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欢娇已经看不穿,张钰鹤要杀的人是余秋歌,还是她......
又或是,两个都要杀。
反正不过是多一颗子弹的事。
余秋歌也被张钰鹤的举动给吓住,张钰鹤不是很喜欢柳欢娇吗,怎么看见柳欢娇被挟持也不害怕,现在居然还掏枪对准他们
就不怕枪走火把柳欢娇给打中吗
难道一直是柳欢娇在骗她!
余秋歌正惊疑不定中,砰!,枪响。
这样近的距离,子弹从他们左方飞过时,刺破空气的压力和声音足以让两人的心都骤停了一下。
余秋歌吓得手一抖,瓷片轻轻划破柳欢娇细腻的肌肤,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人向扭去,然后整个人都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军官抓住。
而柳欢娇被脖上飞速划过的痛和麻勾回了神,目光便落在了就站在不远处。
俨然如君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将这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唯我独尊,令人敬畏。
张钰鹤走过来,一只手指轻轻抬起柳欢娇的下巴,看了看她脖颈上的伤,约有一寸长,不深,正细细的沁着血珠。
疼吗
柳欢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红唇轻启,有一点。
不碍事,小伤。说完,张钰鹤松了手,视线越过了柳欢娇,对她身后的军官道:把她关在东院,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迈出房门一步。
余秋歌被那军官抓回了东院,一起的还有乌拉拉的一群下人们。
张钰鹤突然抬步,瞧方向,要去的居然是柳欢娇的院子。
那一小支军队一动不动的留在了前院,柳欢娇则心情忐忑的跟上了张钰鹤,春月亦跟在柳欢娇身后,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一场大戏,现在各奔东西,重归宁静。
柳欢娇思绪飘得很远,瞧着张钰鹤头顶上的天空,蓝蓝的,明净、漂亮。
像一大块透亮的蓝水晶,里面飘着一朵朵棉花。
很美,是她在现代看不见的蓝空。
再次落在前面的身影,全黑的大衣披上,只露出一小截小腿和军靴。步子稳健,就像是踢着正步。
他来她这里是为了什么又会做些什么
柳欢娇想了无数个可能。
春月,你留在外面。
张钰鹤一进房便让春月在外面守着,让柳欢娇的心跳也不禁有些乱了起来。
抬眼,刚巧撞进张钰鹤的眸子里。
满是兴味。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军阀督察抱紧我(十三)
这是你的卧室,你这么拘谨干什么
张钰鹤冲离他好几步远的柳欢娇说着,面上倒是瞧不出喜怒。
呵呵,我倒想不拘谨呢,你有本事别坐我床上啊!
就刚刚,柳欢娇不过放件外套的时间,张钰鹤居然坐着靠在了床上,长腿左右一搭,长得都将那床沿占满。
瞧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吓人!
危险呐!
可她还不能不回对方,两手搭在前,低眉顺眼,大帅,您要是累了就在床上歇息。等您醒了,我再来。
你要走张钰鹤一下明白柳欢娇意图,问着。
柳欢娇保持姿势、表情不变,我怕扰了大帅休息。
等了一阵,对方迟迟没应,柳欢娇刚想抬头瞧怎么了,一只手横空伸来,一下扯住她,狠狠一拉。
柳欢娇重重的摔在了张钰鹤的怀里。
鼻子磕在了硬硬的扣子上,又疼又酸,差点忍不住掉下泪。
张钰鹤一只手抓住柳欢娇手腕,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瞧着抬眼看他的柳欢娇,说,我一个人睡多无聊,夫人陪我如何
妈的,谁睡觉还要有趣啊又不是做床上运动!
张钰鹤应是抽烟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道很特别,浓却不难闻的味道。
那味道似乎独属于张钰鹤,和他一样带着绝对的侵略性。
靠得这样近,气味袭来,又和她的互相纠缠。
柳欢娇很不习惯,或者说陌生得有些害怕。
她有一只手没被张钰鹤抓住,便撑着想要从张钰鹤身上起来。
刚起来没多少,腰上的力一压下,柳欢娇就又摔了下去,丰盈就刚巧撞上张钰鹤的手和胸膛。
软软的,如张钰鹤想的一样柔。他的手甚至是陷了进去。
张钰鹤眼神暗了暗,嗓音暗哑,夫人如此投怀送抱,本帅实在很难保持得住。
柳欢娇这次是真红了脸,咬了牙,瞪着张钰鹤一时不知该作何反驳。
这个军、痞!这个流、氓!
张钰鹤很喜欢柳欢娇又羞又恼的模样,占了便宜,还道:夫人,天还亮着。本帅也实在不想白日宣淫,被人说是个色迷熏心的陆军上将。
柳欢娇连lsquo;顺坡下驴rsquo;,又挣扎着起身,说着,既然如此,大帅便快松开我,好好休息如何
见怀中的人三番四次的想要离开,张钰鹤突然抓住柳欢娇的手一下背在了她身后,然后就像挟持敌人般,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速度太快,柳欢娇只感觉眼前一花,人就躺在了床上。
而手下软软的,不是这时代流行的硬枕头。
看姿势,好像是张钰鹤的手放在了她头下枕着。
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暧昧且危险,柳欢娇几乎是颤着音,问,大帅
她都有些不敢问张钰鹤想做什么,就怕又是什么污得回答不了的答案。
张钰鹤,你怕我
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柳欢娇愣了愣,想说lsquo;不怕rsquo;,可瞧见张钰鹤眼神,又闭上了嘴。
不说怕,也不说不怕,让张钰鹤自己猜。
张钰鹤轻轻抽出放在柳欢娇头下的手,撑在了她耳旁,又问,之前我开枪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
柳欢娇还是不说话。
那你今儿,也是故意要帮余秋歌逃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军阀督察抱紧我(十四)
张钰鹤的眼神可以说是很温柔,虽然压在她身上的动作有些危险,但气势有收敛,似乎怕吓着她一般。
但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却足以让柳欢娇心猛跳。
嘘。
柳欢娇明明没有说话,张钰鹤却嘘声让她噤声,微微侧耳似乎在听什么。
夫人,你听见没有,很急的心跳声。
张钰鹤慢慢将头往柳欢娇的胸口靠近,听了一会儿,扬起唇畔,抬起头问:夫人很紧张
柳欢娇调整着呼吸,她能感觉到,现在的节奏已经全被张钰鹤带着走。
哪怕她再反驳,再解释,也不过是被张钰鹤看笑话。
是,我是故意帮余秋歌逃走,柳欢娇抿了抿唇,似乎鼓足最大的勇气一般,或者说,我恨不得余秋歌离这里越远越好!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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