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听得眸色幽深,一身戾气竟控制不住暴涨了一瞬,又迅速被他强压了下去,只安抚地将小猫环进怀里,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白嫩的脸蛋,哄道:没事,今晚本王出来,不会咬你。
真的呀小落墨惊喜地抱着男人的腰,乖乖将头靠在对方胸膛上,习惯性蹭了蹭,聂臻最好了。
男人神色漠然地垂眸,眸中却含着温柔和宠爱,他轻轻将手覆到小落墨身后翘/挺的两团上,安抚地揉了一下,感觉到怀中人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有些瑟缩,便只缓缓抚了抚,收回手问道:已经天黑了,现在还会疼
是哦。小落墨声音变得有些糯软,不复刚才的清越,他对情/事了解甚少,根本不懂得避讳,毫无防备道:
天天咬肯定会疼,我皮肤又太软了,一天时间它也不会好。晚上你要带我泡热水,泡完要给我擦药膏,那种擦了很凉的。
嗯。聂臻心疼他,一只手放在白皙的后颈力道适中地揉/捏,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听到小猫舒服地哼了一声,身体也愈发绵软,聂臻低声问:现在感觉如何
很舒服。小落墨侧过头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扯了扯聂臻黑金色的腰带,要出去散步。等会儿就是夜市了。我想买糖葫芦,还要一个大西瓜。
男人身着玄色亲王服饰,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愈发高大俊美,他松开手,改为牵着小落墨,两人默契地十指交握后,聂臻便率先拉着人往院子外面走。
小落墨亦步亦趋地跟着,视线始终停留在男人的背影上。
不知为何,每次出行若是携手,他总是习惯性将身子半掩在男人身后,落后两步地跟着。于是聂臻带着他走时便格外注意小猫的动向,适度地放缓步子,到了人多的地方才将人揽到怀里护着。
今夜依旧如此。小落墨抱着男人的胳膊,一路跟到了王府外院。
管家正在门口处和守门的侍卫交代着什么,一见两人过来便停住话头,走过来行礼。
王爷又带着公子出去玩
嗯。半个时辰便回。聂臻应道。
那晚些时候我让膳堂熬些莲子汤吧,待王爷和公子沐浴后便送过去,如今天热,公子又非习武之人,身子骨弱,还是多喝些补脾涩肠、养心益肾的汤水,以免中了暑。管家询问地看向小落墨。
小落墨点头,问:莲子汤好喝嘛是不是跟之前的绿豆汤苏叶汤差不多
嗯。都是避暑汤,猫儿会喜欢的。聂臻回答道。
那就劳烦管家伯伯了。小落墨笑开,待会儿回来我给你带香瓜。
管家闻言心里熨帖得不行,笑呵呵道:公子有心了。目送着两人相携离去,管家转头看向门边的小儿子旺财,招了招手,叹息道:过来吧,你若每回见到王爷都如此胆小畏缩,过几日便回老家去吧,另外找个差事。
旺财抓了抓头发,哭丧着脸,他如今年仅十九岁,却每每见到睿王就吓破了胆,路都走不动,实在是丢人。爹,你让我留在王府吧。
我是指望着以后退休了让你继续负责府中的事务,王爷也同意,偏偏你自己不争气,你这副样子王爷若是叫你办事,你能走得动路管家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事我也知道是我自己胆小,但是爹,王爷本来就旺财压低了声音,有些崩溃接着道:杀/人如麻,那位落墨小公子也不似寻常人,我能看到,他身上的气和我们不一样,跟王爷更不一样。人的气不会是那样的。
你管王爷脾性如何,管家怒道,他再怎么嗜杀,也是我们王爷,若是他年少的时候不够强硬,睿王府早被人生吞活剥了,哪还有你在这嘀咕的机会。至于公子,他是什么人府中人心知肚明,用不着你猜,他那孩子心性也不会闯祸,更别说害人。你要真想不通,就去国师府当差,国师早提了要收你做学徒。
那我还是老实待着吧,爹你放心,我会克服的。旺财抹了把汗,国师时不时就要去抓鬼驱邪,我真去了您这辈子就见不到我了。
管家见儿子如此也无奈,不再说话,拎着人后领就往内院走,既然会克服,那晚间王爷的莲子汤就由你送过去吧,先去膳堂等着。
得令。旺财想起小落墨纯真懵懂的神情,有气无力地回答。
他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不是怕小落墨是妖怪,他只是怕猫而已。
***
小落墨跟着聂臻在东市大街上闲逛。大庆的夜市向来热闹,尤其是此前不久国师公布了忘忧被封印的消息,让百姓们彻底卸下了心中的隐忧,夜市持续时间便进一步被延长。
看这个。小落墨指着右边的摊子,拉着聂臻过去。
摊位的师傅正在捏糖人,见小落墨长相精致出众,淡蓝的双眸灵动又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糖人,不由笑道:小公子可要来一个我这糖人有现成的也有现捏的,只要你想,没什么捏不出来。
小落墨抿唇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可以捏一个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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