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这下连小鸡腿都不吃了,他受到了惊吓,他还真没仔细了解过司马光的过往:这么说,他不就是个lsquo;赵括rsquo;嘛!
赵括,有名的纸上谈兵代表,熟读兵书,但卵用没有。
赵煦坐不住了,他有点想骂人了,宋朝的官员要入京升三司枢密院宰执,基本都是要在外放任三地以上,这合着不不不不,你是大宋的皇帝,不能骂人,不能骂人,不能骂人!
那他还谈什么民心,谈什么接近百姓,合着他都是自己臆测的不是!说实话,赵煦当年执政的时候,司马光早就已经死了十来年了,他也不会去翻陈年的旧账,没想到会是如此。
那或许也不是,司马公到底老了,所以陛下您该帮帮他才是。谭昭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自觉很有几分贾诩贾老狐狸的范儿,京城与别地不一样,京城的百姓也和别地的百姓不一样,言语有时候是一把利剑,但有时候却又十分苍白无力,或许陛下该找几个人,听听百姓的声音了,不是吗
怎么听室内空余凉透的鸡肉香,赵煦拿着一本奏折,奏折上写着民调论三个字,下头是和奏折一样的制式,显然这会成为他登基以来,第一把利剑。
而他想要做的,只是给这把尚且钝的剑,开刃而已。
谭昭隔日就离开了汴京,他怕再不走,恐怕无崖子和天山童姥都不会放过他,唔,逍遥派的人就是难搞。
系统:难道不是你卖了人,人来找你算账嘛。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人自己门派内的事情,那能叫事情嘛。]
系统:我就静静信你的邪。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波他也不亏,不仅从天山童姥口中印证了李秋水就是西夏太后的事实,还知道了李秋水被她毁了容。
唔,你们逍遥派真的一点都不逍遥啊,应该叫做红尘派才是。
系统:你就放心,丢下小皇帝一人跑了
[那还咋地,我又不姓赵!再说了,你还真当赵煦九岁孩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像似乎可能忘记了什么唔,算了算了不重要,如果重要他肯定会记得的。
还被困在皇宫迷阵里的慕容博:MMP!MMP听到没有!
谭昭表示没听到,他一路悠悠闲闲地回了大理,到河南边界时,还碰上了一身简朴的叶二娘。谭昭看了看人身边,并无小孩的踪影。
怎么,血缘蛊没起作用
叶二娘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找到我的孩子了。
谭昭就多嘴问了一句,又听得对方说已经将泰半的孩子都还回去了,还剩下的孩子不是在新家庭过得很好,就是原来的父母已经又生了孩子,容不下他了。
看来你将孩子送人时,专门挑了好人家送。谭昭思忖片刻,叶二娘在这么做时,是不是也曾希冀偷走她孩子的人也如她一样,即便孩子不在亲生父母身边,也能过得不错呢!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谭昭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南下。
等他走到大理时,他才知道段正淳惹出来的祸端有多大,唔,或许说惹过的风流债有多大。
作为大理皇室已死的成员,谭昭并没有打算堂而皇之地出现去吓唬别人,他又不想当皇帝,做什么去搞事情。
于是枯荣大师,自然成为了他第一造访的对象。
刚好,似乎枯荣大师也在他等,不过枯荣大师今日身后跟着个贵气天生的小男孩,瞧着五六岁的模样,眉间仿佛带着天生的愁绪,天真又仁善。
这段的孩子吧,一瞧就是普度众生的相貌。
系统:
段施主,别来无恙。
大师多礼了。
枯荣大师一叹,摸了摸后头小男童的发髻,让你自己去玩,小男童似乎是有求于人,拼命摆了摆手,这才依依不舍地跑走了。
这是段誉,镇南王世子,他来求老衲出面接纳那小女儿。枯荣大师说完,便先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才继续讲道,众生平等,稚子无辜,可万般皆有缘法,段施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若我知道他认了个女儿还搞出四五六七八个女儿来,当初在汴京,便不救他了。谭昭简直要叹为观止了。
枯荣大师又是一叹,情爱一事,多是恼人,他还是觉得延庆太子佛缘更为深厚一些。
谭昭没来由地一抖,这老和尚瞧他的模样他总觉得毛骨悚然的,他刚要站起来离开,外头的沙弥过来道镇南王来了。
不见。
这老和尚也挺滑头的。
镇南王说,有一事相求,言称不是为上次之事而来。
不见。
枯荣大师摆明了铁石心肠,段正淳也奈何不了人,他走到外面,看到昔日疼爱的女子哭成泪人模样,内心不由抽痛。
星竹,没关系的,我定会找到咱们女儿的。
谭昭差点绝倒,轻功踏在屋脊上,一听差点打滑摔下来,要是真如此,他这一世英名就没了。谁知他刚要走,便听得段正淳怀中的女子凄凄道:段郎,我当初就应该嘤嘤嘤,我在俩姐妹身上都刻了lsquo;段rsquo;子,你说是不是她才下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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