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面对一个疯子,肯定不能硬刚,金良还算有理智,就像自己此刻饿得直哆嗦,也没有再骂孔心,没有要吃的,更没有接她的话。
孔心看着金良那副德行,基本就能猜出他想干什么。
她无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从卧室里面退出来。
她捆人是用扯碎的被面,就算没有正常的绳子结实,但她是用两股搓在一起的,而且就她打的绳结来说,想跑
没那么容易。
孔心在客厅里面坐着,胡乱看了会儿电视,感觉有困意了,就抻个懒腰,准备睡觉。
就算知道金良要干什么,她也不可能陪着金良耗着,更没有必要看着他。
晚上的时候,她没再试图去找其他的卧室,而是直接轻车熟路钻进了金酉的屋子里。
床舒服,被子上有淡淡的洗衣液香气,金酉又完全没有攻击力,孔心在这睡的舒服,不打算换地方。
这次兔子没掉地上,金酉抱着睡得正香。
孔心掀开被窝钻上床,金酉连动都没动一下。
不过今晚注定是一个不能安生的夜晚。
孔心睡到一半,被金良的咆哮声弄醒的时候,起床气达到巅峰。
她一股猛劲起身,咬着后槽牙,准备去把金良的舌头割下来的时候
却一个鲤鱼打挺没能挺起来。
第3章 第一跪
孔心一使劲儿,没能成功的从床上蹿到地上,劲儿都使到一半儿,生生给坠回去了。
好容易拽出一只手,轻车熟路开了床头灯。
孔心被禁锢的死死的,她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眯眼适应了光线,近距离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两人你眨巴一下,我眨巴一下,眼中都呈现出了短暂的迷茫。
孔心的视线越过金酉,在被孤零零晾在床边上,摇摇欲坠要掉在地上的大兔子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垂头看着金酉。
冲他的脑门吹了口气儿,你那大板牙在你身后呢,孔心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鼻音,抱错了。
金酉这才转头,看了看床边上的兔子,又看了看孔心,然后慢腾腾松开了手脚。
金酉蹭到床边,抱起了兔子,一头卷发凌乱的翘着,视线重新落在孔心身上,目送她出了卧室。
走廊只开了两盏壁灯,此刻正是半夜,金良的咆哮声已经消失,走到门口的时候,孔心隔着门板,听见他如同便秘一样的吭哧声。
推开门,正看到金良以一种极其销魂的姿势,撅着屁股,高抬着腿,正在弯曲自己的脚趾头,企图去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孔心进门之后,金良放下了腿,满脸阴骘的盯着她。
他身上都被捆着,双手在身后几乎要失去知觉,唯一能动的只剩一双腿。
本想今晚趁这个疯女人不备,从别墅里跑出去,等给他跑出去,呵呵。
但是他却没想到,他不仅是被捆了,他还被狗一样的拴住了,拴着绳子的另一头在床下,他这种双手被捆在身后的弓腰姿势,根本就爬不进去,想要用嘴咬都咬不到!
最让金良毛骨悚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女人将他的电话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金良看到的时候,以为自己总算得救了,却没成想,栓他绳子的距离,堪堪只到茶几的这一头。
而电话在茶几的那一头,他无论任何的姿势,都够不到,忍着疼将身体延展到极限,却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今晚整个客厅灯火通明,而这个疯子此刻嘴角噙着笑意,后仰在门上,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出丑,何其恶毒
金良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孔心,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搞成这副样子,恨不能咬死她。
但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内心滔天怒火,却在孔心越发放大的笑容中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女人在享受。
享受他狼狈的样子!
金良接管家族企业,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他是气昏了头,也因为和这女人在一起多年,下意识的觉得她不会真的伤害自己,这才像先前表现的那么愚蠢。
金良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垂头片刻,再抬起脸就换了一副面皮。
小然金良声音沙哑的恰到好处,男主到底还是男主,折腾成这个样子,也养眼的很,刻意压低的嗓音,直听的人耳朵痒痒。
你别这样,别再折腾我了,金良说:你真的误会了,你放开我,我发誓肯定耐心的好好跟你解释,我们婚期都订好了,你这样对我,我还怎么
金良很懂得拿捏人心,话说一半留一半,看向孔心的眼神,也从先前的待老子将你扒皮抽筋千刀万剐变成了无奈和宠溺。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一时着急,就冲动发脾气,还不好好和你解释。
金良说着,眼中的愧疚更剩,抖了两下嘴唇,颤声道:我当时也是气的急了,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那么怀疑我,我真是气疯了,小然你没被我吓到吧
约好的这个月月末去试婚纱的,金良深情款款的看着孔心,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自己所有的行为洗刷的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了,我家里现在也终于同于咱们,不要闹了好不好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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