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殿中这个俊逸挺拔的少年,突然心中冒出一句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明明荣楚现在什么也还没做,可是他们就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将来必定不凡,莫名的不由自主的这样觉得。
荣楚回到南王府,荣湘及乔装打扮成下人的贺铮也回来了,一家子在书房坐着说话。
荣战道:楚儿,这个差事不好办呀!
岳父,这差事岂止是不好办那么简单,滁州苦寒,上半年雨水充足,十年九涝,下半年久旱不雨,年年旱灾,涝的时候不敢存水,怕河堤两岸的百姓受灾,旱的时候就只能让上天垂怜降水了,这样的地方,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去,皇帝将这差事交给弟弟来办,是何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贺铮拧着好看的眉,叹道。
荣湘紧张不已,小楚,要不你装病把差事推了吧?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咱们不办也罢。
姐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现在我是骑虎难下了,这桩差事我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了,而且办好了没有赏赐反而会有性命之忧,办遭了就更不用说了,怕是整个南王府都会因此受到牵连。荣楚看着姐姐道。
荣战和荣湘父女俩皆是大惊,荣战问:楚儿,这是何意?
岳父,皇帝之所以让弟弟去办这门苦差原因有二,第一,不管差事办得好办不好,他都不会让弟弟平安回来,涝灾之地混乱,想故意让一个人出意外实在太容易了,弟弟是南王府的独苗,要是弟弟出事,南王府便无未来可言,第二,差事办不好便是弟弟失职,现在滁州灾情严重,动则伤亡无数,要是有人故意让灾情扩大,多死一些百姓,南王府必然是灭顶之灾。贺铮替荣楚解释道。
荣楚点点头,正如姐夫所言,我这趟过去是九死一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荣湘急得眼眶都红了。
荣战也是捏紧了拳头,心中怒到了极致,南王府一门忠烈,多年来隐忍退让,为什么还要被逼到如此境地?
荣楚安抚道:父王,姐姐不必紧张,此事我已有万全之策,必不会让奸人得逞,我会解除滁州的灾祸,也会平安归来,南王府亦不会有事。
荣湘仍旧不放心,还要再说话,贺铮按住她的手道:湘儿,我们要相信弟弟的本事,他说能行就一定行。
那小楚,你一定要保重。荣湘见丈夫和弟弟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多说丧气话,叮嘱道。
荣楚点点头,想了想看向贺铮道:姐夫,在我走之前,我们还要再演一场戏才行。
都听你的,你说吧,这次的戏要怎么演?贺铮自从听荣楚的娶到美娇娘后,现在几乎以荣楚马首是瞻了,但他担心又得打架,下意识揉了揉嘴角,自己打自己还是蛮痛的。
荣楚笑道:放心,这次不演打架的戏了,我们演言和。
啊?贺铮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言和,会不会让宫里人察觉到异常?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荣楚说的言和是什么意思了。
贺铮,你给我出来。次日,荣楚带着品一来到贺府门外朝里面大声喊道。
贺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得花里花梢,打着哈欠走出来,斜视着荣楚没好气问:干嘛?又想找茬吗?
两人因为经常一见面就掐,周遭百姓只要一听到荣楚的声音就立即围了过来看热闹,一个个都满是担忧的看着两人,更有好心的劝荣楚不要闹事,这样只会让他姐姐的日子更难过。
荣楚没有理会众人,朝贺铮道:我马上就要去滁州赈济了,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的。
切,你还有事和我商量?贺铮抖着一条腿,没个正形,但热心群众都说荣楚低了头,他不能再揪着不放,他咳嗽了一声问道: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去:万秀阁吃酒,别耽误我时间。
荣楚一脸诚恳道:如果我能解除滁州的水患,平安回来,你不准再欺负我姐姐。
就你这小样儿,还能治得了水患?别臭美了。贺铮嘲讽道。
荣楚激道:你敢答应我吗?
这又什么不敢的,我贺铮还怕你不成?我量你也治理不了水患!贺铮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道。
荣楚大声朝众人道:还请诸位给我做个见证,今日我南王世子荣楚与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也就是我的姐夫贺铮在此达成协议,如果我能解除滁州水患,平安回来,贺家此后便要善待我的姐姐。
众人皆为荣楚的话感动了,原来他去滁州那种苦寒之地赈灾是为了能帮他姐姐能过上好日子,看来南王世子真的是懂事了,懂得强大自身来为姐姐出头,是个好样的,大家都纷纷回应。
世子爷放心吧,我们给你做这个见证。
对对,我们帮你,你就放心去吧!
你姐姐我们也会帮你照看一二的,虽然我们是平头百姓,但好歹人多势众,总不会让贺家把你姐姐欺负得太厉害。
荣楚看着众人,感激的朝大家深深鞠躬,荣楚在此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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