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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页
    什么
    墨砚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说箱子可能不止一次,主子可能还有其他的木箱。毕竟都是木头做的,外表相似也很正常。
    可他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让他的心跳慢慢加快。
    烧了。
    烧了
    烧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半壁苦笑了一下,我喜欢他这么多年,觉得好累,不想再喜欢了。以前这箱子,他拿脚轻轻碰了下,里面装的是我从小到大给他做的所有礼物,有画的画,有玉环玉佩,也有丹药。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的声音轻了很多。
    墨砚却突然福至心灵起来。丹药主子刚刚说过把丹药磨成了粉。
    他下意识地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
    就是那个,半壁说,不想再喜欢他,也不想再留着那些东西。能毁的,比如说画卷,我都毁了。丹药什么的,当初毕竟是寻了很多奇珍异宝才制得的,毁了实在可惜,就干脆用掉。
    总之,少年总结似的说,不想再喜欢他。尤其是,历来国师都不能碰酒,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逼我喝下去,害我遇险。我怎么都不可能原谅他。
    墨砚心里转了一轮,干脆又推了悬崖边的阎潜成一把:这些刺客来得很突兀。
    我知道,半壁淡淡地说,尤其能顺利摸到我寝殿里的那几个,他下巴朝尸体点了点,就算身上摸不出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性只是陛下那里。
    墨砚有些嘲讽:他傻吗这样对你
    少年看他一眼,目光带着丝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替他说好话。毕竟他是陛下,是一国之主。
    国师再怎么超然,都只是一个人。而国君,代表的是一个国家。
    历代国师和国君就没有关系不好的,像阎潜成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你是主子。我是你一个人的。墨砚想也不想地说。
    若是换到之前,他一口一个大人的时候,还可以当成是暗卫对国师的忠诚。
    自从换了称呼,不管半壁以后怎么样,他都只能是少年一个人的。
    哪怕这人不再是国师。
    这是墨砚的理解。
    半壁的手顿了一下,拿起盖子要将木箱盖上,却被男人握住。
    他转头看过去,看了看交握的手,有质疑,有询问。
    主子,墨砚说,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那当然,你是我的奴才。半壁说,下巴习惯性地微微扬了起来。
    墨砚眯了下眼睛。
    每当少年摆出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时,他都有一种把对方压在身下的冲动。
    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少年说着,转头有些厌恶地看了看地上,等天亮了你再叫人来收拾。
    或许在别人看来,和几具尸体呆一夜是挺无法理解的行为,但墨砚却知道,半壁平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忙着学习国师的那些东西,熟悉脑子里的传承,根本没有时间去琢磨别的。
    对少年来说,活人和尸体,其实并没什么大区别。
    如果这人真的懂人世间的那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早就变得圆滑,也不至于一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那主子呢他问。
    我去偏殿。半壁说着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又转回身,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那冷玉床对你的伤有奇效,睡一夜再加上我刚给你涂的药,再重的伤都能养个七七八八。
    能入了国师眼的,自然都是这世间难得的珍宝,连皇宫都找不到。
    墨砚却并不在意这个,他肯留在这里,无非是男人伸手拉过被子,闻着上面的气息。
    虽然难免沾染了他伤口里的血,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气,但仍然掩不住一股微冷的香意。
    和少年身体上的香如出一辙。
    第二天,墨砚很早就起来了。
    等半壁从偏殿过来时,那几具尸体早就被带走,破碎的窗子和摆设也被清理一空,甚至还安上了新的。
    看到少年微扬着头过来,男人走过去,低声说:就像主子预料的那样,那几具尸体没搜出什么来。
    少年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一个侍卫从外廊匆匆走过来:大人,宫中有旨。
    墨砚一怔,既而满脸怒气,抬脚就向外走。
    半壁皱了下眉头:墨砚,你干什么
    男人转头看着他,愤怒的情绪毫不掩饰:他欺人太甚!
    头天夜里刚派了刺客过来,第二天就传了旨意,这是在奚落少年不管怎么样,都只能任他摆布么
    少年淡淡笑了一下: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说着向外走去。
    墨砚想跟从,又不能违抗少年的命令,犹豫之间,少年的背影已经消失。
    等半壁回来时,刚转过回廊,迎面就见到浓眉紧皱的男人:他找你什么事
    话里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连句陛下都不肯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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