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宁海乐嚎叫出声,伸手就要抓白晨:你疯了我是你弟弟啊!
白晨没有吭声,抓住他的两只手,完全无视宁海乐的挣扎和反抗,拖猪崽子一样,将宁海乐给拖到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薄薄的门板在关上的瞬间遭遇到了宁海乐毫不留情的踢打和挠抓,还伴随着愤怒的咒骂。
白晨无视那颇大的动静,回到房间,拎过放在墙角的两个高档行李箱,再一次返回门口,打开门,将两个行李箱扔到宁海乐的身上:以后我不再是你哥哥,不要再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宁海乐的衣服一直放在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内,他嫌弃原主的衣柜不干净,就没有将衣服收拾出来,原主也随着他,每天都帮他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这会正好不用白晨收拾,可以提箱就扔。
宁海乐愣住。
宿醉的他本来以为等待他的会是他的孪生哥哥轻柔着哄他起床吃丰盛的晚餐,却不想是无情的驱赶。
他看着木制的门板无情的合上。
他开始慌了,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他还有得到路豪的爱,他还没有铲除宁乐乐
他的阴蛰着眉眼,扭曲着脸,口中却对着门内的白晨说着道歉的话,他回忆他们的小时候,反思他最近做的错事,语气情真意切,带着梗咽,若是原主恐怕早就冲过去开了房门。
白晨不为所动,门被拍着虽然有些烦,但是宁海乐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且他爱面子的很,不用一会就会自己走人的。
白晨走到角落防止笔记本的桌子旁,坐下,打开电脑。
原主的笔记本已经用了许多年,从大学到毕业到如今,已经用了将近五年,用起来有些卡,开机也很慢,但原主一直没舍得换个新的。
白晨等了将近两分钟,才开机成功,他刷新了几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网页。
在查看原主的记忆资料时,白晨就有预感,他的墨源就是原主想要报恩的盛夏泽。
如今,他只要找到盛夏泽的照片看上一看,他就能够彻底确定这个可能性。
可惜,关于盛夏泽的新闻倒是挺多的,但是照片却几乎没有,直到外面的宁海乐离开了,找的几乎没有耐心的白晨这才决定黑进盛丰集团的系统,最终总算找到了一张存档用的一寸照片。
蓝底的一寸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有着一张极为英俊但却不近人情的脸孔,让人在被他迷惑的同时,却又怕被他的冰冷所伤。
白晨的手激动的抖了抖。
是他。
是这个世界的墨源。
他抚摸着屏幕上被放大的男人的照片,整个人贴近屏幕,将脸对准男人的脸轻轻蹭了蹭。
墨源。
有了动力的白晨办起事情来可谓是雷厉风行,第二天来到公司的时候就直接递交了辞职信,甚至为了能够马上走,白晨连原主将近一个多月的工资都没要,在老板笑呵呵的笑容下风风火火的整理了工作内容交接给另外一个会计助理。
左青以为发生白晨是因为路豪才辞的职,皱着眉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白晨,只最后挤出一句: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不要客气,直接和我说。
白晨点点头,承了左青的情,告诉左青,他并没有遇到困难,只是在京城找到了一个好工作,并且说了盛丰的名字。
左青以前听过原主说过,他是因为一些事情从盛丰辞职的,如今听白晨这么说,只以为白晨如今想通了,决定要回去。
盛丰是一个大公司,在那里工作可比他们这个小城市的小公司不知道要好上几百倍呢。
左青为白晨感到高兴,说要为白晨送行,晚上去大吃一顿。
已经定了今天机票的白晨面对左青有些歉意的摇摇头。
等回到住处时,白晨又打了房东的电话,要求退房,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是押了两个月的租金的,白晨没有住满期限,是不能退回押金的,白晨也不在意,和房东说好后,他就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往机场赶去。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个世界的墨源。
等待的时间里,白晨结合原身的情况,给自己制作了一张非常完美的简历,投到了盛丰集团的招聘邮箱。
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白晨孤身一人拎着行礼,找了一个环境不错的酒店住下。
没有墨源在身边,白晨的睡眠出奇的差,甚至在天一亮的时候白晨就自动睁开了眼睛,他默默看了一会酒店的天花板,就连平日里爱赖床的习惯也没了,速度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白晨拎着行李箱打车到盛丰集团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盛丰集团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内占据着整整的一栋高楼大厦,是这整个商圈内最为高耸的一栋建筑,极具标志性,远远看去,一眼就能够看到。
这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盛丰集团的职员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着。
白晨昨天投的简历并没有这么快有回音,他来这里只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盛夏泽。
只是他第一关就败在前台这里,没有预约,他根本就上不去。
白晨失望地来到盛丰集团对面的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奶茶,拿出笔记本,一边工作,一边打算就这么守到盛夏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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