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界秦知给他授粉的时候他就感觉很累,花花再大的话, 呃, 他也许会受不了的
看着眼神贼溜溜地在自己身上乱转的小奴隶, 奥德罗塞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种扫遍全身、偶尔在某些重点部位停留的打量他并不陌生, 很多奴隶和贵族小姐都这么打量过他, 只是有的隐晦些,有的肆无忌惮罢了。
奥德罗塞并不喜欢这种带着明显意味的视线,通常都是用精神力警告对方一番,对方往往就会面色苍白的收回视线,再也不敢往他身上乱看。
但当这么做的人变成了自己新买来的小奴隶的时候,他却下不去手了。
一来是因为黑发黑眼的人属于未进化人群,精神力开发程度很低,脆弱的脑域很难抵挡来自进化后的精神力的攻击,很容易发生损坏。事实上,这类事情并不少见,未进化人群被进化人群用精神力攻击后变得痴傻甚至脑死亡的新闻也时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虽然单单是警告一下的力度并不重,他对精神力的掌控很精密,也用精神力警告过未进化的普通人,无数次实践证明那些人除了会头疼一会儿外,没有任何无法挽回的后遗症,但他还是不敢对着小奴隶轻易尝试。
他可不想让自己高价买回来的小奴隶变成一个小傻子。
二来小奴隶看向他的眼神也并没有让他感觉不舒服,虽然行为可以称得上无礼,但眼睛却奇异地很干净,被他抓住的时候也不躲不闪,还抿着唇角朝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像是一个被抓住在偷看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于是奥德罗塞顿了顿,当做没有注意到小奴隶的打量,和他说了回家后的第一句话:你有名字吗
担心小奴隶听不懂星际通用语,他特意将语调放的很慢。
小奴隶回答说:有的,我叫苏断。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小奴隶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之前他听到过的只有软软的泣音,间或夹杂着几声委屈的嗝。
小奴隶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一点儿尚未完全褪去的少年音色,轻轻落下的时候,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让人舍不得拨开。
奥德罗塞顿了顿,说:我叫奥德罗塞菲尔顿,是你的主人。
苏断点点头:嗯嗯。他知道的,他现在是奥德罗塞的奴隶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见奥德罗塞说出你的主人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脸颊有点热,就习惯性地用手背轻轻蹭了蹭脸。
他虽然在化形这方面比较倒霉,但在别的地方运气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实力不高,但却幸运地从来没被人抓住过,也没有变成过谁的所有物,也从来没有叫过别人主人。
手背蹭上脸颊的时候,苏断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热度,觉得有点儿叫不出口那个称呼。
在上个世界的时候,秦知做他仆人、叫他主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苏断忽然很想问问爱人的感受,但显然在这个世界,奥德罗塞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只保留着一些直觉,这个问题他暂时是得不到答案了。
正当他想把胳膊放下的时候,原本正用标准坐姿坐在银色座椅上的奥德罗塞却忽然动了动身体,长臂一伸抓住他的小臂,将他往前面扯了扯。
苏断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在苏断有些呆呆目光的注视下,奥德罗塞用另一只手将他的袖口折起,露出了被遮住了一些的手背和纤细的手腕。
在手腕上,有着几道明显的红痕,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浅淡的血痕。
奥德罗塞将他的这只胳膊放下,又去折他另一只袖口。
果然,在另一只手腕上,也有着相似的痕迹。
虽然没有去翻看,但不出意外地话,小奴隶的脚踝上也应有着一样的印迹。
这很明显是镣铐磨出来的痕迹,并不算严重,不管的话过两天也就自愈了。奥德罗斯在战场上受过许多次不知道要比这严重过多少的伤,连眉头也很少皱一下。
但当它们印在小奴隶纤弱白皙的手腕上时,却显得异常触目惊心。
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脉络,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奥德罗塞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久到记不清的时光里,也有这样一个人,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带着红肿和青紫的伤痕,站在那里茫然无辜地看着他,身上湿淋淋的带着水痕。
有一股无名的愧疚出现那些伤是他干的吗
然而这些画面只轻微的闪现了不足万分之一秒,是比高阶精神力感知下限还要微小的时长,在奥德罗塞看见它们的模样之前,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着这些刺眼的痕迹,奥德罗塞只想将那个粗暴对待小奴隶的奴隶贩子的脖颈扼断。
这个近乎残暴的念头一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驱赶了他所有的理智,在他几乎都已经将屁股从椅子上挪开的时候,才恍然惊醒。
他刚刚在想什么为了一个奴隶去杀了一个被帝国法律保护着的商贩
就算他有着皇室成员的豁免权,不用为此承担责任,但造成的影响无疑也非常恶劣,他在是皇室成员的同时也是帝国元帅,同样要为军部的形象负责。
就算要做些什么也要安排的精密一点儿才是,而不是只凭着一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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