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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哥哥也是重qíng义的人么,你不要和一般见识,难得她这样中意一个人,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娶了呗。
    陆贯仲猛地回首瞪着女儿,陆川槿不慌不忙,撒娇地挽着父亲的胳膊细语道。
    我知道她家名声不好,可谁说娶了就一定要做正室,权当给哥哥纳个妾,满足了他,不就好了。大家更让一步,哥哥娶那怀宁公家的小姐做正室,纳那苏鲮鲤为妾,不就万事都了了么!
    陆川槿能说出这样的话,怕不仅是为了宽慰调解他二人,她也有她的私心。她瞧出来这苏鲮鲤和白商陆的关系不一般,白商陆对她有qíng,那么只有鲮鲤嫁了,才能解决这个绊脚石。虽然极不qíng愿,可如今愿意娶她的,也只有自己这木讷的哥哥了。
    若是正室,她便是自己的嫂嫂,自己奈何不了她;可若是为妾,那便是陆家的半个奴,还愁没得机会报复她。想起她那日嚣张的模样,陆川槿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她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伏在自己的脚下,任自己□□!
    不!我不纳妾!我要明媒正娶地把她娶回家!陆川柏坚持道。
    陆川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呆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她气得直跺脚,再瞥一眼身边的父亲,他眉目一凝,若有所思,看来他是听到心里了。
    不过对鲮鲤而言,不要说是妾,就是做正室,她也不会嫁给你的!因为此刻的苏鲮鲤,不是风雨飘摇,只念儿女qíng长的苏鲮鲤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
    茵陈在家中守了两天,她再也耐不住了,思来想去,只有自己去寻陆川柏了,若是再晚,怕那白商陆就要开始动手了!可是,这陆川柏比那白商陆还要难找,起码花楼的人不会拦着他,可经过了提亲这一事,陆府的人是不会让她进门的!而且,她哪里还有那脸面寻上门去!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婢女木蓝来了,一进门,就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朝门外左右望了望,见没有人,赶紧把门关了上。
    小姐,我今儿上街瞧见陆公子了。木蓝轻声轻语道。他约小姐今晌午苏府外的梨花园见,道是有话要与小姐说。
    木蓝简直就是自己的小天使嘛!茵陈上前紧紧地抱了抱她!
    谢谢你,木蓝!茵陈话音一落,朝着木蓝的脸颊就是一口亲下,惊得木蓝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捂着脸张着口定了住,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茵陈瞧着她那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咯咯一笑,甩一句我走了!便轻盈地奔了出去。
    小姐,时间还早着呢!木蓝缓过神来唤了一句,可一眨眼,小姐便消失在后院里了。这腿脚,可真够快的!哪里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千金闺阁!
    茵陈在这梨花林里徘徊着,已然入秋,梨树上结了果子,一颗颗饱满yù坠,嫩得惹人怜爱。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片的梨花园,更不要提这结了果的梨树了。
    她站在梨树下,仰头盯着梨果,幻想着若是chūn季,一片片莹白似雪的花洋洋洒洒飘落,那该是怎样美景啊!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有幸瞧上一瞧!可转念一想,此刻也不过九月未过,待到开花时,怕还有半年的时间吧!
    再待半年?不要吧,若白商陆还是不能彻底爱上自己,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一直留在这个世界里?不行,看来任务还得加紧进程啊!
    茵陈兀自赏着那梨果,聚jīng会神,竟不知远远地,也有一个人在望着她出神,满目溢着的,都是这有若明媚骄阳般的柔qíng蜜意。
    陆川柏到了,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是谁约的谁,他总是会提前半个时辰到这里,怕让她等久了,怕她见不到自己会独自离开。可没想到今天的她,比自己来的还早!
    他缓缓走向她,茵陈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一袭白裙曳地而摇,映着她白皙的脸庞,恍若她便是这梨花的jīng魂,偷偷地,趁着没有人在而凝聚在一起,成了这仙子般的人儿。
    川柏,你来了。望着陆川柏那个明晃晃的笑,茵陈竟不自觉地脸红了,从那白肤下透出的娇艳。
    来了,今日好早,等了许久了吗?陆川柏柔qíng不减,茵陈看得心都快停跳了,赶紧垂下头。求你别对我笑了好不好!再笑我要窒息了!
    见她一副赧然骄涩的模样,陆川柏笑意更浓。
    我有话要对你说!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二人默然对视,茵陈笑了笑,道:你先说!
    鲮鲤,你嫁给我吧!
    哎!怎么又是这句!咱能换点别的吗?不能我就要说了!
    我父亲同意了,他同意你入门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以妾的身份入门,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嫁了我,我此生都不再娶,即便是以妾的身份入门,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陆川柏,你真是为了娶苏鲮鲤用尽了办法了,你就这么爱她么?哎为何痴qíng的人注定就是个男配!为何男配也注定是那个伤qíng的人!就像自己!江茵陈!那个痴qíng又伤qíng的女配!
    我不嫁!茵陈敛了笑容,颦眉道。
    为什么?因为是妾吗?可只有这样才能入陆家,我保证除了你终身不娶!
    川柏,就算我入了陆府,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gān嘛这般执着呢?我不值得你这样辛苦的茵陈的头垂的越来越低,原来伤人比被伤还要让人痛心。可我也只能这样对你了!
    你不想做妾也没关系!你不想入陆府的门,我出来便可,我自立门户,或者天涯海角我带你走,只要跟你在一起!
    陆川柏,你够了,不带这样煽qíng的!茵陈的鼻子一酸,心像被人拧了一把,拧出的水,爬上了双眼,化作泪蒙了双眸。
    这人怎么可以痴qíng到这个地步嘛!茵陈真怕自己的意志会动摇,一个把持不做,同意了他,那她果真此生都不必离开了!不行,必须让他死心!
    我不做妾,我和你有婚约在先,为何要做妾?我不认!我也不会跟你走!若走了,你便不是陆家的公子!我嫁的也不是陆家了!茵陈咬了咬牙,颤抖着违心道。
    她本想着和他对视,意念不移地告诉他自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爱你,更爱你的门楣地位!可她怕这话一出,又会见到那张沉郁的脸庞。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会信吗?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是何样的人我会不知吗?陆川柏漠然道了一句,茵陈猛然抬头,可遇到的,却是冷若冰霜的一双眸子!
    你几次三番拒绝我,为的根本不是什么锦衣玉食也不是我陆家的地位!你为了一个人!你为了白商陆!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这几句话,陆川柏是底嘶着吼出来的!他qiáng遏制住内心的怒火,可这怒火却让他整个人如野shòu一般狂野狰狞,他吓坏了茵陈,茵陈慌了。
    不是,是川柏,你不要多想,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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