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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陆川柏忧心,可她更不解的是白商陆为何要害人。他是dàng然肆志,也轻狂不羁,然终不似个心怀不轨的人,他若有这缜密的心思害人,何不把这心思放在对家业的继承上?倒混了个玩物丧志的名声!茵陈怎都想不通他会这般倾险巧诈,或许说,是她不愿意承认他如此。
    一夜浑浑噩噩,睡意轻浅,直到曙光微露,天际清苍,她才酣然入眠。待她再睁开眼睛时,已是日照三竿。
    茵陈坐在chuáng边,伸了伸懒腰,头有点沉,总归还是睡得太少了。她望着屋内发呆,放空了片刻,眼睛骤然一亮,鞋都没穿就冲向房门,猛地一推,门开了,阳光直she,晃得她伸手遮在眼前。
    还好,还好这门没又锁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迷上cha画,想着曾经的自已也有个漫画梦,曾经特别喜欢阮庭筠(有木有bào露年龄,嚯嚯)。所以从樱花0.3的自动铅笔,到水xing铅笔到固体水彩到各种画笔,准备个齐全。结果发现,我这0基础,还是专心画线稿吧~我画了一张虞美人,不满意,第二个故事开始了,想画个小侠女,怕一下笔又让我毁了等我练好了,我配图(猴年马月啊!)
    ☆、虞美人(十)
    小姐可要添饭?木蓝瞥了一眼茵陈的碗,含笑问道。早食没赶上,挨了一个头午,这会三口几口便将这一小碗米饭食下了,看来是真的饿了。
    不用了。茵陈微微一笑。
    给小姐盛些紫苏姜汁汤,昨个回的晚,天凉,仔细别寒着了。
    周氏眼皮都不挑地念了一句,银著轻拈,挑剔地在面前的冬笋玉兰片里拨了几拨,也不见她夹起一片来。
    紫苏姜汁汤?驱寒么?我昨夜回来你不叫我食,这都隔了一个夜里加头午了,你让我喝它还有何意义?该寒早就寒了!想来是有话要说了。巧了,我也有话要问。
    茵陈将手中的碗著轻置,从容自若地望着周氏,默不作声,稳若石塑。
    周氏瞧她这般安静,眼皮一撩,瞟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银著。抿着嘴吸纳口气,憋足了一股劲,看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言啊。
    食过午膳,我去顾家一趟,你和陆家公子的事不能拖了,既然他不提,我去提。这话说完,这口气算是长舒了出来。周氏,这话说的你多违心吧。
    他家不是要退婚吗?那便退吧,我不嫁了。茵陈瞧着木蓝端上来一只青瓷莲花小碗,淡然道。
    这会你倒能起来了啊。
    话虽不中听,架不住周氏这脸笑意吟吟,细声软语,倒听着不像是句斥语。
    之前哭着喊着要嫁陆川柏,那架势很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这会我给你提亲去,你倒不乐意了。你是跟我不乐意啊?还是和那陆家不乐意啊?
    谁都不是,就是不想嫁了!我这脸皮薄,做不来这不要脸面的事。我谁都不嫁!茵陈说罢,瞪视着周氏。
    脸面薄?不要脸面?这小话是撂给谁听呢?不就是想讽刺自己厚颜不知羞吗?周氏什么难听的言语没听过,你这话瘙痒的力度都不够,她岂会放在心上。
    只瞧着周氏拈起巾帕掩口咯咯一笑,极是妩媚,可茵陈看来却是风骚得很!心里一阵阵的作呕!
    看来还是和我怄气么!得了,不让你嫁那临阳侯了,就算想嫁,我也请不动人家了。你三番几次拒人千里之外,是个人也挨不住了,得亏这临阳侯也算是个有气量的人,未和你小丫头一般见识!不然,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逃也不是因为他!
    茵陈无心一驳,让二人登时一怔,个怀着心思愣了住。其实在外人看来真就是没有意义的一句话,可怎晓得这话里还隐着一个人。
    周氏双眉一蹙,面上就有些不悦了。你不是因为临阳侯那是因为谁?到底还是那白商陆吧!看来小丫头真是被他迷住了,他也是你能惦记的?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既不能卖个好价钱,自然也不会把你白白给了那白商陆!且他白商陆,也不是你的!
    而茵陈呢,她惦记了一个头午的话,竟让周氏三言两语给搅忘了,这一句话给自己提了个醒。茵陈倒是想问问,倒底因何她改了主意,不关自己也不罚自己,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莫不是她那表弟白商陆和她说了什么?
    你怎就不让我嫁那临阳侯了呢?你不是巴不得我嫁他么?你就不怕我再跑了?
    怕啊,我就是怕所以才要依你的,遂你的愿,去陆家提亲。这哪里是提亲,就是催婚吗!我也豁出我这张脸来了。周氏眉宇笼着一缕难为qíng,叹了口气道。
    茵陈的脸是一阵yīn沉啊,你还豁出去这张脸?你何尝要过你那张脸!
    不管周氏因何不让自己嫁那临阳侯 ,也不管昨晚上他姐俩到底讨论了什么。瞧着架势,她是认定了要去给自己提亲。
    周氏说的也没错,bī自己嫁临阳侯不会有何好结果,只怕买卖没做成,赔了夫人又折兵。倒是这陆家,苏鲮鲤一心惦念着,定不会反对,若是成了,她也少不了捞点彩礼!即便不成,以她的xing子,也必有下策,敲他陆家一笔!
    既然如此,就依你!反正我也有事qíng要找陆家。
    我随你一起去!茵陈抬着下颌道了一句。这一句,把周氏惹笑了。
    我的大小姐啊,你听说过哪家的千金随去提亲的么?咱姑娘家的,怎么也得矜持点吧。呵呵,还说不想嫁,瞧你急得!
    不让我去也行,那让木蓝跟着!谁晓得你们在背后会说我些什么!茵陈理直气壮地言了一句,这一句,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怔,包括身侧的木蓝。
    这借口行不行的,木蓝到底还是跟去了。她去也好,只要能够接触到陆川柏就好。
    临走前,茵陈将一封写好的密信jiāo给木蓝,叮嘱她无论如何也要亲手jiāo给陆川柏,除了他,任谁都不可以打开看一眼,尤其是自家夫人。
    木蓝见小姐这副严肃切迫的神qíng,便意识到,这怕不仅仅是一封寄思述qíng的信吧。
    茵陈只盼陆川柏能够接到这信,知道他父亲此刻的危险,让他避过一难。如此,自己的愧歉便也能减轻几分。
    茵陈这一计倒是生得妙,只是她忽略了自己与苏鲮鲤的差异。她到底不是那个没主意的苏鲮鲤,也不是继母眼中那个规矩安分的苏鲮鲤。
    只这一个让木蓝随行要求,就不是她苏鲮鲤能提得出的,周氏就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若是当面问定是问不出的,那就让她去,看她能耍出何花样来。
    茵陈独自一人守在家中,一颗心提悬着,连脚都落不得半分安稳,她一圈圈在院子中转着,时而幽幽地像个飘dàng的魂儿,时而木讷得像个没了魂儿的形骸,总之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满心满腹都在那封信上了。
    木蓝,你可一定要把信送达啊!
    天刚擦黑,西面还是一片霞红未尽,东边已挂了半轮弦月,这月儿比茵陈还要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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