,太好了。
荣楚看着她脸上纯真的笑容,有些疼惜,这个傻姑娘,以为父亲是疼爱她的,所以愿意付出一切也要救父亲的命,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父亲比她的母亲还要恶毒。
很晚了,快睡。荣楚声音柔了几分。
蕊儿点点头,指着床说:我帮你打好地铺了,今晚就在屋里睡,别去外面树上了,会着凉。
荣楚微微一愣,昨天晚上他怕自己犯错误,所以在庄子里的树上睡的,他以为她不知道,原来她知道,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他也不会将别人善意的关怀拒之千里,他点了点头,好。
蕊儿高兴一笑,又从一旁的小炉子上倒了一碗吃食过来,我用野菜熬了点米粥,你喝一点粥再睡,免得夜里饿。
因为要在这待几天,白天荣楚去集市买了些米粮,这个茅草屋里又有炊具,蕊儿会做饭,荣楚好歹吃了两顿热饭食,没想到她这么细心,还给他做了宵夜。
他又应了声好,坐在桌子前慢慢喝热粥,觉得粥的热度将全身都暖和了,他看了已经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女,白净的肤色,吹弹可破,精致的五官,说话的时候一双大眼睛满是星光,非常灵动,比画相上好看多了。
心中莫名有种满足感,似乎看到她心里就舒畅满足,看到她笑就觉得幸福甜蜜,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蕊儿并没有睡着,她听着荣楚喝粥的声音,小小的茅草屋里一盏微暗的灯盏,照得茅草屋十分温馨,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安心踏实,想到以后都能跟他在一起,她心里沁了蜜一般甜,越想越开心,她带着甜甜的笑睡着了。
太子大婚这日,荣楚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整装准备出发,蕊儿从床上下来,再三叮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在这等你回来。
放心,我可是天下第一杀手,江湖中能伤到我的都没几个。荣楚安慰道。
蕊儿点点头,送他出了屋。
荣楚走了几步,见她站在门口,夜色萦绕在她的身影四周,看着十分孤独无助,鬼使神差的,他快步走回去将她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说了句:等我回来。然后快速放开她,一个腾飞消失在夜色中。
蕊儿抱紧了手臂,觉得身上还有他存留的热度,嘴角漾开一抹甜蜜的笑。
荣楚躺在阮家对面的屋顶上,看着星光暗淡,夜色渐失,天光始出,活动活动了身体,他坐起来,看着阮家门口已经有了下人来往,进进出出打点安排,他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银魂剑,他倒是想知道,要是他劫走了阮文琴,狗皇帝和皇后这两股势力又当如何?
他们估计没有想到蕊儿和他这个变数?打乱他们所有人的计划,让他们措手不及!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痛快!
天光终于大亮,皇宫迎亲队缓缓而至,宾客纷纭,百姓人山人海,太子是储君不会亲自来接,一般是迎亲大臣代替迎亲,荣楚也不认识是哪个大臣,但看着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不会武功,而随他来迎亲的人也不过十几人的武功不错,其它都与废物无异。
荣楚在屋顶观察完形式心里已经有了底,等会只要新娘子被兄长阮文晋背出来,他跳下去都不用出剑就能将人抢走。
很快,随着鞭炮声响起,新娘子就被阮文晋背出来了,荣楚等阮文晋背着阮文琴到了轿子前时,立即飞身落在了阮文晋身边,一脚将阮文晋踹开,拉住阮文琴就要飞身离开。
可是他拉到阮文琴的手时发觉不对劲,阮文琴的手怎么会这么粗?他心头一跳低头看去,见盖头被阮文琴扯掉了,露出一个男人的头,那男人还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荣楚一惊,不好,中计了!
四周的宾客和百姓见有人抢亲,吓得尖叫,作鸟兽散。
荣楚甩开阮文琴立即飞身离去,没想到四周飞出无数人,扯着一张网,像网鱼一样将他网住了。
网并不是普通的网,而是铁网,但银魂剑也不是普通的剑,它是原身花掉所有积蓄打制的寒铁宝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他立即拔出银魂剑,左右一挥将网划开一个口子,继续飞身逃离,只是他没想到,飞到一半又盖下一张网来,这张网比前面的铁丝网更牢固,他用银魂剑也不能毁其半分。
原来有人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在这等着他,看来他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他被网住,拉落在地,那些高手一人拉着网的一角,转了几圈,将他牢牢裹住,他连手都伸展不开,只能任人宰割了。
哈哈哈,天下第一杀手楚天不过如此嘛!突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看着被裹成粽子一般的荣楚痛快大笑起来。
荣楚看去,发现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在皇帝寝宫见到的太子,他吃惊,太子怎么会知道他会来劫阮文琴?故意设下天罗地网在这等着他的?
夏侯翼围着荣楚转了几圈说:把蕊儿交出来!
荣楚又吃了一惊,他还知道蕊儿没死?怎么可能呢?蕊儿活着的事情除了他以外并无第二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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