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恢弘的音乐会场内一片静谧,等着交响乐会的开场。
孟莉莉穿着一袭香槟色的长礼裙,缓缓走到首席的位置上,与站在指挥位置的岩井正相视一笑。
她向观众席鞠了一躬,会场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韩秋肃站在后台,微笑地看着舞台上的她。
孟莉莉与岩井正交往了一年半,订婚不久。这个夏天他们受邀在欧洲举办音乐会,便邀请了韩秋肃。
音乐会很成功,韩秋肃边与她闲聊,边向包厢走去。
门一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站起来。祝笛澜紧张地手指轻轻绞在一起,对于韩秋肃的邀约,她紧张了足足一天。
孟莉莉粲然一笑,跑过来与她抱在一起。
与凌顾宸在一起,祝笛澜唯一的愧疚便是对孟莉莉的。她知道她在疗伤,也吃不准能不能取得原谅,所以两人断联了许多年。
孟莉莉眼眶微红,恳切道,“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是。”祝笛澜忍不住哽咽,又很开心地打量她,“你好漂亮。”
孟莉莉露出惯常害羞的笑,“谢谢。总觉得被你夸漂亮是含金量最高的。”
“恭喜订婚。”
孟莉莉点头,“我每天都想你。对不起没有联系你,我怕我还影响你与顾宸的感情,若是这样,把我忘掉也是好的……”
祝笛澜赶紧摇头,“没有。”
她实在是欣喜,最想念的女友又回到生活圈里,她搂着孟莉莉的腰,把头靠在她肩上。两个姑娘黏得跟对情侣一样。
凌顾宸与岩井正握手,简单聊了几句。
孟莉莉看看他,也大方地与他握手。两人点头示意,就像是把过去的纠葛都放下了。
凌顾宸见她这样安好,自然是放心。孟莉莉也逐渐体会到,与真正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是怎样的幸福,她不会再纠结过往。
她看向岩井正的眼里满是闪耀的星星。
第二天,瓦妮莎做东安排了一场家宴。她非常喜欢古典音乐,因而主动要求招待祝笛澜的音乐家朋友。
孟莉莉一见到妙妙就喜欢得不行,蹲在沙发边,一个劲逗妙妙。
妙妙来者不拒,只要有人喜欢她,她就大方地去贴人家的手臂。
孟莉莉心下羡慕,小声同岩井正耳语,“亲爱的,我也想要。”
岩井正稍显木讷的英俊脸庞上露出认真的神情,忙不迭点头。
祝笛澜在长桌边取了杯香槟,凌顾宸走到她身边,轻声问,“瓦妮莎身边跟着那个人是谁?”
祝笛澜瞥了一眼,看到一个魁梧俊朗的男人。“哦,新男友。”
“你说是她儿子我都信,很年轻啊。”凌顾宸不可置信。
祝笛澜懒懒地咬了颗橄榄,一边嚼一边打量。瓦妮莎快要七十岁了,但是生活无忧,热爱运动的同时又保养得当,不但皮肤显年轻,整个人容光焕发。不知道的人猜年纪,最多只能说看上去像四十出头。
与约瑟夫约定好开放式婚姻以后,她身边就没断过男友。
“唔,这男的也没有很年轻啊。”
韩秋肃也站到两人身边,“多大?”
“好像比我哥还大个一两岁。”她转过头,看到两张嫌弃的脸。
“那就是很年轻啊,跟瓦妮莎相比。”凌顾宸压低声音。
“那又怎么了嘛,瓦妮莎不一样显年轻。”
凌顾宸斜视着她,好像在提防她脑海中显出类似的念头。
祝笛澜莞尔一笑,“女人到了一个年纪,就喜欢找小男生,青春靓丽,正好互补呀。”Ⓡοúsêщú.Ⅵρ(rousewu.vip)
“你不要跟我说你也想找个小的。”凌顾宸忿忿地瞪她。
“又来,不跟你说了。”她不屑地跺脚,向瓦妮莎走去,与她闲聊。
凌顾宸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喉咙里憋了股气。
他的神情让韩秋肃暗自发笑,他喝了口酒,冷冷地嘲讽,“这么怕被甩?”
“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凌顾宸白他,“这事,她不是没干过。现在我们不能结婚,她也不肯戴婚戒,谁知道哪天又看上哪个年纪小的男的了。一定得盯紧她。”
“不是没干过?”
“有一次,我不过半天没看着她,她就把二十岁的小男生给睡了。”凌顾宸挠挠额头,“小男生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我想起来头就大。”
“二十岁?”韩秋肃诧异地瞪他,“你不管?”
“她让我管吗?”凌顾宸不甘地反问,“你管住过吗?”
韩秋肃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但话说得很认真,“我会看着她。”
“莉莉的婚礼是几月来着?”
“九月。”
“你带她去日本,看着。”
“合法的新证件还没批下来。用现在的护照去日本太冒险,泊都和日本有引渡条例。她最好不要离境。”
“那我另外找个人来看着她。”凌顾宸咬牙切齿,“正好以后我来了你再去日本,别在我面前晃悠。”
韩秋肃不屑地啧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五
一个月的时光过得很快,祝笛澜对即将到来的小别更是不舍。
妙妙出生至今,她与她相处不过才这么一个月,她有时难免觉得难过。
妙妙总能察觉到妈妈细微的情绪转变,她伸出肉肉的小手指,去碰妈妈的眼角,然后甜甜地叫,“妈妈。”
祝笛澜就忍住不掉眼泪,把女儿抱进怀里哄。
她把妙妙哄睡了,还要依依不舍地看她一阵,摸摸她的脸颊,又摸摸陪在一旁的宝宝,才回房。
凌顾宸总是看着书等她,一天天过去,她越来越不舍,他看在眼里,就轻轻搂住她的肩,“要不让妙妙留下?”
“妙妙那么小,要待在习惯的环境里才好。”
“我怕你舍不得。”
“我是舍不得,但我知道怎样对她才是最好。”
凌顾宸宠溺地笑,“有时候觉得,不懂心理学还好点。”
她依偎在他怀里,“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妙妙。”
他语气里莫名的醋意让祝笛澜笑出声,“我哪里不关心你了?”
凌顾宸紧紧搂住她,“你知不知道我多不舍得你,你该哭着叫我不要走,我才开心。”
祝笛澜笑得止不住,“老夫老妻了,不要闹这种事。”
“那我哭着求你留下我呢?”
“那我现在就把你塞进飞机送回去。”
凌顾宸气馁地瘪瘪嘴,还是用力搂住她。他由她笑了一阵,才压低声音,用气音说,“宝贝,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祝笛澜好奇地看他,不由得也放低声音,“这里只有我们,干嘛这样说话?”
凌顾宸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们又要叁四个月不见面了,我很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给我打电话嘛。”
“那我叫你脱衣服给我看的时候,你会照做吗?”
祝笛澜这才明白他的花花肠子,又气又笑,想要拧他的鼻子。
凌顾宸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道,“我有需求的时候,看其他女人的视频和照片不太好,是不是?”
“我不要,对着摄像头,很奇怪。”
“那这样,”他轻轻咬她的耳朵,“我录个视频,好不好?这样我就能看着视频做。”
祝笛澜羞得脸发红,娇嗔地掐他。她推了半天,一方面拗不过他的力气,一方面也觉得新奇,便答应了。
凌顾宸兴奋地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拿起手机拍她曼妙的酮体。
她一开始娇羞地遮遮脸,后来,做爱的节奏让她渐渐激动,她也就顾不上了。
下身那渗着汁液的交媾被清楚摄影在镜头下,两人都觉得很刺激。
她还有意地做出点魅惑诱人的勾引神态,换了好几个姿势,玩了许久才罢休。
休息的时候,她也好奇地研究起两人的私密录像来。凌顾宸心满意足,祝笛澜笑得娇羞又温柔。
走的这天,祝笛澜和韩秋肃送他们到机场。
妙妙在车上午睡,也不知自己去哪里。被抱到停机坪上才迷糊地揉揉眼睛。
祝笛澜忍住眼泪,亲亲她的脸颊,“妙妙乖哦,妈妈爱你。”
凌顾宸也哄,“跟妈妈说再见。”
妙妙一脸没睡醒的迷茫模样,挥挥小手,“妈妈再见。”
祝笛澜把那只企鹅公仔塞进她怀里,然后吻吻凌顾宸的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很快就带妙妙回来。”
她点点头。
直到被抱上飞机的舷梯,妙妙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这不是与妈妈分别一个上午,只是去逛逛商店的简单出行。
她透过爸爸的肩头,看见妈妈被微风吹起的卷发。
她忽然大哭,一个劲喊,“妈妈!妈妈!”
凌顾宸止住脚步,亲亲她的脸颊,但她一点也不愿安静,哭得愈发歇斯底里。
凌顾宸转身走下舷梯,祝笛澜赶忙迎上来,心疼地摸摸哭成个泪人的小姑娘,安慰道,“没事的,妈妈在。”
妙妙用力扒拉她的衬衫,哭着喊妈妈。
祝笛澜只得抱住她,轻声安慰。一钻进妈妈怀里,妙妙马上就止住了哭泣。
凌顾宸微笑地看着,“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祝笛澜也不禁红了眼眶,“顾宸……”
“我当然喜欢她在我身边,但她是该与妈妈多相处。”凌顾宸亲亲女儿的脸颊,“妙妙,你要不要陪妈妈?”
妙妙委屈地点点头。
“那爸爸走了,过两个月一定来看你。”
妙妙不解地看着他,还是听话地说,“好。”
凌顾宸把她的证件都留下,最后抱抱眼前最爱的母女两人,才走上舷梯。
此后,妙妙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半年在泊都,半年在瑞士。
她还小时,会因为与祝笛澜分开而哭,长大以后便接受许多。她很喜欢在瑞士的日子,有母亲的爱,也有韩叔叔那与父亲如出一辙的宠爱。
凌顾宸往返瑞士和泊都的行程越来越密集,虽然每次待得都不久,但家人团圆的时刻不少。
每天傍晚,祝笛澜都会与凌顾宸通视频电话,这正好是凌顾宸睡前的晚安。
妙妙一听到声音,不论手边有什么玩具,都会扔开,跑过来叫“爸爸”。
凌顾宸笑得眼角的细纹里都满是甜蜜。
祝笛澜把女儿抱到镜头前,妙妙甜甜地说,“爸爸,妙妙要过生日。”
“爸爸会来的,妙妙要什么礼物?”
“妙妙要peppa pig。”
“好,爸爸给你带。”
妙妙开心地咯咯笑,又要爬下去。祝笛澜把她抱到地上,“去找韩叔叔玩。”
她哒哒哒地跑远,凌顾宸才敢问,“peppa pig是什么东西?迷你猪吗?过检疫就要很久。”
祝笛澜直笑,“是一只粉红色的卡通猪,她最近很喜欢。你给她买个气球或者玩偶就好了。”
“好。”
结果在凌顾宸回来的这天,母女俩在停机坪上看见一架粉红色的涂装是巨大佩琪猪头像的商务机缓缓停在面前。
祝笛澜忍俊不禁。妙妙开心地直拍手,凌顾宸从舷梯上意气风发地走下来,指着机尾的佩琪猪涂装,“妙妙喜欢吗?”
妙妙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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