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抬头看着丈夫,他的话犹如一股股暖流灌溉在她的心田,开出一朵朵名叫幸福、甜蜜、喜悦、得意的花儿,心中一片姹紫嫣红,阳光明媚,将先前被程安安激起的怒火,被程安安诬陷产生的委屈驱散殆尽,不管别人再说什么,她不会生气,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也不觉得委屈,只要丈夫护她懂她,足矣!
太阳突然躲进了云层,初秋的风丝丝缕缕吹来,带着让人措手不及的寒意,程安安身影单薄的站在秋风中,突然觉得冷极了,她抱住双臂,看着荣楚拥着妻儿离去,他贴心的为妻儿挡去寒风,大手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宁温暖的天空。
这个男人曾经也是这样对她的,不管她怎么任性,怎么无理取闹,怎么苛刻要求,他从没有怨言,在她面前永远是笑呵呵的,好脾气的,温柔的,深情的,而如今,他看她的眼中再没有深情和温柔,只有厌恶、冰冷,他所有的情意和宠爱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凭什么?这个好男人明明是她程安安的,方媛有什么资格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她一定要把荣楚抢回来,方媛那个土包子只配嫁像老赖麻子那样又老又丑的男人,哪配被好男人疼爱着?
可是荣楚现在被方媛那个贱女人勾了魂去,一个土包子也觉着天上的神仙一般,方媛也是个下贱的,非得缠着荣楚不肯离婚,他们俩是没办法突破了,那就
荣华明天要去林场和老战友们辞别,所以往镇上买了不少礼物,东西太多拿不了,便让周鹏飞开车载他回来,进了村子后,路不好走,荣华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便下了车步行,让周鹏飞慢点把车开回方家去。
荣叔叔。
正走着,突然听到一旁有人喊他,他转头看去,见是那日在镇上找儿子的女知青,想到儿子说起她的事情,荣华心里起了防备,但面上没有表露,礼貌问:是你啊,姑娘,有什么事吗?
荣叔叔,听荣楚说您平反了,我就想来看看您,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叔叔,您身子骨可硬朗?程安安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真诚的问侯。
荣华面上露出笑来,我挺好的,多谢你记挂了。
听她说话,倒也是个不错的姑娘,难道那日他看错她误会她了?
你身子骨硬朗就好,这样荣楚也就放心了,以我和荣楚的关系,我记挂您也是应当的。程安安一脸和善,笑说。
荣华听出她话里有话,问:你和我家小楚关系很好吗?可是儿子对她好像挺厌弃的。
荣楚没跟您说吗?我们曾经是恋人关系啊。程安安面露惊讶,忙道。
荣华啊了一声,他没跟我说呀,小楚这孩子向来早熟,爱藏事,少有跟我说他的事儿,就连他结婚我都不知道,直接就把儿媳妇领到我那去了一次而已。
难道是儿子和这个姑娘恋情告吹,怀恨在心,所以才说这个姑娘的坏话的?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呀!
他以前跟我在一块的时候倒是不爱藏事,什么事都跟我说,对我的话也是言听计从,那时候生产队人人都羡慕我们,说我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啊程安安说着面露哀色。
荣华听着正得劲,见她不说了,忙问:可惜什么?
可惜后来荣楚被别人抢走了。程安安说着眼眶都红了。
荣华暗想,难道她说的别人就是儿媳妇方媛?
程安安见成功勾起了他对方媛的猜忌,继续说:我和荣楚都已经谈婚论嫁了的,只是当时荣楚手上没钱没票的,我们的婚事才一直拖着。
谈婚论嫁?没钱?
荣华仿佛解开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原来那次儿子问他要钱是为了结婚,他急问:那后来呢?
后来儿子怎么又会和现在的儿媳妇结了婚的?
荣楚为了和我结婚,想办法筹钱,我说了的,只要我们能在一块,不结婚也成,□□楚一直想给我一个名分,却这样落到了一个套子里。
什么套子?荣华紧张起来。
程安安吸了吸鼻子说:我和荣楚在一块的时候,生产队有个干部的女儿就一直在打荣楚的主意,得知荣楚缺钱后,她一边说要借钱给荣楚,一边又收买了粉卫兵来对付我,荣楚拿到了钱,可是我却被她一度哽咽,说不下去了。
那干部的女儿可是方媛?荣华问。
程安安哭着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荣华惊住,程安安的话虽没说完,但荣华在儿子那就听了一段,知道程安安后来跟了粉卫兵的一个分队队长,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如果这一切都是儿媳妇的诡计,那好的心思就太恶毒了!
程安安抹着眼泪说:那个女人害得我失了清白,荣楚本来说不嫌弃我,拿钱把我赎了回来,可是那个女人却趁机逼荣楚还钱,荣楚还不出钱来,她就逼着荣楚和我分开,荣楚没办法只有答应她,我和荣楚就这样劳燕分飞了。
荣华震惊不已,儿媳妇看着温柔良善,待人极好,竟是这样恶毒的人?他摇摇头不愿相信,不可能的,小楚夫妻俩感情极好,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小楚怎么会对她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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