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影二木着脸答应,待会儿王爷问起来,你记得帮忙。还有,注意着点老大。
影一沉默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影二思虑片刻,转身推开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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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的玩具铺满了半边床,其中不乏来自各地的新奇精巧的小玩意,有些甚至稀奇到千金万贯求不得,即便是庆和帝都不会随意赠予宠妃,别说是作为猫的玩具。也不知聂臻花了多少心思才找来这些小落墨低头看了一会儿,抬起爪子翻了翻,又收回去,蔫蔫地移开视线。
适才影卫说的话,它偷听到了一点。
如影怀孕了。聂臻很担心嘛
聂臻今天没说几点回来,似乎是有些忙。还记得离开前男人抚着它的额头说,有些不好的事情,他不希望他的猫猫知道,因为他的猫合该是最干净的
小落墨站起来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琉璃灯。那盏灯悬挂在那里,静静地旋转着散发着柔和的烛光,就如同每日每夜聂臻看着它的眼神,似乎永远都带着让它觉得温暖的温度,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它愿意,对方就会敞开怀抱。
那盏灯刻下了聂臻所有痛苦而不为人知的过去,那天误会解开后,聂臻说:猫儿哪天想知道什么,本王皆说与你听。过往如云烟,这灯,若不能当你的玩具,便丢了也无妨。
它其实完全可以、也有足够的底气知道一切。
聂臻怕的从来都是它不敢要、不想要,而不是要太多。
应该是我的才对。我也可以决定不要多一个铲屎官。反正聂臻也不敢大声吼我小猫喃喃道,它忽然低头在毛茸茸的腿上蹭了蹭眼睛,振作起来,几步轻巧地跳下床往门边走。
影二见状忙拦住它,蹲下来笨拙地哄着:猫崽先玩玩具,王爷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陪你。
喵我现在不要玩,想见聂臻。小落墨认真地回应,绕开人继续走。
影二上前关紧门,有些手足无措。
这不是小猫第一次坚持要出门,却是小落墨第一次这样在没有任何撒娇的表示下冷静地表示要出门。
这两者区别可就大了。
小落墨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脸因为无措而有些微红。它歪了歪头,贴近门边,干脆用小脑袋去撞门。
对付这种冷面心软的人,根本不需要撒娇。它苦肉计用得贼溜。
果然,小猫撞了两下便一头撞在了影二的手掌心,它脑袋有些发晕地抬头,就见对方手背贴着门,明明面无表情看起来跟木头似的,却被紧张的眼神出卖了所有潜藏的情绪。
王爷吩咐属下看着你。
聂臻这是在坑你。小落墨喵喵道:他自己也拦不住我,让你当挡箭牌。
影二见小猫走开几步继续撞门,只觉头大如斗。
一只小奶猫能有多抗压恐怕多撞几下就得请太医了。若是不让它撞,它真哭起来的话想起上次把小猫吓哭而被王爷赏了八十鞭子的影三,影二感觉后背有些刺痛。
他伸手将猫抱了起来,赶在小猫反抗前保证道:属下带你去找王爷如何只是你得保证不供出我。
不是影二贪生怕死,而是接下来一个月他都有任务在身,若是带伤出任务,能不能合格都是未知数。
好哦。小落墨安分下来,它抬爪指了指窗外的夜空。
要用轻功影二问。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迅速开门出去,以这辈子都未曾达到的极限速度飞到了永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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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们在主院耽搁太久,到了如影所住的院子时,已过了两刻钟。
影二小心地走进院门,来到后院如影的卧房前,却发现房门不知为何竟未曾关上,而本该守在树上的影一影七和影六也不见踪影。
以聂臻的性格,断断不可能允许这样疏忽大意的现象发生,毕竟隔墙有耳,即便外头有影卫守着,不关门也绝对是大忌,更别说容忍影卫擅离职守。影一他们忠心耿耿,也绝不会在同一时间玩忽职守。
影二顿时警觉地戒备起来,他抬手正欲敲门,房中忽然传来如影清冷中带着些哽咽的声音。
行之为何不信如影我便是再如何如何不知廉耻,也断断不会故意拖你下水,若不是实在放不下腹中孩儿,我便是立刻自缢,也不愿让你为难在离开幽州前往京城之前,我只接触过你一人,兄长便可为我作证。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有了身孕,我倒宁愿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
如影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聂臻似乎是在笑,在如影说完话后他便嗓音低柔地开口说话了,语调不疾不徐。若是旁人听只会误以为他心情不错,然而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动怒的表现。
若是本王的种,那么认了也无妨,如影到底是兄弟,本王理当护你。只不过李老太医方才说,你腹中之子孕育的时间绝不超过两月。而三月前,本王便已动身离开幽州,两月前,本王在冀州养伤,当时路遇山洪耽搁了一月,大军盘踞冀州无法前来救援,养伤之地又极为偏僻简陋,除了影八影九再无他人随侍,虽说他们为我心腹,无法证明什么,但恰恰是这样的条件,注定了远在幽州学习治水的你、不可能和被困冀州的本王发生关系。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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