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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夕还在那里嘤嘤哭泣,长生羡忽然大怒而起,指着翰元琛就开始骂:陛下!你怎可如此臣为了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送入宫中,但陛下得到了她竟不好好对待,反而苛责于她,你还是人吗
翰元琛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贺兰夕也是个阴险的女人,难怪喜欢长生羡这种人,简直天生一对 ,而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得到韩连歌的喜欢,韩连歌也是个瞎了眼的!
那边贺兰夕还扑在长生羡怀里哽咽哭泣,长生羡满脸怜惜般抚着她的背脊,语气温柔的安慰着,顺便再骂两句小皇帝,骂到最后,他满心复杂的说: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小皇帝了。
这句话一出来,贺兰夕和翰元琛同时一抖,满眼不敢置信。
当然他们不敢置信的内容肯定不是一样就是了,但这句话实在不是长生羡说给他们听的,他是说给迟夜听的。
他以前一直觉得小皇帝和那只机械白虎一样充满活力很得他的喜欢,但经过今天手残事件之后,长生羡对于翰元琛的喜欢飞速消退,他觉得一个这么蠢的人是不配得到他喜欢的。
稍微纠结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翰元琛,自言自语道:要不直接砍死算了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翰元琛背后一凉,完全不知道前两天还说不会杀他的人怎么突然变了想法,难道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可他本来就不知道长生羡究竟想干什么啊,长生羡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摆明了对他有意思,其他什么都好说,唯独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屈服的!
你若想杀朕,便直接动手吧,何须那么多废话。
小皇帝梗着脖子,决定人生硬气这一回。
好啊。
长生羡眉眼明媚,把趴在膝盖上的贺兰夕一推,直接起身,顺手就从桌案上拿起砚台,砚台里还未干涸的墨渍染上了他的袖边,仿佛洁白里平添一丝黑暗。
他径直朝小皇帝走了过去。
而脑海里是迟夜焦急的劝慰声:主人,主人他还小,你原谅他这一回吧,要不打两下就好了,实在不行把他扒光了挂墙上,熊孩子抽两下就好了,别冲动别冲动啊,他可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死了这个任务就失败了!
宜秋冷静的回答他:你放屁,他跟劳资差不多大。
显然,她虽然处于一种想杀人的状态里,但她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对面的小皇帝却不懂迟夜的焦灼,他只看见长生羡拿起砚台,表情也还算冷静,以前长生羡也经常欺负他,他早就习惯了,顶多这次狠一点,他是堂堂天子,输人不输阵。
于是他一步未动,梗着脖子昂着头站在角落里,靠着墙壁,拳头捏得紧紧的。
长生羡握着那方砚台,眉目淡淡,脚步悠悠走到他面前,没有任何预兆,他暴起就是一下。
翰元琛在这十万火急的瞬间,本能的往旁边歪了一下脑袋,那方坚硬的砚台就碎在他脑袋边上,破碎的锋利边缘把他的耳廓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上面的墨汁甚至溅在了他的侧脸上。
他一下子就惊呆了。
长生羡这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你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他微微低头看去,那张淡漠微笑的脸上,却有一双无比冷漠的眼。
轻轻的声音从他耳边划过,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长生羡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的说:既然这么手残,那你去死吧。
他手里还握着半边破碎的砚台,锋利的边缘不仅划伤了翰元琛的耳廓,也在他手掌上割开了细小的伤痕,血染着墨汁,纯黑里透着鲜红。
没有给翰元琛任何反应时间,他抓着半块砚破碎的台再次一砸。
翰元琛猛得握住了他砸下来的手,往他胸膛上一推,把他推开,他瞬间从角落里探身而出。
你疯了!
一边回头朝长生羡怒吼,他一边快步往御书房外退去。
若不是长生羡身体羸弱,他就直接要死在那块砚台底下了,长生羡这是发什么疯了突然一下子就要杀他
长生羡看着他快步走出御书房,他依然拿着那半块砚台,不急不缓,迈步而出,顺便还在脑海里对迟夜说:你看,他又推了我的胸。
迟夜无言以对。
他怎么能告诉小皇帝这杀生之祸只是因为他没摸出自家主人是女人
长生羡唇边笑容扩大,捏着砚台,同样跨出御书房。
偌大的御书房里顷刻间就只剩下蜷缩在地上一直不敢出声的贺兰夕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他们消失的地方,半响才低头对戴在手腕上的33 道:我以前还一直有点不信,但我现在信了。
反派联盟积分榜上的大佬果然个个都是变态神经病。
只是暂且不说她是怎么想的,长生羡踏出御书房之后,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放任小皇帝逃命,她带着微微恬淡笑意,开口下令道:把陛下带来。
是。
空气中有冷硬声音响起,不多时便是身体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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