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被卓言困在怀里不得动弹,能明显感觉到,卓言右手在使力,想把门拽上。可谢铭川的力道更大,他费了半天劲,却不能撼动分毫。
卓言急了,眉毛网得高高的:谢铭川,她是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你情我愿的,这事儿轮不着你管吧
岳诗双面朝着谢铭川,以十分微小的幅度摇了摇头,闪着水光的眸子里全是委屈。
放开她。谢铭川神色如常,略带着些鄙夷,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谢铭川,就为了这种十八线,在这跟我撕破脸,值当的么卓言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面容也变得阴狠起来:这是我的房间,该放手的是你。
我说,放开她。谢铭川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冷冽的眸光也染上了一丝怒火。
卓言心有不甘,但又僵持了片刻后,态度终于软了下来。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呢。他稍一用力,便将岳诗双推了出去。同时,谢铭川收手,房间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岳诗双瘸着腿后退一步,低头道了一句谢谢,转过身作势要走。
当然,她并没打算离开。心中默数不到三秒,便听后面谢铭川开口:弄成这样想上哪去
岳诗双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谢铭川长长出了口气,走到她身后:好歹先把伤口弄弄,给自己找双鞋他低头望向她踩在柔软地毯上的玉足,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白皙的肌肤上面还沾着几颗细小的玻璃渣。
鞋子岳诗双鼓了鼓嘴巴,以很小的声音答道:落在他屋里了。
听言,他出了一口粗气,心头却依旧闷闷的。
岳诗双站在原地,低头便是羞赧状,依旧没回头,静静等他答话。
这位谢大总裁,相比于上一位,有些难以接近。也怪不得系统说世界一只是个教学关卡,到了这里,难度明显增加了。
然而须臾,一股强势的力道忽然将她拦腰抱起,随之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抬头望向他。
简洁干练的短发,干净的侧颜,以及在头顶柔光灯照射下,愈发深邃的眉眼。
很是干脆利落的公主抱,他大步迈到自己门口,站定,朝着下面一歪头:在内侧口袋。
岳诗双一怔,才想明白他是叫她掏房卡,于是沿着他的西装衣领把手伸进了他的怀里。
炽热而又结识的胸膛,岳诗双小脸一红,忽然想到了从上个世界穿回来前,她跟他发生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中央空调,冷气很足,她的小手因为接连的疼痛而变得更加冰凉,隔着轻薄的衬衣布料轻轻扫过他的胸膛,却像点火。
谢铭川邪睨着怀里的人,见她满面娇羞,一时间有些困惑。这样一个丫头,才几斤几两,就敢往别人屋里闯他若再晚来一步,卓言那小子怕就逼良为娼了。
房门打开,他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拿起手机迅速拨了出去。
你穿多少码的鞋子低沉的嗓音从浴室里传来。
岳诗双横坐在沙发上,撑着上身答:三十六。
片刻后,他拿着湿毛巾走了出来,坐在她身边,把她的右腿抬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圆润而饱满的脚趾,在他看来,堪称艺术品。他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足,以粗粝的指腹轻轻滑过脚背,而后指着她的足底道:这里划了个口子,旁边沾着些玻璃碴。我先替你弄下来。
岳诗双有些痒,抬起腿来要躲:我自己来就好了。
然而才刚刚使力,纤细的脚踝便被他捉住:别动。
语气严厉,还隐隐有些不耐烦。
岳诗双马上停止一切动作,乖乖接受服务。
他低着头,用毛巾在她足间轻轻擦拭: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公司的
岳诗双。她浅声作答:申辉的。
小公司怪不得。谢铭川的目光始终凝聚在她足上:经纪人逼的
这套说辞,岳诗双早就想好了:其实也没有人逼我。只是郭姐告诉我她都跟卓言的秘书谈妥了,我只要进去喝两杯就酒就行了。我没想求女一,只想要个配角糊口,没承想会变成这样
不就是个角色。谢铭川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向她:待会儿我找人安排你试镜。《妃乱》,了解过么
何止是了解,她简直垂涎欲滴呢。
岳诗双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圆圆的眼睛,眸光明丽,像含了春水:当然,谢谢您。
拿实力说话,别叫我失望。谢铭川将毛巾放在一旁,抬起她的脚,以手背在她的足底轻轻抚过。
岳诗双望着他,竟在他眼底看见一丝虔诚。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足控。
确认好没有残留的玻璃渣,他将她的腿轻轻挪了下来:差不多了,浅浅的划伤,伤口不深,有几天就能好了。
给您添麻烦了。岳诗双侧身曲腿,换了个端庄些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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