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确的鼻翼微微动了动,他微微睁开眼轻轻地一抖眉梢。
化妆师眼珠一斜,立马识趣儿地笑道:秦哥,妆化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秦确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
化妆师就像是得了赏的小太监一样一溜退出去,就差说声喳了,她嬉皮笑脸地关上门,暗暗激动要不是不允许,要不然她肯定把这一幕上传到网上,秦确憋坏的样子太好玩了!
秦确咳了一声,微微直起身体。唐绵绵专注于自己的山竹,背对着他不理他。
他伸出舌尖在唇齿间一晃,伸出脚踢了踢唐绵绵的椅子:过来。
唐绵绵转过头看他,却没有动。秦确啧了一声,直接用脚勾住她的椅子往这边一拽。她没坐稳差点掉了下去,幸好秦确一把握住她的腰带到自己的前面。
先把盒子放下。
唐绵绵一听,赶紧把盒子丢到一边,秦确看她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一笑。
唐绵绵的手无措地张在半空中:我要去擦手。
秦确的视线一垂,声音也暗哑了少许:不用了。
说完,他猛地把唐绵绵提到自己的膝上,感受到腿上的柔软还颠了颠。
唐绵绵一惊,反射性地叫了一声。
秦确一手控制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唇边:
刚才生气了
唐绵绵僵硬着身体,感到自己的手若有似无地贴到对方的唇上,热度从指间传来瞬间涌遍了全身,她腰一塌,差点载在秦确的怀里。
秦确伸出舌尖卷去她指尖的清甜:怎么不说话
唐绵绵的手一抖,她急喘一口气,软声道:没有生气。
秦确一笑,将她的指尖放在唇齿间厮磨:说谎说着他一个用力就将她揽进了怀里,顺势一倒两人就完全陷进了椅子里。
唐绵绵的脸埋进他的脖颈,手指不断颤抖着,似乎心尖儿也被秦确撕咬着,随着他唇瓣的一张一合不断向外涌动血液。
她恍惚地眨了眨眼,断断续续地说:
我没生气只是很无奈,我真的不是妖怪啊。
秦确敷衍地点了点头:对,你不是。
唐绵绵听出他的敷衍,忍不住把粘腻的爪子糊在他脸上。秦确抱着她微微地转过身,两个人像是两块糖糕紧紧地黏合在一起,他低下头,用身形整个罩住唐绵绵,炙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脖颈间:另一只爪子也不想要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吃了
唐绵绵被迫地仰起头,她软软地道:只剩一条胳膊该多丑啊。
秦确低下头,试探地在她的脖颈处磨蹭啃咬着,闻言哼了一声:妖怪只要吃了人什么伤势都会恢复过来。到时候我一天吃你一块地方,再想方法帮你补回来。
唐绵绵被他口中的妖怪两个字带走了注意力,并没有想到这话中的深意,她不满地嘀咕:你又骗我还说没有认为我是妖怪。
秦确轻笑一声,用挺直的鼻梁摩擦她红嫩的肩颈:不管你是人还是妖,我今天就要吃了你。
说完,他轻轻地一咬。
唐绵绵一缩脖子,忍不住笑出声,秦确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什么
唐绵绵道:好痒
秦确挑了一下眉梢,不满地把手伸进去,揉面团子一样将她揉搓一通,唐绵绵笑得更加厉害,两个人在椅子上抖成一团,顿时椅子砰地一声载倒在地。两个人顿时像是葫芦一样滚成一团。
唐绵绵的痛呼还没有冲出口,导演摸着肚皮腿推门进来:秦确啊,刚才那个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对上秦确凌厉的视线,导演的脖子一梗,硬生生地将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唐绵绵把脸缩进秦确的胸膛里,只露出一小块红扑扑的脸蛋,羞赧地望向门口。
导演地喉结一动,他不愧是掌控过大场面的人,自然地一笑:那个戏先不急,你再好好琢磨琢磨,一会儿咱们再拍。
他面带微笑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待室内重归安静之后,唐绵绵从秦确的怀里探出脑袋,她捂住脸道:好丢人呀
秦确的胸膛一震,他干脆把椅子踹到旁边,抱着她翻了个身。
放心吧,丢人也是我丢人。
唐绵绵趴在他的胸膛上软软地哼了一声,秦确缓缓地垂下眼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和秦确在一起之后的日子,似乎变得格外恍惚,唐绵绵每天都像是泡在蜜罐里,外面的一切格外模糊了。直到一天早上,她撕去墙上的一页日历,看着上面的日期,突然一个激灵。
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原剧情的于定定在秦确的身边肯定没有超过三个月。
室内太过安静,安静到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声的嗡鸣,她抿紧了唇,道:系统,是不是快要到时间了
系统没有回答。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有一层看不见的乌云缓缓地向她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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