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本座为何来找你国师温柔的问。
淼淼讪笑:知道,昨日刚知道的,国师就算不来找奴婢,奴婢也是要去找国师解释的。
说着,她便隐去自己给陆晟上生理课的事,将其他的都一一告诉了国师,最后总结道:奴婢知道皇上身子还弱,怎么敢做媚主乱上的事,国师太小瞧奴婢了,若国师还是不信,大可找嬷嬷验奴婢的身。
宫里传得神乎其神,也不怪本座会担忧,国师脸上的笑深了些,你如此明事理,本座也就放心了。
淼淼嘿嘿一笑:国师放心,奴婢会一直一直明事理下去的。那个狗皇帝,也就你当个宝了,谁稀罕啊。
如此,那本座便先走了。他本就是听说了这些流言才想要来敲打一下,结果知道是一场闹剧,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了。
淼淼也乐得他赶紧走,虚伪的狐狸虽然比残暴大野狼温和一点,但也不是她一只小白兔能应付的。
国师走后,心情舒畅的淼淼拿着一盘糕点去找陆语了,这段时间他们常来往,淼淼干脆把隔开两个院子的墙上开了一个门,二人串起门来更方便了。
她到时陆语正抱着一本《孟子》看,在看到她端着的糕点时,当即把手里的书放下了,和她脸对脸一起啃糕点。
一盘糕点还剩下三个时,小宫女跌跌撞撞从外头跑了进来,一看到淼淼便失声道:姐姐,正阳殿那跪了一地宫人,都是先前传姐姐闲话的,国师说要将他们全部杀了。
什么淼淼懵逼的看着她,嘴角还沾着糕点渣子。
小宫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的金兰好友也在里面,她们也就是平时嘴快了些,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请姐姐去跟国师求求情,饶她们一命吧。
淼淼猛地回神,想起书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情结,不过杀那些人的不是国师,而是陆晟。
所以剧情有变化不管是不是,一想到这事是因为她多嘴引起的,淼淼坐不住了:正阳殿在哪,快带我去。
小宫女忙起身,二人一路飞奔往正阳殿去了。
还没走进墙内,便听到里面一阵哀嚎求饶声,淼淼的心沉了沉,深吸一口气进去了,正看到庭院内竟跪了三十几个宫人,四周则是拿着明晃晃大刀的禁军。
淼淼被刀面反射的光刺花了眼睛,半晌才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国师,她忙拎着裙边跑了过去,在台阶下面站定,沉默一瞬后仰头勉强笑道:国师大人,这些人不过是随口八卦几句,罪不至死吧,还请国师网开一面,他们定已经知错了。
小淼怎么会来这里国师轻轻的扫了她身后的小宫女一眼,小宫女吓得直接跌跪在地上。
你先回去。淼淼怕小宫女被连累,忙扭头道。
小宫女看了眼国师,见他没有反对,忙跌跌撞撞的跑了。
淼淼看着她离开,才回头说话:国师
小淼怎么不一起离开,平日多歇息,才有精力好好照顾皇上。国师微笑。
淼淼见他避重就轻,一时有些着急:国师,您就放过他们吧,又不是什么大罪
他们今日敢造皇上的谣,明日便敢通敌叛国,这样的人,如何能留国师像看孩子胡闹一般,耐心的反问。
淼淼遍体生寒,讪笑道:也不一定吧,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是啊,好像是不能相提并论,国师似觉得自己荒唐了,笑了笑走下台阶,等与淼淼一臂远的时候停下,认真问道,小淼,怕血吗
淼淼一怔,随后忙点了点头:怕,国师能不能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国师拉到了怀中,被他宽厚的手盖住了眼睛,淼淼愣了愣,明白他在做什么之后拼命挣扎起来:你不能这样!这个皇宫做主的是皇上,你凭什么草菅人命,凭什么
乖,这是为你好。国师的声音依旧温柔,眼神却已宛如修罗。
她还未开口,耳边便炸起了利刃砍到骨头的声音,层层惨叫之后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要不是还有凄厉的风声,她真以为这个世界被按了什么静音键。
自己的头发扫过脸庞,又痒又温热的感觉,她恍惚间以为那是宫人溅在她脸上的血。
怀里的人彻底安静下来,若不是她的肩膀在发抖,自己还真以为她冷静下来了,国师脸上的笑意难得没了,微微蹙眉看着她,竟有些后悔当着她的面动手。
你们淼淼艰难的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就没有王法吗
何为王法在天酝,皇上就是王法,而本座,就是执行王法的刀,国师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丝毫情绪,她的睫毛在手心抵着,仿佛她微不足道的反抗,那些人敢妄议王法,如何杀不得
淼淼只觉得这一切荒唐极了,哪怕一直拼命告诉自己,死的这些都是纸片人,她能摸到、看到的,都只是作者的物象描写,可她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二十几条生命因为八卦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