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白月拿了包,冲元夫人点点头:我先回去了。
不一会儿时间内又一次被忤逆,元夫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胸口也憋了口气。对方却像是丝毫没看到她的脸色,直接离开了。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元夫人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有些恼怒。
这厢,白月驱车离开元宅时,正在警卫处遇到了被拦住的孙晓梦。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进来的,此时被保卫拦住了不让出去。
因为元家从军,住的地方几步一哨,安保极其严格。不论是进出都要层层排查,原主是有出入许可,所以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出。
需要帮忙吗将车子停在警卫栏旁边,白月探出头看了孙晓梦一眼。对方眼睛有点儿发红,看起来似乎刚才真的被气哭了。
听见这道声音,孙晓梦抬头看过去,正看到元鹄的未婚妻此时正侧头看她。不知为什么,孙晓梦总觉得元鹄这位未婚妻并不太喜欢她。而且对方哪怕嘴中说着帮忙,但实际上却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态度。
不用了。孙晓梦下意识拒绝,转向旁边的警卫:我是和
和我未婚夫一起进来的。旁边传来清凌凌的话语,白月含笑道:你不会还打算联系元鹄,让他送你出去吧
孙晓梦呆了呆,她的确有这个打算。是元鹄将她接进来的,现在被拦着出不去,她本能地就想联系元鹄送她出去。然而此时这打算从元鹄的未婚妻嘴里说出来,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看了眼正直直看着这边的警卫,想来刚才的话对方也听进了耳中。本来两人间没有什么,现在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孙晓梦都觉得自己看到了警卫眼底的轻视。
我没这样的打算。孙晓梦咬了咬唇,而后垂头去拉白月车子的后门。拉了两下却没拉开,她尴尬地看向白月:郑小姐不是说,你可以帮我吗
咦白月发出意外的疑惑声: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会和警卫小哥说一声,让人家确认后将你放出去。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坐我的车子了
脑子中lsquo;轰rsquo;地一声,孙晓梦觉得自己整个脸颊都红透了。她收回放在车门上的手,无措地攥在一起。而警卫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更是如同实质,让她整个背部都烧了起来。
对方的确没有说过要带着她出去,只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却会错了意,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会顺便带着她出去。毕竟元家出去后这一路上,车子十分的少。
就在孙晓梦难堪不已的情况下,白月咔擦一声开了锁,语气淡淡:上车吧。
孙晓梦此时也顾不了其他,咬唇钻进了车子。听见前面的郑小姐和警卫打了声招呼,车子就顺利放行了。先前她明明和警卫解释了许久,但对方一直拦着不让她走,简直对比鲜明。
看着警卫冲着车子敬礼的模样,孙晓梦更觉得自己刚才缠着警卫的模样太过丢脸。
车子行驶出元家的范围,孙晓梦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车内只充斥着淡淡的音乐声,以及一种说不出的让人心情平静的清香。
约莫几分钟过去,便见郑小姐将车子里音乐声调小,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突然开口问道:孙小姐,你很害怕我
方才的尴尬经过这会儿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孙晓梦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下来。想到先前在两人面前落荒而逃的模样,她自己都觉得当时太没骨气。但或许是先声夺人,她承认自己真的被郑小姐投过来的那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慌,加上对方不将她当回事的口吻,使得她下意识就抬脚跑掉了。
我并不怕郑小姐。如今对方问起来,孙晓梦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胆怯。挺胸抬头看着前面的座位,声音也有了些底气。
你不怕我,却坐的离我那么远
孙晓梦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她坐的位置。方才上车时,她下意识选择了后面的座位而非副驾驶。
这只是个人习惯,并不是因为我害怕郑小姐。孙晓梦解释。
白月不明意义地笑了一声:你坐元鹄的车子,也坐在后面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孙晓梦的神色,白月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只轻笑一声:坐在后面,表明你心里拿我当司机看待。
其实孙晓梦并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但对方的语气并不像是撒谎。何况他们这个阶层,有这样的做法也不奇怪。她张了张口想为自己辩解,但这种情况下只能显得自己很无知,最后只能低头道歉:抱歉,我
好了,不说这些了。白月直接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元鹄的在哪里认识的。
说起来对方是元鹄的未婚妻,问出这样的话语孙晓梦并不觉得意外,但却不代表孙晓梦愿意将一切全然告知。
她斟酌了半晌,觉得对方还在因为先前在房间里,元鹄暧。昧的举止而针对怀疑她。将元鹄骂了一遍,心底羞恼面上仍旧谨慎地道:关于我和元先生的事情,郑小姐是真的误会了,我们并非你想的那样。
谢谢郑小姐带我出来,在前面路口将我放下就是了。说来说去还是这样的说辞,但宋晓梦也想不到别的什么替自己解释,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
你还在读大学白月换了个话题:学的什么专业
宋晓梦实在不喜欢这位郑小姐连环的问题,而且在宋晓梦看来何必来找她的麻烦,有什么疑问去问元鹄就行了,因此只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白月也不介意,在路口处将车子停下了。看着宋晓梦轻声道谢,而后逃也似地下了车。
打了方向盘就重新上了路。
孙晓梦的情况完全可以让侦探社去查,但现在和对方说了几句,白月也不是没有收获。显然这位宋晓梦知道些什么,但碍于元鹄或是其他什么不想将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她和这个元鹄相熟,也不知道知不知晓另一个元鹄。不过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另一个元鹄出现时,原主并没有在他身边见过宋晓梦。
不过这也代表不了什么,毕竟另个一元鹄有严重洁癖,不让人近身。如果只是扮演的话,总得符合人物性格才行。
脑中思虑着这些,白月开着车子回了郑家。
说起来原主也是倒霉,因为原主父母站队的问题而被牵连,不过这也怪不了原主父母。
原主曾经遭遇过一次绑架,而且亲眼见到那辆货车司机故意往她的车子冲过来,让她避都避不开,才确定是同一拨人死心不改。上辈子原主死亡后不知后来的发展,但她并不迁怒自己父母,只担心自己父母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将车子停下,白月回了郑家。现在的时间郑家父母都出去上班了,家里只留了个阿姨在。和对方说了一声,白月拿了卡重新出门。
找侦探社帮忙调查这件事她做了很多,因此轻车熟路。她并没有让人调查元鹄,毕竟元鹄身份摆在那里。有那样的身世,这边要是有人调查,那边就能反将想调查他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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