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时好像是吃醋了,脑子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居然还跟贺辞甩脸色,直接走了。
顾南舟烦躁地挠了挠头,一边走一边懊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贺辞是喜欢自己的,而自己也刚好喜欢他。
所以这都是什么事!
这好好的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他早该想到的,贺辞为了他,主动地进入到各个世界,冒着各种风险,帮助他完成任务。
他为了救活自己,做了很多。
自己明明看到了,为什么还骗自己的心,那个人如果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就为了救活他。
想到这些,顾南舟慢慢停住了脚步,鼻头和眼睛都有些酸,心头更是梗成了一团,难受极了。
等终于缓和了些,他才重新抬起脚步,经过一辆黑色保时捷时,他顿了一下,狐疑地多打量了几秒。
很熟悉,似乎是贺辞的车
这个猜想一蹦出来,他的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频率逐渐在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他身体瞬间紧绷,眼睛里闪着光,整个人都亢奋了!
站了片刻,他眼睛紧紧盯着那辆车,抬脚走了过去,那辆车离他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顾南舟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车窗,屏住呼吸。
在车外,他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但里面的人却能将他的动作以及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不动声色。
顾南舟蜷起手,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有些失望。
车上没人,看来贺辞还在上面。
顾南舟转身,正要朝自己的车走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是车窗打开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就听见身后低沉的声音 : 来都来了,走什么
他回头,透过车窗,看见了男人犹如刀削斧凿的轮廓,五官深邃,剑眉星眸,气场浑然天成。
尽管他对这张脸熟悉无比,但当男人慢慢转过头,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影子时,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再一次看到他,他仍心跳不止。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集,良久,都没有说话。
贺辞愣了一下,他怎么感觉,小舟的眼神似乎跟之前有什么不同了,才过去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顾南舟已经弯腰,把手臂搭在车窗沿上,眼睛一眨不眨 : 我车好像坏了,能坐你的车回去么
贺辞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他认得小舟的车,从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那车停在里面一点。
而小舟刚才进来后,就停在了他的车前,根本没过去。
没等贺辞回应,顾南舟就拉开了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
贺辞挑了挑眉,手慵懒地搭在方向盘上,车内气氛有些闷热,他随手扯了扯衣领,喉咙滚了滚。
忽然,一只小手慢慢地,悄悄地探到了他的大腿上,贺辞身体僵住,扯衣领的动作顿住。
直到,命点被抓住,他喉咙里发出了闷哼的声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嘴唇逐渐殷红水润。
眼前一暗,一股沉重忽然压在了他腿上,他抬头,与顾南舟亮晶晶的闪光的眼睛撞在一起。
顾南舟跨坐在他腿上,手撑着他耳侧,一脸认真地问 : 贺哥,我不想再跟你猜灯谜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别告诉我,进入任务世界,只是你作为一个哥们儿的义气。如果是哥们儿,那刚刚在洗手间里,你那些举动又是什么意思。顾南舟轻轻地抚摸他的脖颈,那上面的温度灼热极了。
我应该没猜错吧他的吻轻轻地落了下去,覆盖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顾南舟啃咬着他的下唇,稍稍用力 : 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在任务世界里,我们行了无数次鱼水之欢,你应该都记得清清楚楚吧
你可得对我负责,不许赖账。手中的束缚已经解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一点点点火。
贺辞已经忍不住了,他埋在顾南舟的脖子里,贪婪而霸道地吸吮属于这个人独特的气息。
顾南舟抱住男人的脑袋,头微微后仰,伸长了脖子,露出了一大片的玉肌,方便男人的亲吻。
湿热的吻来到顾南舟的耳蜗,男人的声音性感又嘶哑 : 我以为你知道的,知道我一直暗恋你。
轰!地一下!
顾南舟的脑子瞬间炸开了,一片空白,身体里像是有火浆喷了出来,炙热得他喘不过气。
暗恋呢。
他捧着男人的脸,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亲吻他,他们的唇舌交缠着,发出了暧昧的声音,车内空气热得发狂。
在现实世界里,他们都是第一次。
座椅被放了下来,顾南舟轻喘着气,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体内的渴望被一点点勾了出来。
男人古铜色的胸膛浸着油亮的汗水,性感极了,腹肌硬邦邦的,手臂也硬邦邦的,充满了爆发力。
当空虚的身体被填满时,他溢出了像小猫一样舒服的嘤咛声,几秒后,车子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声传来出来,透过敞开的车窗,里面起起伏伏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场面劲爆。
车窗被慢慢摇上,那劲爆的画面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瞬间被隔离,停车场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只剩那辆黑色保时捷,不停地摇晃。
柱后,一个人影悄悄走了出来,他盯着那辆还在剧烈摇晃的车,眼神复杂,转身离开了这里。
谢翎一直没离开医院,当时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就冲哥哥发火,他其实心里也不好受。
在大厅坐了一会儿,他冷静了下来。
刚才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忽然捕捉到了什么,猛然站起,快步朝前台那边走去。
他报出了那人名字,前台护士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他和病人是什么关系,他顿了一下。
我是他弟弟。谢翎说得有些艰难。
总之,种种证明了他是病人的家属之后,前台护士终于回答了他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
谢翎听完后,嘴唇抿得紧紧的。
车祸。
理
他早该想到的,要不然顾南舟怎么会带着课本来找方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顾南舟是肇事者。
否则,他们怎么会那么巧认识。
想到这里,谢翎按耐不住了,他重新回到了住院部,他假装不经意路过那扇门,发现里面没人了。
他愣了一下,凑近了些,透过玻璃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方桓捧着一本书睡着了,顾南舟不在。
他想,顾南舟会不会已经走了,他知道顾南舟车停在哪儿,所以直接坐电梯到了负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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