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咬了咬唇,我到时候跟领班说一声。
真听话,我还要再借你一样东西。男人抚慰的动作温柔下来,让人有种被呵护的错觉。
冬冬像是着了魔,茫然地问,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三辆商务车顶着暴雨出发了,其中一辆开进了温泉酒店的停车场,其余两辆则是前往其余两处高级酒店。
一行青春靓丽的男男女女下车,被领班带着上楼,被安排在酒店里的ktv和赌场内,接下来就各凭本事了。
这些新注入的新鲜血液,很快就让死气沉沉的酒店活跃起来。
隔着后院围墙和浴室玻璃,方灼都能听见哈哈哈的粗犷笑声。
他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走出去,霍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等他。
船没有来,凶手没有抓到,但日子还是要过的。
霍延和几个老板约好了,要谈生意。
衣帽间里,是今早刚送来的新衣服,全是国际大牌。
方灼把衣服穿上,衬衣领子扣死,又往脖子上贴了几片创口贴,这才满意走出去。
那几个老板早早就等在客房部一楼的大厅,一人带了一个伴儿。
见霍延过来,立刻上前握手问好,随后一起去了保龄球馆。
这球馆已经被包场,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打扰。
打了两轮以后,老板们坐下来,看似口吻随意,实则字字珠玑,语言来往间全是没有硝烟的战火。
方灼咬着吸管,听得目瞪口呆,传说中的大佬间的博弈,真的好凶残,眼神里飞的全是刀子。
还好他只是个小屁民。
所以说,没钱有没钱的快乐,像他,喝个椰汁都能乐呵老半天。
霍延抽空看了他一眼,小东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牙齿咬着吸管,红色的嘴唇微微一抿,就能听见细微的哧溜声。
给我尝尝。霍延把头低下去。
方灼立刻把吸管给抽了,他可是清楚记得上次男人的嫌弃。
霍延看着椰子顶部不大的洞口,眯了下眼睛,你让我怎么喝。
就这样喝呗。说完,方灼两手把椰子举起来,往下一倒。
白色椰汁流出来,准确无误的进了嘴里,最后他还不忘舔了下嘴角。
霍延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这么孩子气的事情可干不出来。
可是话已经放了,背后几位老板又都盯着看戏,这口椰汁他必须喝到。
方灼把椰汁往男人面前一捧,示意他赶紧喝。
霍延嘴上没动,手却已经爬上少年的后颈,乖点,别闹,把吸管插回去。
方灼无辜,你不是不愿意用我咬过的吸管吗。
之前说什么来着,总有一天你求着我要,呵呵。
霍延笑不达眼底,浅勾着唇,记仇,嗯
后颈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怎么捏了一下,身体里突然蹿出一股酥麻,方灼差点喊出来,红着脸把吸管插回去,喂到男人嘴边。
霍延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方灼抱回来再吸的时候,没了。
卧槽,这也太幼稚了吧!
方灼十分大度的没有计较,离开座位,去前面的店里想再买一个。
刚看准一个又大又圆的,一只手已经抢先把椰子抱了过去。
视线顺着那只手上去,栗色的头发,青春又张扬,五官精致可爱,方灼对这人有点印象,是其中一个老板的伴儿,好像叫什么冬冬。
冬冬对上他的目光,这是你看上的抱歉,我
没事,我再挑其他的吧。方灼摆摆手,没放在心上,转瞬就挑到一个更满意的。
老板将椰子破开,取出椰肉和汁液搅拌榨汁,又找了个新鲜的,被掏空的椰壳灌进去。就这工艺,难怪比外面贵两倍,保镖立刻上前付账。
他一走,冬冬也抱着行新搞好的椰子往回走,只是没像方灼一样去往老板们的方向,而是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坐在较远的地方。
等到几个老板把事情谈完,他们才能过去。
方灼把椰汁护送到霍延身边,反复说明,这是自己特意买给他的,刷完这波好感,就跑去前方,自己玩儿保龄球去了。
他的准头很低,一颗球丢出去,只能砸到三两个瓶子,这还是巅峰战绩,保镖在一旁看得眼角之抽搐。
大老板是样样精通,这位是一窍不通,天生一对。
那头,几只小鸭子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
冬冬,你刚刚跟他接触了下,感觉人怎么样从第一眼见到方灼,他们就知道,对方跟他们不一样。
冬冬说,挺温和。
我看他跟霍老板很亲密的样子,不像是被包的,更像是另一种关系。有人说道。
冬冬笑了一下,不可能,做戏吧。
旁边另一人赞同道,也对,霍延是什么人,不可能跟一个男人认真。
方灼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谈论对象,正扒拉着自己汗津津的头发,往浴室走。
保镖一路跟着进了浴室,检查里面没别的人以后,又退回到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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