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们想太多。
吕祖轻呷一口茶水:叶夫人可留于纯阳,待我传授自创心法稍缓你的情况。
完结解决这事,除非阮暖的身体彻底变成和他们一样,否则只能一直这么下去。
叶英询问道:吕祖,不知需要多久
约莫三月。年轻人心里想什么他老人家怎会不明,叶夫人的孩子再过三个多月就要出生,叶英身为藏剑山庄大庄主无法在外太久。
阮暖思绪一转,提了意见:叶大哥,那你先回去吧,纯阳弟子人很好吕祖也护着我,你且放心。
身在其位就有诸多无奈,他长舒了口气:我尽快来陪你。
算算日子,棠儿也许要在纯阳出生了,好像也不错。纯阳所在之地仙气缥缈,一片净土,说句玩笑话儿,棠儿能多吸几口仙气。
每天跟着吕祖,对孩子也是一种陶冶,磨磨棠儿性子。
陪了阮暖两日,留下了足够的银钱托人帮忙照顾着,叶英独自一人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阮暖流露出不舍的目光,不过片刻后她目光变得坚定,难得能和吕祖学习,她要好好把握机会。
洛风不知内情觉得奇怪,但他特地吩咐静虚一脉弟子好好照看叶夫人。
几日后,李忘生、祁进他们知道阮暖是随着吕祖修行,除却祁进有些不满,其他人没啥特殊反应。
吕祖收徒也讲究个缘分,师父教导藏剑山庄大庄主夫人自然有他的考虑。
祁进的不满来源于对吕祖的崇敬,吕祖把他从泥沼中救出并收他为徒给他庇护,他不明白师父怎会如此在意一个普通女子,亲自教导,那是他们都没的待遇。
阮暖和祁进擦肩而过之时,气场极为不合,祁进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她抢了对方什么东西一样。
说来真想怼祁进一顿,然而想想还是算了,最近整天和吕祖学习,她的心态更是平和。
纯阳宫有两种心法,一种是紫霞功一种太虚剑意,每天太极广场上一堆弟子练习着,剑声凛然非常。阮暖望见手也痒痒,她好久没摸到剑,干脆捡了根树枝在僻静地挥了几下。
方才所见纯阳剑招她看过一遍就记住了,随意学着挥动,剑招分毫不差,然有形无神。
洛风无意窥见不由拊掌称赞,心中佩服,叶夫人不过看了一遍就使得有模有样,这般天赋着实和叶庄主相配。
洛风,让你见笑。她这算不算偷学被抓包
叶夫人不必自谦。能被吕祖看中的人,定有其长处,他从刚刚几招中就所见一斑。
洛风忽而盯着那根树枝说道:叶夫人若想练剑,我去帮你取来一把。
阮暖轻抚树枝叹道:多谢你,只不过我怀着棠儿不敢持剑,树枝轻盈偶尔练习尚可。别看普通长剑就几斤,到时候练得时间久了能有重逾千斤感。
这个容易,师弟师妹幼时练剑多用木剑,如今许多木剑闲置着。洛风热心肠主动帮忙。
真不知如何感谢你。
倏地一声冷哼传入俩人耳中,侧目而视就看见了祁进。
他们聊得开心和祁进有何关系,阮暖不理会和洛风去拿了把趁手的木剑。折返途中她又见着祁进,路过之时微微勾着唇角冷瞥一眼轻声道:你的手上有血腥味。
这句话触碰到祁进心中绷着的一根弦,若平常人只当自己手上不小心摸到什么或者受伤,可祁进不一样,他曾经是杀手,暗杀过的人他屈指难数。
他木然盯着自己的双手看着阮暖的背影,心中惶然,她到底是谁怎会知晓。
正所谓心中有鬼的人才会见到鬼,他的手上的确有处地方不小心受伤破了皮流了点血。
阮暖说这话一语双关,全凭祁进自己体会。
翌日,暖暖在吕祖处学完后就坐到了一处亭中,静静翻看着道德经,不知何时一抹黑影走了过来。
祁进,你来找我。看来祁进还是没能过他自己那关,非要来找她问个清楚。
道德经蓦然阖上放在了身边,祁进紧握着长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
他咬着牙问道:你昨日那话什么意思。
阮暖轻笑指了指他的手:你自己手受伤我好心提醒,怎么不应该么
......不,不对,他不信。
昨日那话明显话中有话,怎会如此简单。
性子真急躁,和你的师兄师姐真不像。阮暖窥见他额头的虚汗流淌,轻叹一声。
祁进语塞:你!
你觉得修道得先修什么阮暖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盯着他问出问题。
这个问题一下就将祁进绕了进去,他有些茫然,因为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留在纯阳,他才能安下心,以前做杀手的种种才能压制下去暂且忘却。
阮暖慈爱抚着自己的小腹:以后我的孩子出生,我定会好好教导他要修心,心开阔了双目所见才开阔,心逼仄就会陷入死局。
祁进眉头先是舒缓后事紧蹙:你到底知道什么。
重要么......你如今是吕祖的徒弟,莫要辜负他的期望。她本是想怼祁进的,最后还是算了,看在吕祖的面子上她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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