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并非吉日,那污物谨小慎微,如今虽然不再蛰伏但也没有全然放心,还需等上两日,到时我必将这污物一举拿下,你们自可放心,若不是全然把握,我也不会来到此处。
陈老爷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那如今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您尽管开口。
确实需要你们配合。算命的甩了甩浮尘:陈小姐这两日不适合再接近外人,若那污物趁机逃到了别人身上,必将大乱!
那,这要如何是好,小女如今高热不退,一日有大半日都在昏迷之中,没人照顾怎么行
要想救她就必须狠下心来,我要在陈小姐的院中设法,任何人都不得再接近那所院子,至多不过两日而已,不会有事的。
这
不过两日,陈老爷何必如此不舍。
若是能救了小女的命,小老儿自然不会不舍,只是,男女有别,按先生的说法,岂不是、岂不是
吠,你这不识好歹的老儿,老夫这般年纪,这般的名誉莫不是要叫你给毁了罢罢罢,既然你如此说,我便打道回府,你们另请高人吧!
算命的将拂尘一甩,抬步就要离开,陈夫人将陈老爷一把推开:这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先生也只是在院中,有什么关系
她追上算命的一把拉住衣袖,算命的用拂尘拂开他,又抖了抖衣袖:夫人自重。
陈夫人面有尴尬,讨好道:先生莫要生气
话到此处,却听一名仆人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田大夫求见。
陈老爷的双眼一亮,田大夫是城里医术最高的大夫,前两日他天天让人守在善仁堂门口,可惜田大夫去了城外采药,一直未归。
他张口就想让人请田大夫进来,但又看到站在一旁一脸怒容的南先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命的冷哼一声:你便叫那大夫进来便是,若他能医好自然也是好事一桩,老夫自然甘拜下风。
先生莫怪,只是前两日到处寻不得您,小女病情又一再加重,所以才到处寻了大夫,那田大夫怕是听说前两日家仆一直在寻他,所以找上门来了。
既然来了,便让他诊治一番,莫非你们以为老夫连这点气量也无我也是为救人而来,那大夫也是为救人,自然不能怠慢。
听他这么说,陈老爷总算放了心,连忙让人去请田大夫,又令人拿了好茶来招呼算命的。
田大夫进了陈府,左右看了两眼并不见乌鸦,也不再寻他,只管去看病。
进了陈小姐的院子便闻得一股清香,田大夫嗅了嗅,觉得似乎在哪里闻过。
田大夫!陈老爷眼泪汪汪迎了上来,比起算命的,他明显更相信专业的大夫,南先生在一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冷笑,只是他的胡须茂密倒也没人看得出来。
您可算来了,快看看小女究竟是怎么了。
好。
田大夫随着陈老爷进屋,与那算命的对视了一眼。
陈夫人在外赔着笑脸与那算命的赔不是,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甩袖走人。
陈小姐的屋中香气更浓,田大夫看了看,屋内窗户居然都紧闭着。
先让人打开门窗,如今的天气怎么还将门窗关得如此紧密
这
算了,我先把脉。
田大夫隔着丝帕替陈小姐把了脉,又看看了她的眼瞳,舌苔。
田大夫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也没发现发出香味的东西,陈老爷一脸疑惑地跟着他,两人将陈小姐的闺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陈老爷,你是否闻到一股香味
陈老爷使劲嗅了嗅:小女爱花,时常将各类花瓣采摘回来做成香囊、胭脂这些东西,会不会是那些花的香味
那些东西在哪
陈老爷问站在一旁的丫头:东西呢
丫头很便拿拿出好几个盒子,田大夫将盒子一个个打开,里面都是各种花瓣。
家中的花瓣只有这些了,原本是小姐前几天采了准备做成胭脂的,只是小姐病了便没再摆弄这些,如今只能做成香囊了。
田大夫指着其中一盒红中透黑的花瓣问道:这是从哪里采来的
丫头看着那花瓣想了许久,突然双后一拍:我想起来了,这是在后院采的,这花特别香,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突然就开了花,我们老远就被香味引了过去,小姐见花心喜,好多天都没舍得摘,也不舍得移珠,等到花瓣开始掉落时才将它们收集回来的,不过那花落了,整株也死了。
田大夫,莫非是这花有问题
田大夫摇了摇头:这花没问题,也确实美艳无比,这种花只生长在北方较冷的地方,十分难以成活,这花出现在陈府也十分蹊跷,恐怕是有人故意将正值花期的花移进了陈府,所以没过多久便死了。
它本身含有一种隐毒,若是只平日里观赏自然不会有事,但若是每日都闻,又接触了能触发隐毒的东西,毒素就会在体内慢慢沉积,直到最后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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