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往常,颜虹玉一定会被这三个女人扯住头发痛打,可是如今的颜虹玉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怀里的白玉灵兔已经忍了很久,看到张沃梅挥舞的手掌时,白玉灵兔发出一声愤怒的叽,它强有力的后腿猛然发力,让这只圆滚滚的大白兔如炮弹般射了出去,随即轰的一声撞在了张沃梅的脸上,张沃梅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趴。
白玉灵兔亮出洁白的大门牙,凶猛地对着那个泼辣的女人进攻,它如同啄木鸟般撞击张沃梅的脸,磕出了满脸的血。
与此同时,听到癌症的颜虹玉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揪着她头发的张玉兰,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她笑得那么用力,几乎连眼泪都要流了出来,然后颜虹玉伸手握住张玉兰的手腕,她的手如钳子般牢牢禁锢住面前的女人,在张玉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颜虹玉对这着这个女人来了一个过肩摔。
一百斤的身体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张鱼翠看着同时被放倒的大姐和二姐,双腿一软,几乎要瘫软在地。
颜虹玉看着被自己甩出去的张玉兰,心中浮上一层恍惚,她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布满茧的手。脸上的一滴泪砸到掌心,碎成一片。
在那一瞬间,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个被甩在地上,被人辱骂,任人欺凌的女人融到这滴泪中,缓缓碎开,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新生的灵魂。
原来,这就是力量吗
颜虹玉抬起脸,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表情似哭非笑,她喃喃道:哈,癌症
癌症!哈哈哈,这是报应啊,老天有眼啊,张建同那个狗东西就该得这个病!颜虹玉一边笑一边哭,声音破了音,透出一股凄厉,她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走到张玉兰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头发,颜虹玉吃了养生丹后手劲极大,这一抓几乎要把张玉兰的头皮扯下来,张玉兰看着神情癫狂的颜虹玉,嘴皮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么久积攒的怨气和绝望全部炸开,颜虹玉觉得心中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烧,烧得她所有冷掉的血全部沸腾起来。
你抓我头发你们张家人怎么这么喜欢抓我头发我嫁进你们张家,吃了多少苦,张建同那个人渣不干活,我做牛做马养他,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凭什么啊!他那个人渣活着就是浪费资源!颜虹玉的泪顺着下颌流下,她把张玉兰整个人都提起来,张玉兰害怕地拍打颜虹玉,可是颜虹玉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都牢牢地握住。
我是扫把星我给你们张家过了病气颜虹玉拽着张玉兰的头发,把她狠狠往山边拖,张玉兰看着山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面色灰白地拼命摇头。
我要是扫把星,我现在就把你们三个从山上一个一个扔下去!你们张家人都是垃圾!我要是扫把,我就替天行道,把你们这些垃圾一个一个全部扫下山,通通摔死好了!颜虹玉骂到全身颤抖,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把张玉兰狠狠甩到一旁,用狠戾的眼神扫过地上的张家三姐妹,看着那三个女人脸上恐惧的表情。
两年了,她在这个张家活得猪狗不如,像个畜牲一样活了整整两年了。她从前那么努力地去讨好张家的每一个人,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张建同对她非打即骂,张家的三个小姑子还能对她的脸啐一口痰。
原来张家这群人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吗
颜虹玉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而后低低地笑了起来,低哑的笑声在山上显得十分诡异,张玉兰害怕地颤抖着,不明白颜虹玉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好啊,去医院,我当然要去医院。颜虹玉将脸抬了起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却冰冷得吓人,你们不是让我去伺候他吗,那我就要好好地伺候,把他给我的lsquo;好rsquo;通通还给他,也不枉夫妻一场,你们说是不是啊
颜虹玉慢慢走到张沃梅的身边,细细地看着张沃梅脸上的血痕,她的脸上却是白玉灵兔咬出来的疤痕,颜虹玉想起了自己之前被张建同打的时候,她半张脸肿得和馒头一样,一个星期都没有消下来,张沃梅那天正好来见张建同,看到她这样的惨样后,张沃梅刻薄地翻了个白眼,凉凉道:建同啊,都丑成这样了,就让她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颜虹玉低头,深深地看着张沃梅,看着这个女人的眼里的恐惧和无措,她轻声道:你好丑呀。
眼睫轻轻垂下,颜虹玉垂眸抱起了白玉灵兔,她站起身来,俯身着倒在地上的张家三姐妹,走啊,我们去lsquo;好好rsquo;照顾建国。颜虹玉一字一顿道。
张家三姐妹互相搀扶着为颜虹玉带路,颜虹玉抱着白玉灵兔坐出租车到了医院。
下车时,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着市医院的建筑,颜虹玉对这个医院很熟悉,她曾经被打得满头是血时,也是被人送到这家医院。
她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绝望,害怕,仇恨,心存死志像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看着医院的点滴慢慢落下,她曾经觉得自己的生命和精神气也跟着点滴慢慢降下。
这些全部都是张家人给他的。
无论是张建同,张国平,还是张家三姐妹,全部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