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想当年他也是打遍江湖无敌手的,谭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一个世界玩得太大,如今无事一身轻,反而安定了许多:那你就错了,我不仅会武,甚至武功还不错。
骗人的吧
谭昭勾唇:没错,骗你的。
五爷想打人。
这般大了竟然还有几分孩子气,谭昭先开始并不知道白公子的身份,后来听说了五鼠的名头,便觉得白玉堂的四个哥哥定然十分宠他,否则怎会有如此赤子之心呢:没骗你,练的道家功夫,养生益气的。
如今士林中确实有不少人习道法之类,白玉堂倒也不疑,可是: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个!
他倒不是怀疑什么,故而才脱口而出,随后他就看到松散坐着的人撩开左边的宽大衣袖,白玉堂定睛一看,竟是瞧见手臂上一张玄而又玄的图录,似是道家法诀,又似是武林功法一般。
他不由地看痴了,越看越觉得玄妙,等他的脸都要贴上去时,宽松的衣袖瞬间遮盖了图录。他这才发觉自己失态,方要道歉,却听得周勤开口:白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什么古怪功夫,倒是新奇得紧。
白玉堂这才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甚至他难得体贴地帮人倒了酒,一杯黄汤下肚,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别扭,他已忍了许久,最后忍无可忍地抬手扯掉好友眼上的纱带:这庭院中就你我二人,带什么劳什子的东西,五爷我又不会嫌弃你!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脚步声匆匆而来,五爷难得窘了一下,刚要伸手将扯到地上的纱带捡起来,月亮门处就传来了声音:五爷,有要事禀报。
不是说没事别来烦我吗!
门外的小厮就急哭了,当即什么都不顾,跪地道:五爷,管家他他被杀了。
什么!
白玉堂匆忙将纱带捡了起来塞到周勤手中:周兄,这酒下次再喝。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谭昭将手上的纱带系回去,想了想,还是循着脚步声跟了上去。
开封城外的白家别院一直都是白管家在打理,因金华离开封距离很远,故而别院已经三四年没有主人家来住了,白玉堂也是第一次来,对这位白管家着实不太熟悉。
可不熟悉归不熟悉,这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人敢如此大胆杀他白家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白管家的院中,院子位于别院的西南角,不算小的面积,院子里却栽种了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大朵大朵的,此时正是五月,牡丹花开得甚是漂亮动人。
但白玉堂此时哪里还有赏花的心情,他如一阵疾风般穿过花园进到里面,一进去就看到白管家的义子和田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他眉间皱了皱,抬头还能看到房梁上的三尺红绫,红得如血一般,他轻轻一嗅,竟是发现那红绫当真是鲜血染成的。
红绫此时已经被解开,白管家也被人安置在地上,他起先看到红绫还以为是自缢,可现在这般模样,难怪下人一口咬定白管家是被杀了,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剖开自己的肚子将白绫染成血红再上吊的。
让让让让,开封府办案,闲人退散。
闲人谭昭:
白玉堂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可他也知道家里出了命案不报官是不现实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同意那只臭猫来查他家的案子!
白兄,好久不见。
打头的人一身红色官服,寻常男子穿红总是不甚好看,可这人却硬生生将一身红衣穿出了威严正气的感觉,加上此人生得英俊不凡,愈发显得鹤立鸡群。
现在当捕快都看颜值了吗
谭昭忍不住摸了摸眼睛,他这副样子实在太引人注目,寻常人一看就觉得他眼睛有异,无怪那后面高壮的汉子喊话避让,倒是粗中有细,心思细腻。
原来是展御猫啊,怎么来得这般快
按理说,从开封府府衙到城外,就是轻功都要个一炷香时间,这才多久啊,他从前院过来顶多小半盏茶的功夫。
晖名御猫的展昭展捕快却是脸色凝重,他看了一圈周围,才道:此事稍后再说,若白兄信得过在下,且等上一等。
白玉堂是喜欢和展昭作对,但此时却点头应下了。
他留了空间给展昭勘探,出门看到周勤安静地站在门外,忍不住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好奇心作祟,再说官府来人,必是要盘查的。
这倒也是,白玉堂凝重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有些事瞒着周兄,只是出了今日之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什么事
白玉堂隐晦地看了看里面的展昭,这才开口:你怎么这般平静的,就不怕我害你吗
不怕,若五爷要害我,大可见死不救。
人嘛,总是喜欢听好话的,五爷虽然心情不好,但听了这样的话,心情还是舒缓了许多:有你这句话,这事就不急了。那展御猫人是讨厌了些,不过办案还是十分公正的,肯定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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