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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南南你变化太大了吗苏蔷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过南南你这样真好看,女孩子就是要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多学学你妹妹,这头发剪得好。
    她这话说的妙,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阿姨你说的对。叶清南摸了摸自己的发根,转头看着正坐在叶父旁边的叶月月,拉长了尾音:我是该多向妹妹学习。
    苏蔷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心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好糊弄。
    她笑笑:对啊!你妹妹前不久月考,考了全年级第十名呢,唉!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叫阿姨了之前不是都叫妈的吗
    叶清南脸上依旧带着笑,眸中却冷的恍如冰雪,声音轻巧,仿佛精灵在唱歌般:妹妹有宽阔明亮的大房间;有昂贵精美的化妆品;有一柜子的衣服穿不完;有大把的零花钱供她挥霍;还有钢琴课、舞蹈课;还有一个事事为她着想的亲生母亲。
    她猛地抬头,与女人直视:阿姨,我真的真的很想像妹妹一样呢。
    话毕,她竟露出个有些羞涩腼腆的笑容来:谢谢阿姨,你原来想给我配备妹妹一样的东西,你真好,不如就把书房改成我的房间吧,床我不挑,和妹妹一样的公主大床房就行了。
    有些事,不能说破。
    大家本来心照不宣的压榨着原主,维持着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表像,如今揭开遮掩的假象,便会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腐肉来。
    南南你苏蔷慌了。
    阿姨,您不会反悔吧,毕竟是您说要我和妹妹一样的。
    一直挂在少女脸上的笑意琢渐消失,她的眸黑不见底,恍如一潭深水;身子单薄,却如同一颗大树般,挺拔牢固;叶月月想说些什么来反驳,竟被对方的气势所迫,发不出声来。
    苏蔷打了个哆嗦,求救般的看向男人:老公。
    叶建国最好脸面了,今天接二连三的被撕下来往地上踩,心里不舒坦极了,甚至听的也有些怪苏蔷,偏心的这么严重,怪不得大女儿这个样子。
    他摆摆手:行了,给你装修。
    那书房的平时的作用不大,给改了也不碍事。
    叶清南的神色越来越冷,瞧瞧啊!多么好的一家子,叶建国会不知道原主被欺负吗他知道的,只是懒得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罢了。明明有房间,却要人家好好的小姑娘住阳台。
    家里最大的支柱发话了,苏蔷和叶月月就算有心想说话,也闭嘴了。
    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只是比起之前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这会儿大家都很沉默。
    等饭吃的差不多了,苏蔷才小心翼翼的问:南南,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
    阿姨,您听说过一句话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咧嘴一笑,带着猎食者特有的嗜血之气,轻描淡写的说着让众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今天是想从十二楼跳下去的,可是要死的时候,我又后悔了。
    凭什么我要死了,你们这些欺负我的人还能活着啊。
    多不公平,您说对吗
    三个人的身体同时僵硬了,他们猛地转过头,用见鬼了似的眼神看着少女,胆小的叶月月甚至使劲儿的往后面退了几步,躲到了苏蔷的身后。
    叶清南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眼睛眯起:放心,我现在没打算死了,活着多好,为什么要去死呢
    但是!!话锋猛地一转,她咕哝咕哝的灌下杯中的牛奶,用力的把玻璃杯撂在桌面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光脚的不拍穿鞋的,你们如果再惹我,大不了一起死。
    叶建国小腿肚子直哆嗦: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在你们的冷暴力、无止境的欺压下,不疯才不正常。
    这话说的真的太吓人了,谁想每天都和一个随时可能暴起杀人的女人住一起万一晚上她突然就动手了呢
    滚!你给我滚出去。
    真是狠心啊!爸爸。低垂的睫毛眨了眨,杏眸微微下垂,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我今年只有十七,现在赶我出门,可就犯了遗弃罪了,您如果真的一定要我走,也成,只不过明天我们大概就要在公安局见面了。
    你这个不孝女,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和我对着干。叶建国嚎叫着,要上手打人。
    叶清南一个后退,躲了过去。
    她一巴掌拍在白瓷做的茶几上,竟生生将那茶几给拍碎了,转头,面对着男人僵直的身体,叶清南说的无比的真诚:我真的不想打你的,爸。
    苏蔷和叶月月也是一个哆嗦,看着叶清南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对了,阿姨您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没给我。
    我我我马上给。
    阿姨你真好。她露出一个甜美可人的笑来,在另外几人的目光中,却无异于魔鬼,阿姨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特别想像妹妹一样,你瞧瞧妹妹这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保养的多好。一点也不像我,干燥枯黄,难看死了,没办法只能剪了,剪得我可心疼了。
    被夸赞的叶月月差点哭了。
    对了,今天晚上我和妹妹就换个房间住吧,毕竟我身为一个孝顺的孩子,得遵守阿姨您的话,和妹妹一样。
    她格外的咬重了最后一句话。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苏蔷简直想打死一个小时的自己,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贱人进了她宝贝女儿的房间里,还顺带反锁上了门。等叶清南彻底消失在三个人的眼前,他们紧绷的身体才猛地放松下来。
    叶月月是反应最大的一个,她哭哭啼啼的说:妈,你看看她,那是我的房间,阳台那个狗窝怎么住人啊,我不要去住我害怕妈。
    这苏蔷也为难起来。
    他们家的房子大,阳台还算宽敞,拉上窗帘外面就看不到里面了。
    不过再宽敞,那也是个阳台啊!
    床是木板床,鞋子就放在床对立的那边,夏天的时候总是弥漫着一股子臭味,冬天没有空调和暖气,又冷的很。至于穿衣柜、化妆柜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就这么一个地方,原主一个小姑娘,从八岁住到十七岁。
    也真的不把对方当人看。
    老公,你瞧那阳台确实是不好住。苏蔷犹豫着开口,要不咱们今晚把月月接到我们房间里来。
    叶建国气的脸都黑了:你这是什么话,月月都多大一个姑娘了,哪里适合和我们一起。想了想,他又气哼哼的说:你自个儿都说那阳台住不了人,月月嫌弃那是狗窝,怎么,让我的女儿住了八九年就没问题,现在月月就金贵的住不了了
    月月不是还小吗
    正在房间里偷听了全过程的叶清南赶紧添一把火,朗声道:妹妹只比我小三个月,今年都十七了,我当初睡的时候可只有八岁,算起来要比妹妹小九岁,阿姨您也太偏心了,我好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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