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乔偷偷的抬眼看他,却没料到正好对上那深沉的眸子,他黑如墨的脸色让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办, 好像是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玉佩的事情吗
可是王爷怎么知道的,他不是才给吗
哦重点好像是, 这么久了,王爷居然还记得送的这块玉佩
心里觉得有点累, 其实很心虚的简云乔露出了一个讨好的表情,某王爷别开眼去,显然不接受这样敷衍的抱歉。
简云乔内心长叹一声, 只能看着人走远,顺便为自己默哀三秒。
这一桌大多都是工部的人,大家共事了几天倒也不算是疏远, 没一会儿就聊到了一块儿去,当然其中如鱼得水的自然就非许见深莫属了,他能言善道,似乎和谁都可以聊到一块儿去。
桌内的气氛都热闹了几分,只有简云乔像个呆头鹅,聊到什么了就附和两句,大多的时候就在闷头吃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头台的最后一顿饭才吃的那么认真。
过了一会儿,史太师的儿子便在其父的带领之下走了过来轮桌敬酒,到了这一桌的时候,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嘴里说着客套的话,诸如:真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样的。
即使大家可能都不知道那位新娘子到底长个什么样子,但是这也完全不影响信口胡诌。
史太师显然非常受用,他的儿子是个瘦弱的模样,有些病弱书生的感觉,脸色因为喝了酒有几分红,但是皮肤白的吓人,似乎是常年卧病在床不见阳光养成的颜色,总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简云乔只得压下。
因为他不能喝酒,便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酒倒入了袖中,好在气氛火热,也没有人注意他。
待史太师走后,简云乔坐下来继续吃饭,可能是同桌有人喝大发了,居然道:不瞒各位说,太师的儿子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前些年一直卧病,那个时候还有人传言活不过一年,看,这不连妻都娶上了。
不仅是女孩子喜欢八卦,男人其实也不落下风,这个话头一被打开,其余的人也就放松了许多。
可不是吗,两年前史太师到处广集民间的奇人异士,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有位大人也是点头道:先帝爷还在时极为重用史太师,还曾恩赐让国师也为太师之子祈福看过病。
要么说国师的法力无穷呢呢,虽然陛下是驾鹤西去了,但是自国师来看过之后,太师之子的病确实愈合了不少。
奇也奇也,当年有幸见过太师之子一面,却是病入膏肓,国师果真是妙手回春。
非也,国师并不通医术,他所用的皆为道法。
这群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说着,简云乔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了,国师两年前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他的手在桌下不自觉的握起,难道,难道哥哥的死居然和史太师也有干系
许见深瞥了一眼旁边面色凝重的简云乔,脸上浮起了然的笑意,问道:简大人在想些什么
简云乔回神,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着太师府上的饭菜的确是不俗。
不说信与不信,许见深道:这饭菜的确是可口的,若是简大人喜欢,下官便做东请简大人到迎客居坐坐。
迎客居是城内最大的酒楼,饭菜的美味扬名在外,简云乔道:大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饭菜偶尔享受一番便可,若是经常食用,倒是少了几分初尝时的甘甜。
这就像是习惯大鱼大肉的人偶尔也想吃清粥小菜,而吃惯了素食的人吃到鱼肉也可以感动的想哭。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已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
许见深叹道:不愧是简大人。
又是他的标准金句,简云乔此刻已经见怪不怪,他还想听桌子上的人再说说太师之子的事情,但是众人已经聊到了别的事情上面,他也只好作罢。
在内心的嫌疑人名单上又给太师记上了一笔,越查下去,范围居然变得越大了,但无论如何变动,都围绕着国师,国师是个关键的人物。
国师居住的地方,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探一探了,简云乔在心里暗自的盘算着,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待他晃晃悠悠的拖延时间后,居然就散场了,他滴酒未沾,但是因为袖子里面淹了不少好酒,浑身都散发着酒味,不知道的人只以为他是酒量太好所以面上才不露声色。
他出了太师府,外面的夜色已经晚了,他谢绝了许见深的好意,自己走回去,不少心吃的有点多,正好消消食,胃里有点不舒服,他捂了捂腹部,悄无声息的往外走。
这会儿不是深夜,外面的行人还是有不少,他路过一家铺子,买了几个包子还有肉汤,家里请了做饭的婆子,小童该是已经用过饭了。
他走到府外的小巷子,把包子还有肉汤倒在刚刚买的木碗里面,也不管那些崽子还不在,就逃也般的走了。
回了府之后,外面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简云乔洗漱完之后在窗前坐着,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今晚是雷阵雨球球。
简云乔一愣: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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