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每回孔心都能看出他一脸气闷又没法发泄,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伺候人的癖好。
日子就在孔心每天都和金酉粘在一起无声的滑过。
最开始孔心还会担忧,每天都当成末日一样,竭尽所能的对金酉好,惴惴的等待主系统回归还原世界。
但是转眼两个月,金酉已经能够拄着个棍子在地上蹦,两人粘在一起已经能从床上转移到院子里,主系统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
联系了两次小编辑,头一次小编辑还给了确切的时间,第二次小编辑就支支吾吾,只说是有小世界里面出了问题。
孔心慢慢的就不再关心主系统是不是回来,用心的去感受跟金酉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这期间,金良有一次大概是被刺激的狠了,收拾了行李,气哼哼的说要搬出去。
结果金酉掉了两个眼泪疙瘩,金良在门口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溜溜的将行李放了回去,没有再提要搬出去的事,而是开始醉心于工作,起大早就往公司跑,公司守门大爷都下班了,他才回来。
但饶是这样,一旦跟孔心碰上,还恰好没有金酉在场的时候,两人必定会撕起来。
这天金良下班比较早,孔心和金酉正好在吃晚饭,佣人见金良回来了,利落的添上了一副碗筷,三人沉默的坐在那里吃东西。
孔心跟金酉平时黏糊惯了,特别是金酉的腿恢复得不太好,最近的胃口也不行,孔心就总是想把他再喂胖一点,所以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给他夹东西吃。
金酉垂着头,头发长了不少,前额的都被孔心拢了起来,在头顶扎了一个冲天小辫子。
按理说这种发型都会显得人特别傻,但是金酉的长相实在是过硬,不光不显得傻,揪揪蓬松柔软形状一点都不塌,而眉毛全都露出来之后,反倒给他本来过于精致的模样,添了一份英气。
反正孔心怎么瞅着都觉得好看,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一个劲儿的给金酉喂东西,金酉的两腮一顿饭都鼓鼓的,孔心只要给他夹到嘴边,他都会吃下去。
金良本来一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但见孔心跟填鸭一样,开始有些气不顺,特别是孔心那个态度,哄小孩子一样,金酉如果特别听话的吃,她还会亲亲摸摸的搞一些小动作。
金良气得肝儿疼,吃完饭之后,孔心扶着金酉回到房间,下来准备热杯牛奶端上去。
结果正遇见到冰箱里拿啤酒的金良。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孔心到冰箱里面拿了一盒牛奶,找到一个杯子,将牛奶倒进去。
金良则是将啤酒拿在手里,扣开了拉环,但是两人的视线都没离开彼此的身上。
气氛十分的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孔心将牛奶放在微波炉里,站在微波炉旁边等着的时候,本应该上楼的金良没上去,围着沙发在那转圈圈。
孔心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有屁要放,但她并不想听金良放屁,所以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搭,金良找不到话头,啤酒罐捏的咔咔响。
叮!的一声,牛奶热好了,杯子有些烫手,孔心用一个小盘子托着杯子,端着朝楼上走去。
路过金良的时候,金良也跟在她的身后,也朝楼上走,才走没几步,果然金良就憋不住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呢吃一个饭嗲声嗲气,摸摸索索,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孔心默默的站住了脚,弯下腰,抓着杯子,将牛奶靠着楼梯边儿上搁下,拿着小碟子,回手直接朝着金良飞过去。
金良已经挨揍出经验了,孔心的小碟子飞过来的时候,他手里的啤酒罐子也飞了出去。
但他没料到孔心没躲,任由罐子打在了肩膀上,然后扶住楼梯的扶手,飞起一脚蹬在他肚子上。
金良猝不及防的向后仰,虽然底下没几节台阶,摔下去也肯定得吃点苦头。
只是自己吃苦头怎么能甘心他朝着后面倒下去之前,伸脚勾在了孔心的脚腕上。
孔心也是一下没站住,被金良勾了这么一下,直接朝着前面扑过去。
两人扑在一起,顺着楼梯上出溜,当然垫底的是金良,孔心顶多是个坐船的。
不过到了底下之后,孔心也还是在栏杆上磕了一下胳膊肘,金良的老腰经历了楼梯式搓衣板的搓揉,疼的他龇牙咧嘴。
孔心揉着手肘,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她这么一笑,金良立刻恼羞成怒,抬脚就朝着孔心踹,孔心哪能让他给踹到了,抬着脚去挡。
两人都躺在地上,侧身朝着彼此飞脚,蹬的特别快,从高处一看,两个人跟骑自行车一样。
好一会儿,谁也没占着便宜,金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手里拄着拐,自上而下的看着在地上打滚儿的两个人。
慢腾腾的开口: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的动作神同步,同时停下,从地上一跃而起,飞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金良没说话,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扔在垃圾桶里。
孔心则是朝着楼梯上走,把楼梯拐角没有被波及到的热牛奶拿起来,扶着金酉说道:啊,他摔倒了,我扶他一下
金良的鼻子都要给气歪了,狠狠瞪了一眼孔心,但却没开口,扯了扯领带,糟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西服,从冰箱里重新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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