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小酒点点头,也不在意,有封寄海在,她什么也不怕,反而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邪性,如果刚刚不是她出手,那个超市工作人员说不定要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把体内的阴气排除干净。
那lsquo;东西rsquo;一直尾随着林小酒进了小区大门,才终于鼓足勇气,拦下了她。
正是那个邋里邋遢的年轻男人,林小酒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就见那男人在拦住自己之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师、大师救命啊!
见他不是同自己拼命,林小酒习惯性拿乔,你怎么知道我是lsquo;大师rsquo;
邋遢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师您刚刚救了那个工作人员,我都看清楚了。说到这儿,他抹了把眼泪,哐哐磕头,大师您也救救我吧!
林小酒吓得后退一步:你赶紧起来!一会儿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搞邪.教组织。
邋遢男停止了磕头,却没有立即起身,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小酒,连口罩都被泪水濡.湿,变了颜色,显得可怜极了。
林小酒,你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邋遢男嗫嚅道,能不能找个隐秘的地方说,我、我想给大师您看一样东西。
跟我来吧。
那人喜极,忙不迭跟了上去,虽然公寓就在十几米之外,可家里还供着大佬的牌位,阴气极重,不宜被外人打扰,再者,林小酒也没有在家里lsquo;办公rsquo;的习惯。
干脆将人带去附近一家茶餐厅,要了个包间,告诉服务员上了下午茶之后,不许打扰,落座之后,林小酒吹了吹被子里的茶水,拈起一块茶点,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邋遢男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我叫甄滨海,今年二十六岁,本来在九八五大学毕业,找了一份薪水不错的体面工作,可是一个月之前,一切都变了,
他抽.出纸巾,擤了把鼻涕,我真的不是小偷。
林小酒默默地放下正要往嘴里送的茶点,你说。
我去超市偷东西吃,也是迫不得已,我只能在那里吃,而且不能付钱,我是真的试过了。大约是同lsquo;大师rsquo;面对面,有些紧张,甄滨海话说得颠三倒四,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快要饿死了。
甄滨海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可怜巴巴道:您看看我瘦的,一个月的功夫,我瘦了快三十斤,原来我可是个胖子。
因为这个,我已经丢了工作,又被另外一家超市抓到过,说到这里,甄滨海又一次红了眼眶,好不容易才面试上的工作,就那么丢了,我至今都不敢跟家里说。
林小酒终于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甄滨海又扯了张纸巾,全方位地揩了一遍上半张脸,眼中竟是浮现出一点畏惧,大师,我给你看。
他缓缓撕下覆盖了大半张脸的口罩,饶是lsquo;见多识广rsquo;的林小酒,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甄滨海的右脸上,竟还长着另外一张脸。
那是张女人的脸,虽然小了一些,可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俱全,因为空间有限,五官挨挨挤挤的攒成一坨,显得有些扭曲,正怨毒地瞪视着林小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江江的毛绒绒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0-10 22:23:44
第69章
女人脸小且扭曲, 横亘在甄滨海的右半边脸上,像个不大协调的肉瘤, 但五官该有的功能也保留了一些, 此刻,它一边瞪着林小酒, 一边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恐吓,也像是威胁,但显然还不能口吐人言。
你去超市偷东西吃,和这东西有什么关系林小酒嘴上问得淡定, 内心却开始疯狂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封寄海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为什么长得这么恶心
封寄海等林小酒嘶吼完毕, 才掏了掏险些被震聋了的耳朵, 道, 没什么, 人面疮而已。
人面疮林小酒对这东西有点耳熟,毕竟修行了数百年, 似乎对这种至阴至邪的玩意儿有点印象,可lsquo;人面疮rsquo;并不常见,封寄海提起, 她才有了点模糊的印象。
封寄海却只当林小酒这小丫头见识太少,被这东西吓到, 于是耐心地解释,lsquo;人面疮rsquo;是一种至阴至邪的东西,却并非鬼, 也非妖,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团凝成实质的煞气,lsquo;人面疮rsquo;形成的原因很多,比如遭受诅咒,比如被死者怨气附体,想要去除并不难,不过生得久了,可能会留疤。
听到封寄海这样淡定的解释,林小酒倒真的平静下来,而眼前的甄滨海也抓起一块茶点,道:大师,我证明给您看。
他把茶点塞进嘴巴里,咀嚼了半天,把林小酒看得目瞪口呆那茶点做得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咀嚼。
等甄滨海将茶点咽下去之后,林小酒才明白他的用意,片刻后,那张女人脸竟然张口,将他刚刚吃下去的茶点原封不动地吐了出去,茶点上的雕花跟没入口之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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