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吗彭赛叹气,上前把她抱起来,还是公主抱,长如脸色晕红,不敢看他。
彭赛把她抱会山洞,放在垫子上。
我们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彭赛道。
长如知道他在迁就自己,点了点头,好。
他们接下来收拾了些东西,带上干肉和装在木筒里的水,再将木制的武器和毯子都带着,准备放在母飞翼兽身上。
第二天长如醒来,早早就看见彭赛在外面训练飞翼兽。这一个月,他们相处得亲密的如同伴侣,有时候夜晚她也会跟彭赛彻夜长谈。思想的交流融洽让他们感情俞增,但日常却又因那次吃错了水果之后保持着尴尬的距离。
长如把他的军装给他穿着,只是上面的勋章都好好地放着了。他毕竟不能总是光着上半身,长如还是之前的那身衣服,倒是破损得不多。
彭赛已经背着肉和毯子过去了,长如看见她收拾的剩下的食物,可食用的菜和水果,偷偷地把两个粉色的果子放了进去。
长如:阿弥陀佛,但愿你派不上用场。
两个人把山洞里的用品都搬空了,长如看着空荡荡的山洞,蓦然有几分寂寥。
不知不觉都呆了一个月了长如喃喃道。还有点舍不得。
彭赛没有看这个山洞,只是目光看着她。
长如放下东西,蹦蹦跳跳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棱角分明的石头,一笔一划地在山洞壁上写写画画。
彭赛走近,只看见她画了两个小人,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男孩穿着军装,女孩穿着裙子,两个人头上一个大大的心。
下面是几个字母,彭赛的目光凝聚在上面,瞳孔微缩。
A love P
长如画完,丢下石头,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对彭赛说:我们走。
慢着。彭赛突然拉住了长如的胳膊,长如心中涌起莫名的希望。她在渴望什么呢
艾瑞缇,擦了它。他的声音冷硬如磐石。
长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凭什么为什么要擦!
彭赛眼睛没看她,只盯着石壁。不要在陌生的环境留下自己的讯息,艾瑞缇。这是军人的素养。
我可不是军人!我只是个医生。长如气愤地甩开了手。
但你是军医。彭赛看着她说。
什么狗屁理由!长如眼眶通红,你难道只会说写冠冕堂皇的话吗
抱歉。他眼眸幽暗,走上前,长如感觉不妙,攥紧他的衣角。她慌张道:你想干什么
彭赛不答,只是上前一步,手按在墙壁上,轻轻一抹,精神力瞬间将石壁上的画和字震得粉碎。灰白的粉末簌簌落下,长如的心也沉下去了。
他用实际告诉了长如自己的答案,没有可能。
混蛋。长如眼眶中盈满眼泪,恶狠狠冲上去砸了他胸口一拳头,扭头拎着包裹就跑了。
彭赛按在自己心口被她砸了一拳的地方,暗沉的目光追随她而去。
飞翼兽在她站在身边都觉得格外压抑,因为这些家伙对她异常敏感,它们不是讨厌她,它们是害怕她。害怕宇宙中最可怕的种族虫族之王,臣服与她恐惧与她而已。
她狠狠瞪了飞翼兽一眼,飞翼兽哀鸣一声,俯下自己的脑袋。长如爬上去,看见彭赛慢慢地走出来。
彭赛没看见刚刚一幕,他正准备坐上去,长如不客气道:离我远一点。
彭赛没听她的话,坐上去后绕着她的腰抓住绳子,长如往前坐,然后自己抓着绳子。
走了。飞翼兽飞上天空,母飞翼兽紧随其后。
身处蓝天白云之中,便觉得自己格外渺小。长如看着土地上一群群的野兽,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琥珀,慢慢也不再关注后面的那个男人了。
而彭赛却看着她看得目不转睛,他现在还有些混乱,理智都绞糊了,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哭的样子,她眼角还挂着眼泪,但比刚刚安静多了。
抱歉彭赛在心中道。
他们一直往东边飞行,按照安酷所说,飞一个月就差不多到了,这也算一次长途飞行。
他们白天赶路,中午休息一阵,晚上则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长如铺好帐篷和毯子,彭赛把肉架在火架上烤。她看见彭赛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火光下,一面明朗英俊如神祗,一面陷入阴影中。她看了看彭赛,收回目光,从包裹里取出一颗果子。
烤好了吗长如问了一声。
彭赛扭过头看向她,长如慢慢走到他对面坐下。
差不多了。
夜晚万籁俱寂,夜色浓稠,飞翼兽在远处嬉戏,玩闹,皎白的夜光洒在大地上,渡上了一层萤光。
彭赛撕下肉用细细的棍子插起来递给她,长如没接。我自己来就好。
彭赛伸出的手僵硬了一瞬,慢慢收了回来。
两人沉默地吃着东西,长如突然说了句话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将军,你喜欢你,你知道吗
彭赛顿住,道:抱歉。
你毁了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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