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君不愧是丞相之孙,妙笔生辉,斐然成章。不过,臣以为,君后所作,更甚一筹。
君后所作,情文相生,句句扣人心弦,臣也以为,君后文采更胜一筹。
臣亦然。
臣等,亦然。大臣们齐声说道。
萧竣晔转头看向叶臣相丞相以为呢
臣以为,君后所作,大气精妙,下笔有如神助,堪当绝世之作,若是雕刻于镇江石上,以供后人瞻仰,当是后世文人之大幸。丞相起身恭敬说道。
大臣们不可能当着萧竣晔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丞相更不能当着萧竣晔和大臣们的面,故意偏袒叶容,也没有办法说出叶容写的比陶愿好的理由。
那么就如丞相所言,将君后所作洛江潮赋,雕刻于镇江石之上。萧竣晔心里莫名的得意,有种羞辱了叶丞相,心里出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不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萧竣晔一定要好好的讽刺他们一顿,说他们叶家教养出来的叶容,是因为心术不正,居心叵测,没把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所以他的文采才会被武将家族出生的穆汐比下去的。
萧竣晔让许公公将陶愿所作收了回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后,又交给他,让他妥善保管。
赵修心里满是纠结和犹豫,看着那篇赋被许公公拿走后,他终于鼓起勇气,下跪说道请陛下恕臣斗胆,臣恳请陛下,将君后所作洛江潮赋,赐予臣。臣定当日夜拜读,以求精进自己。
大臣们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不过想到那些字和所作内容,如果不是君后亲手所写,他们也很想求来收藏,但正因为是君后亲笔,他没有那个胆子敢求。
而赵修因为实在太喜欢那篇赋了,他心里惊叹又佩服,非常想要将所作者亲笔,珍惜的收藏起来。他冒着萧竣晔会动怒的风险,也想试着求一求。
萧竣晔也愣了一下,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说道那可不行,君后亲笔所作,只能朕来收藏,不过朕可能允许你自己抄一份去。
谢陛下。赵修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是也不敢继续求下去。
叶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拳,他又一次输了,而且这次输的很严重。他在心里又恨又不甘心,为什么一个炮灰,会是这么强劲的对手再这么下去的话,就会变成他成为太后,而自己一败涂地的,他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不能赢过他的话,那就只好用其他办法对他下手了。
陶愿眼睛一瞟,刚好看到叶容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观潮结束后,萧竣晔起身,带着众人回皇家别院。
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众人恭敬的站在后面,等着萧竣晔和陶愿先上车。
萧竣晔转身,向陶愿伸出了手,亲自扶着陶愿让他先上马车,然后他才自己上了马车。
后面的嫔妃和大臣还有诰命夫人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一愣,然后各怀心思的低垂下眼睛。
那些大臣和诰命夫人们,现在才知道,萧竣晔对陶愿和叶容一视同仁的态度,不是因为穆永盛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的才情相貌,都在叶容之上。
有人猜测,萧竣晔很可能更喜欢陶愿一些,对叶容宠爱,才是因为叶家和叶丞相的缘故。
不过更多人觉得萧竣晔是两个都喜欢,毕竟两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又都极富文采,能够同时拥有这样两个人,他们觉得萧竣晔的心里一定很高兴。
回到皇家别院后,天也差不多黑了,萧竣晔与陶愿一起用过晚膳,便洗漱更衣,换上要睡觉的衣服。
陶愿坐在梳妆镜前,宫侍正帮他把头发擦干,然后梳着晚上比较好睡觉的发型。
萧竣晔斜靠在坐床上,还在看陶愿写的那首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得。
萧竣晔命人日夜赶工,将陶愿写的这篇洛江潮赋,刻在江边的镇江石上,就算潮水再大,也从来没有淹没过这个镇江石。以后镇江石上的这篇赋,又是一道可以令人观赏的风景。
陶愿梳好了头发,抬手示意宫侍们都退下,然后起身走到萧竣晔的旁边。
陛下,时辰尚早,臣陪陛下下盘棋吧陶愿在坐床的另一边坐下说道。
好,爱卿既有雅兴,朕自当奉陪。萧竣晔把那张纸放进长扁的木盒中,然后叫来许公公,让他拿走小心保管。
宫侍拿来棋盘棋子,两人便下了起来。
陛下,前些日子,臣父亲派人送了家书给臣,虽然父亲在家书中,说自己一切安好,让臣不必记挂,只是臣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陶愿说到最后,做出一副想问下去,又不敢继续的问的样子,他想问的,其实是边关的战事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他不能问的太直白。
萧竣晔放下棋子,握着陶愿的手说你父亲确实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
陶愿看着萧竣晔,小声的说道臣琢磨出来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
萧竣晔点了点头,两人眼神对视,不需要语言,就已经交流完了心里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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