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辵摸摸嘴唇,笑得很甜蜜。
吃过晚饭,行辵在自己房间里留下字条,拿起两个包袱,牵着谢淼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院子:最开始是跟着师傅在这里,长大后也没有搬走,再后来师傅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现在自己也要走了,不过还好,行辵握了握谢淼的手,以后就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了!
在两人没有看见的阴暗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久久过后,那人终于离开。
谢淼跟着行辵走在一条小路上,路很偏,路上长满一人多高的杂草,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这里曾经是一条路,行辵在前面开路,呼吸微乱,这是以前司药谷出谷走的一条运输药材的路,后来因为开了新的比较近又好走的路,这里就废弃了,谷里年轻的小辈一般不会知道,年长一些的要么在谷外,在谷里的十几年没有走过,一时可能也想不起来,最关键的是这里出去有去西南的商队,我们可以跟着一起去,我在西南有一个好友,可以让他帮忙查一下贺氏剑庄的风华剑在哪儿!
嗯!谢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握紧行辵的手,行辵回头与谢淼相视而笑。
其实行辵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他在中原也有一些朋友应该可以帮上忙,只是一来他们的门派可能现在都在找谢淼,这样他们就会很麻烦,二来行辵也想带着谢淼去西南看看,他还是在三年前去过,那里的风景很好,人也很好很爽朗,不会有像中原这么多事。现在去西南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两人子时离开的,一直快到丑时才走出谷,谢淼跟着行辵走在一片树林里,过了这片林子应该就到了西南商队驻扎的地方,只是谢淼一进这里就觉得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走到树林中间,谢淼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谢淼觉得人有时候还是应该相信一下第六感。
谢淼拉住行辵,小声道:行辵,我感觉这里不太对劲!
行辵停下来,牵着谢淼退后一段距离,结果两人一下子踩空,一起跌下去。
谢淼连忙打开火看行辵有没有受伤,行辵,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边说边在行辵身上摸索着,两人跌下的时候行辵一直护着谢淼,所以谢淼身上除了落了一点灰,就没什么事。
行辵拉起谢淼摇摇头道:没事,我还好,你呢,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
行辵把手中的火举高,谢淼才看清这个坑,应该是别人做的地道或者别的什么,头顶的洞口被堵住了,洞口边有旋转的楼梯一直连接地下,楼梯是圆形蜿蜒下来,在洞口垂直下方就是谢淼和行辵掉下来的地方。
沿着楼梯走到洞口,谢淼推了一下盖住洞口的木板,结果推不动,还想让行辵用内力推开,行辵突然拉了谢淼一下,低声道:你听外面有人!
谢淼仔细听,有很多凌乱的脚步声,那些人应该在上面找了一圈,最后声音越来越近,头顶上有个人说道:快看这里有块木板,他们应该是逃下去了!
谢淼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看着行辵:怎么办,他们要是下来了我们怎么走
行辵却好像没有听到,神色有些震惊,不自主道:这是若木师兄的声音!他还活着!
谢淼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拉着行辵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行辵一直不太对劲,两人顺着洞里的一条路摸索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谢淼有些支撑不住了,喘着气道:行辵,我们,先歇一下好吗
行辵捏捏谢淼手心:好!
两人席地而坐,谢淼打开包袱拿出水递给行辵,行辵喝完谢淼喝了一口就收起来,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出去,出去了也不知道会是在哪儿,水干粮什么的还是省一些比较好。
两人都没有说话,谢淼在想着行辵刚刚说的什么若木师兄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而行辵情绪一直比较低落。
最后谢淼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道:行辵,你说的lsquo;若木师兄rsquo;能和我说一下吗
行辵点一下头,又想起现在这么黑,谢淼看不到,低声嗯了一声,之后久久没有下文。
在谢淼还以为行辵是不想说的时候,行辵声音干涩道:若木是我大师兄,从小待我很好,师傅一直很忙,像是那些刚刚入谷拜师的药童一般他是不会过多的关注的,虽然我是被师傅带进谷里的,但和其他药童一样,没有资格接受像师傅这种药医的指导的,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若是有天赋,有所学成,就会被师傅真正接收。
在师傅教我习医之前一直都是若木师兄在教我,他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我曾经听他说过他有一个弟弟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只是他离开家以后就很少能回去了,所以以前对他很亲密的弟弟慢慢与他疏远了,若木师兄一直都当我是他弟弟,帮了我很多。
五年前我们和师傅一起去西域,结果我得罪了人,连累了师傅和师兄,我们被人暗算全身无力,我当时在那里,身体一直不好,但是被人打了一下晕过去了,醒来后就看见师傅师兄都被杀死了!
说到这里,行辵已经泣不成声,师兄当时还是被人羞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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