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住林小酒,孩子似的撒娇:师尊,我真的很怕。
被个比自己高一头、壮一圈的孩子裹在怀里撒娇的感受,非常难以形容,可林小酒早没了力气,认命地一动不动,感受着男人健壮臂膀的环抱。
她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特有的酥.软:怕什么
墨野闷声道:那么多人肖想着师尊,我真怕他们把你抢走。
墨野的怀抱温暖宽厚,终于得以喘息的林小酒舒服得眼皮打架,漫不经心道:只怕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师尊是好的。
墨野从前也曾听说过自家师尊倒追风清云反被他满门派污蔑的事情,忍不住多了一丝心疼,可还是闷闷道:风清云和云絮一直对你献殷勤,江忘山看你的眼神也不单纯
风清云也就罢了,云絮江忘山绝对不可能。林小酒的瞌睡虫直接被墨野这番话赶走。
云絮是她的情敌,江忘山却是自己硬扣的黑锅,怎么可能
墨野却一语道破:我可听说,江忘山最讨厌被人打扰,一个人炼器炼丹,能守在丹炉旁数月不动,若他对你无意,为什么要纵容你日日往他的落日峰跑
还有云絮,她为什么巴巴地去勾引风清云,在你对他没了兴趣之后,又立即变脸与他分道扬镳还有她看你的眼神,若从前只是倾慕,现在明明就是爱慕。
林小酒觉得荒谬,却一时无法辩驳,竟觉得墨野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慢慢地拼凑着世界观,还没从云絮或许也对她有几分好感的情绪中超脱出来,就听墨野继续道:师尊永远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好,不止是这些人,连带着那些弟子们,都恨不得将视线黏在你身上。
听墨野这一席话,林小酒倒是放松了些,并不是她人见人爱,而是自家小奶豹长成了大醋坛子,醋眼看人酸。
只是不知道墨野从哪里从哪里听说了这些事情,倒像是他一直偷偷在远处以某种方式注视着归墟派,或者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师尊要答应我,只能和我一个人做这种事。墨野在那最后一点血月没入地平线前,大狗似的蹭了蹭林小酒,闷闷地说。
林小酒叹口气,想到穿入这个世界之后,拜原主的威名所赐,她已经清心寡欲地过了几十年,就不由得悲从中来,很真诚道:除了你,还有谁敢对我做这种事
墨野满足而无声地笑了。
随着天将破晓,林小酒也感到睡意朦胧,眼皮沉重得仿佛灌了铅,很快沉沉入睡。
林小酒是被一阵香味叫醒的,今天是一鸡三吃,煮得香浓软烂的乌鸡肉,配一点枸杞、桂圆、红枣,全是滋阴补气的膳食。
以及一份香滑软嫩的水蒸蛋,翻着油光的蛋汤上,撒了些嫩绿的葱花,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师尊,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可好些了吗起来吃晚饭吧。
她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
墨野又恢复了十五六岁的无害少年模样,我给你做了些好消化的饭菜,食材是你最喜欢的金翅焰雉。
师妹,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连风清云也一脸关切地跟着搭腔。
莫师妹,你就好好将养,反正这血月不落,我们也没办法出去。
是啊师尊,原来你受了伤,为什么要强撑着!云絮眼眶发红,咬着唇看起来楚楚可怜,只是林小酒想到昨夜墨野的分析,再看这位大弟子时,怎么也慈爱不起来了。
师尊,你那么辛苦保护我们,还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不肯说出实情,师尊呜呜呜,我们已经长大了,今后,换我们来保护你!连逐芝这丫头也跟着凑热闹。
林小酒:
罢了,反正自己被折腾了一夜,的确需要理由好好补充精力,不然怎么熬过血月。
林小酒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些赞誉,算是默认,只是不动声色地瞪了墨野一眼,用脚趾想,也能猜到这应该是他搞得鬼。
面对眼前诱人的膳食,林小酒却没同往常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徒弟的侍候。
虽已近黄昏,但到底还不算夜晚,面对着少年状态的墨野,林小酒终于能摆足师尊的架子,道:墨野,血月的事情你能确定吗
墨野笃定点头,神情不似作伪,自然可以确定。
林小酒沉默片刻,总觉得这小崽子对禁地太过熟悉,也对那血月的异相太过笃定,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
而他只有夜半时分,才化作成年男子的模样,林小酒才不相信他只是为了白天在自己眼前装乖扮巧,必定还有别的隐情。
师尊,好歹吃一点吧。墨野舀一勺鸡蛋羹,递到林小酒嘴边,饶是谁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师徒关系真好,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小奶豹,多么孝顺。
然而,只有林小酒一个人听得到墨野刻意压低的气音:师尊,太阳要下山了,如果不多吃一点,一会儿怎么有力气应付呢
这小崽子竟是吃上了瘾!似乎从林小酒认出了墨野的身份之后,他便也懒得再在自己面前伪装,连话都说得这样露骨,林小酒心中一动,可下意识就觉得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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