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攥着她的手,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欺骗朕时,可想过朕也不要他此生唯一一次动心,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当真是可笑之极。
皇上也报复回来了不是吗方才你那一箭若不是林知跃护着,或许我已经死了,难道这还不够、非要置我于死地吗淼淼也生出几分火气,哪怕求生欲再强烈,她也无法再忍气吞声。
看着陆晟嘲讽的眼神,淼淼的眼睛红了,终于将一晚上的大起大落都发泄出来:你就是个变态!神经病!就因为怀疑我和林知跃一伙,就因为觉得我先前骗了你,便一点脑子不动的就要杀我,你可曾想过那是我许久之前写的,如今的我早就喜欢你了,否则怎么会答应嫁你!
妈的她之前是在欺骗他不假,可在没搞清楚自己心意之前,从未对他撩过什么,若他有一点脑子,也该发现她现在和当初待他的不同,可他一看到信,便认定了她欺骗他,不给一点机会便要弄死她,这样的人是变态好吗!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陆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藏着一丝谁都没发现的恳求。
就当他没出息好了,只要她开口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对他的的确确是真心的,不管这真心是何时有的,但只要有,他就可以假装自己从未看过那封信,依然宠着她。
淼淼嘴唇动了动,最后恹恹道:抱歉。她如果说实话,想来他们又要纠缠了,可事实上当箭射向她时,她便已经彻底死心。
她如今终于明白,剧情中的人设是死的,是永远都改不了的,无论她怎么欺骗自己,陆晟都不会变成一个正常人。
陆晟眼底的恳求倏地没了,他冷淡的看了淼淼一眼,更加用力的吻了上去,当鲜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时,他看着淼淼痛苦的表情,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快意:朕本就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你是第一日知道吗既然要装出对一个混蛋一往情深的模样,为何不一辈子装下去
既然要讨好他、要活命,为何要写下那样的信件。想到信中那些想要悔婚的话,他便将将她挖骨剥皮,让她尝尝他今日比胎毒之症更甚的疼痛。
淼淼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重的大魔王气息,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她哪是陆晟的对手,不知不觉中上衣便已经彻底飞了,她雪白的肌肤和石头贴合,冻得她不住的哆嗦。
在他的手终于探入她的裙子时,忍无可忍的淼淼头晕眼花中摸到一块石头,毫不犹豫的朝他脑袋上砸去。
世界瞬间静止了,有温热的液体流到手指上时,淼淼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脑子里只剩下红色大写加粗的两个大字无限循环:完了完了完了
一滴血滴在了她的脸上,陆晟下意识的帮她拭去,看着她脸上鲜血的痕迹,冷淡的从她身上起来。淼淼顾不上拢衣裳,忙裹着陆晟的披风起身,神色警惕的盯着他。
他要杀她了吗自己把他脑袋上搞出这么大一个伤口,他肯定要杀了她没想到她从穿越就开始心惊胆战的做人,最终还是要死在陆晟手上。
淼淼此刻很想哭,可是又觉得都要死了,做人还是有骨气些。她哆嗦道:是你先轻薄我的,我说了不愿意,但是你不听所以就算打伤他,也怨不得她。
厌恶吗陆晟平静的问。
淼淼愣住,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心平气和,一时心里也开始没底了。
可惜了,即使厌恶你也得忍着。陆晟冷漠的看着她,他登基八年,总算是找到了做皇帝的乐趣,即使她不愿意,也要永远俯在他的脚下。
不知是风太冷还是陆晟额角的伤口太渗人,淼淼裹着厚重的披风愣是打了个寒颤。
陆晟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扔到了地上,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淼淼怔了一下,看了眼他单薄的背影,最终抿着唇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上,又裹了披风缓缓的跟在他后面下山。
到了山下,禁军们看到陆晟头上的伤皆是面色一整,再看到淼淼狼狈的模样时,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忽略,饶是如此,淼淼也窘迫得想钻到地底下去。
一个禁军上前跪下:皇上,悬崖下是一条河流,并未找到林知跃,卑职猜测他的尸体应该已经顺着河飘走了。
多熟悉又套路的情节,淼淼心中一顿,暗道果然是被剧情庇佑的角色,哪会这么容易死,想来他应是被水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陆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顺着河去找,死要见尸。
是!禁军带了几个人转身走了。
陆晟再次翻身上马,淼淼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有没有空闲的马。在她刚找到一匹时,她的身子突然腾空,下一秒落到了陆晟的怀里。
因为他的大病初愈,原先练出来的肌肉线条又消瘦不少,此刻骨头咯得她有些不舒服。
虽说他要杀她,虽说他们之间已经彻底撕破脸,虽说她已经下了决心不再喜欢他可一想到他身子还孱弱,却要在寒凉的夜里带着她骑马,淼淼的心中便十分不舍,于是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小心的扭头奉上。
夜里凉,皇上披上。淼淼垂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