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眸里闪着骄傲恣意的光彩,我活好。
系统默默翻了个白眼,西琼总是能够在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她的臭屁时,又突破他底线。
活好这个究竟有什么好骄傲的啊!!真是的!!
柳西琼完全没感受系统的无语,颇有些遗憾地感慨道:可惜了我亲手绘制的那本春\\宫图,要是能流传出去,或许也能成新一代畅销书目。
【太后派来的人正在朝着养心殿前来。】系统毫不留情地泼了冷水来。
柳西琼撇了撇嘴,埋怨地喃喃道:这对母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随即方扬声道:来人。
宫婢们捧着红漆托盘鱼贯而入,跪在柳西琼面前齐声道:奴婢参见琼美人。
柳西琼从床上站起身,丝质的棉被从胸前滑落,一直滑到脚踝位置。
未有丝毫介意,光着脚踏了出去看着全身布满的青紫印,她微蹙了下眉。
这副身子可是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
柳西琼将目光移到秦缜事先为她准备的衣服上微抿住唇角,太后定是去找她问责的,穿的招摇基本等于找死。
穿的朴素又太过小家子气,让人一眼就生不起敬意。
柳西琼思忖了下,方才决定好。
两个宫婢忙将托盘放在地上前去给她穿戴起来,她们无意间瞥见她莹白如玉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曲线,都不由有些感叹起来,怪不得人家柳西琼能够让陛下如此着迷,这可都是本钱。
太后身边的姑姑来到养心殿时,便见着柳西琼坐在梨木月牙桌前在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
姑姑不由有些微愣,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宫婢竟能有此气质,她举手投足的优雅姿态甚至连一些名门闺秀都自愧不如。
姑姑迅速缓过神来将太后传召之事细细说来,对于一般的妃嫔来说,太后传召绝对算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柳西琼是第一次见太后,可她却从柳西琼脸上看不出任何意外和紧张。
柳西琼拿过宫婢端来的瓷杯用丝帕微微挡住,以茶漱口后方又优雅地拿起丝帕轻轻擦拭了下唇角。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宛如坐在那的不是从小便入了浣衣局的宫婢,而是个从闺阁中出来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
柳西琼由宫婢从圈椅中扶起身来,她将目光落在姑姑身上,温柔地道了一声,有劳姑姑来传唤了。
她微扬了下下巴,立刻便有识趣地奴才拿了锭银子偷偷塞给了来传唤的姑姑。
直到接送柳西琼的轿辇落在了慈宁宫前,姑姑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柳西琼踏进殿中之时,太后正轻品着叶婉怡精心烹制的金瓜贡茶,听见动静抬起头也是微微一愣。
柳西琼一身藕荷色碧纹罗裙,虽是温婉不显眼的颜色在她身上却是高雅至极,她莲步轻移步履款款,一路走近发髻中的步摇竟是都未颤动半分。
她恭恭敬敬地在行了大礼方道:西琼见过太后。
太后一下子精神便凛了起来,这般的女子不要说袁沁半个指头都配不上,就连她养在膝下精心□□的叶婉怡也要逊色不少。
虽然对柳西琼的初始印象改观不少,她却是未曾放松警惕,只轻声道了句,平身。
随后示意姑姑给她赐坐,柳西琼优雅地坐在圈椅中,露在外面的眸子若泉水般纯净,却又流盼地让人心动。
太后目光凝在柳西琼的面纱上,一旁的姑姑注意到了忙替太后开口问道:琼美人既然来面见太后,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以一袭轻纱敷面。
柳西琼又款款跪下,不卑不亢地轻声回答道:回太后,妾身面容粗鄙恐惊天后,方才以面纱掩饰。
太后微蹙了下眉,皇帝什么美人没见过,能让他痴迷至此的定是绝世美人,又怎会如柳西琼口中的面容粗鄙。
这姑娘不老实,她眸中不由多出了三分多疑来。
一旁的姑姑收到太后的眼神示意,忙又替太后开口道:琼美人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来面见太后,就该将面纱褪去。
柳西琼轻轻柔柔道了声,是妾身考虑不周。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将脸颊上的面纱轻轻拿了下来,右脸颊赫然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胎记。
叶婉怡却是微蹙了眉头,只因柳西琼这脸上的胎记要比她印象里的淡了许多。
她眸光微闪,莫不是她记错了可分明
太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紧盯着她的脸颊上,这一次她是更不明白了。
宫廷中高贵的、清冷的、温柔的什么样的美人应有尽有,秦缜怎么就对没有花容月貌的柳西琼这般朝思暮想。
柳西琼身上也没有袁沁身上的狐媚劲,若不是昨夜沁云宫之事,太后恐怕也会险些被她这般温婉恬静的模样所欺骗。
太后开口道:琼美人,坐下吧。不必拘谨,哀家今日唤你前来不过也只是随意谈谈心。
柳西琼温婉地轻轻应了句,是。
随即方从地上又坐回了座位上。
彼此间都心知肚明为了是昨日之事,却依旧坚持声称随意,柳西琼几不可见地微扬了下眉梢。
这副情形与当初在大延面见皇后的情形又不一样,只因太后恐怕因为叶婉怡的原因,对自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只怕是她如今再怎般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都无法简简单单地挽回形象。
柳西琼眸光微转,如今之际洗白自己的唯一可能就是抹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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