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赚。
这车你坚持造。
学堂本质上也是因为你啊!
太上皇果然感兴趣地又问了一句,这老九才一一说明,最后他道:那车其实还有一辆是在制造中的,正是四哥和儿子等人想要孝敬您的。
太上皇虽面上没有什么表qíng,不过他一个当老子的,见到这些以往水火不容见了就跟斗jī一样恨不得掐个你是我活的儿子,如今不但能和睦相处,还能一起做生意,倒也是心里有了暖意。
对比起这个,那脚踏车的新鲜玩意儿是不是头一辆就给了他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
太上皇摆了摆手道:朕知道了,等车造好了让你四哥给送来就行了,你们两个小子打算合适动身?
老九老老实实道:本是想等天师搬家到天师府的,可天师坚持要等八哥来了再搬,儿子怕是这两日就要动身,到时再和十弟来和您辞行。
太上皇倒是沉吟了下。
要说这俩没脑子吧,偏老九还是个猴儿jīng的,一下将老四也给扯了下来,跟自己说这是不用太顾及着老四,他们亲近着呢。
要说有脑子吧,倒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再稍一转眼,看到那个早早没了娘,如今也已经当爹好几年的老十,那心里就忍不住软了软。朕管他们那么多gān啥,只要老四没意见,朕管他们呢。
对他们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们也不用那天来辞行了,今儿个也顺便去你们四哥那儿走一趟吧。
接着又对司徒睿和贾珍道:你们两个留下来陪朕说说话,朕上次还有话没跟你们说呢。
老九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父皇你不能啊!
父皇你怎么能这样!
儿子没说今儿个是来个跟您辞行的啊,也半点没有去老四那儿的意思啊,尤其是今天啊!
老九对于他四哥的能耐是不太清楚,可他知道一条,端看贾赦今天的眼神,他不告诉他四哥这事才奇了怪了!
想想贾赦跟他传音的能耐,这既能找他还不能找他四哥?
不不不,父皇我不想去QAQ!
太上皇瞧着他一脸傻乎乎地站着,完全没了之前的jīng明相,不禁挥了挥手道:不用惦记朕,朕什么都不多就儿子多,没了你们哥俩,不是还有老二和老八两个回来?指不定比你们俩还要省心一些。
呵呵,父皇您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这样真的会伤了儿子的心的!
老十道:父皇您不要太想儿子,儿子知道您儿子多,可您老十也就独一份儿啊,等儿子回来给您带点好玩的。
太上皇挥了挥手,也没奇怪老九怎么回事,滚滚滚。
老十带着他九哥就这样滚了。
等滚远了一些后,老十问他九哥道:九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你挺奇怪的。
老九呵呵:你忘记今天上午那事儿了?我是说老爷子的书院。
原本九爷是想的自己不差钱,这四哥兴师问罪地时候直接说这银子他出了这就得了。可现在去见他四哥,要是不提那传送阵的事儿估计也没啥,要是一提,可不就是直接将把柄送人了?
老十立刻看向他九哥的眼神有了点同qíng,可太上皇说他们去跟老四去辞行,还能不去?这不没奈何么?
于是哥俩再怎么不qíng不愿地还是去了。
四爷在养心殿里早就听李尚喜说了一耳朵的这哥俩带贾珍和司徒睿一起入宫去见了太上皇,也并没有放心上,毕竟这哥俩入宫
四爷等听说人过来之后,仍旧是无所动容,对李尚喜道:让他们进来。
待老九和老十进来后,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老九的身上,不等这哥俩行礼,他便道:老九,朕听说你今儿个为朕大方了一次?
老九表qíng不变道:四哥这可就是吓坏了弟弟了,这哪里是为四哥您大方?您说的可是老爷子的那一块地?要是您缺钱的话,或是国库里不方便,这钱我自己出,断不能给您添麻烦,让您为难。
这不就是想着法子让朕承认自己很穷?
四爷眯了眯眼,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仍是八风不动地冷面:这样?
这是当然是,哪里敢随便跟您说这些,只要您高兴,那笔银子就是臣弟我出,绝无二话。
老九心说,这要是能花钱消灾免厄也行啊,关键是这事儿也不一定赔本啊,这也能有名声啊,既是他花钱肯定就是他找人建,到时候肯定要让人在立基地地时候将是谁出钱修的这个学堂写得一清二楚!
四爷倒是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也知道他能答应地这样慡快,要么有所求,要么有所图,不过他也不在意,他道:你此番去江南,还要多一个差事,你回头给我告诉两江总督徐世珍,让他将截留的那一批银子打算怎么用,要花到哪里,具体花销多少,全部都要做个预算。这预算出了之后,一份儿要张贴公示给百姓,并张贴在各府各县,一应执行。另外一份儿,就要上报户部,户部要合算,到时候朕专门差人核查,明白了没?
老九心里顿时骂了一声,这不是给我找事儿么?
这怎么什么苦差都丢给我啊?
这不是我二哥的活儿么?怎么他回来了,给他收尾的就变成了我了?可他看着老四那张面无表qíng的脸,还真说不出不gān的话,只道:嘿嘿,四哥,弟弟觉得这不合适啊,这不是二哥的差吗?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弟弟我的头上了?不过弟弟虽然忙,给您传个话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弟弟今儿个过来正有个事儿想求您呢。
要是想要传送阵那定不能。老四一口回绝,完全不给他半点希望。不等老九瞪眼,他便道:你二哥和你八哥这次都没有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到你这里就有了?你还是速去,好让你八哥能在他王妃生产之前回来。
老九和老十俩顿时垮下了脸。
若是这活儿gān的好,回头朕肯定有赏,行了,你们出京那一天也不用跟朕说了,反正朕也不用去送你们,你们丁点功夫也就到了。
老九老十俱是垂头丧气。
虽说希望不大,可有希望总要一试,这就变成了希望成空了。
哥俩倒也没有直接走,既然是出京之前最后一次面圣,有些事儿老九还是要跟他四哥说个清楚,索xing就说起了那些建厂的银子的事儿。
四哥依着您说,您觉得那些织布机一多,种植棉花的会不会多,这粮食价格上去了怎么办?
老九身为一个商人,当然明白下面那些囤积居奇地巨贾的作风,只要那织布机的效果一出来,且等着吧。
他当时看到就惊呆了,何况是他们?
贾赦跟朕说,他已经请了张玉连的大舅子,就你知道的那位。
老九心里呵呵,果然是贾恩侯他卖了我!
四爷对此也不遮掩,直言不讳道:若是有胆量囤积居奇抬高粮食价格太多的,一律给朕斩了!让徐世珍他给朕看好,这传送阵成了之后,他江南有个稍微大点的动静都逃不过朕的耳目,若是他做不好这个官儿,朕就直接换个人做做!林如海不是还在管着商税和盐税么,让他给我检察此事!
哪怕是老十这个时候都为那位原本当封疆大吏当的不知道多慡的徐大人捏了一把汗,这盐税和商税居然都归了林如海管着?这不就是自己的命脉都被人家拿捏着了吗?
那地方上留下的商税虽然是归了地方,原本徐世珍还能松口气的,这一下林如海又多了一个检察,那不就是专门负责抓小辫子的么?
等着吧,以他们四哥这手段,估计到了最后夬地方上到手的好处,虽还能留在地方上,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弄出一个专门管这笔银子的官儿啊?
九成九是林如是的囊中之物了。
九爷忙不迭地答应了。
成成成,怎么不成啊,反正地方上不管用这笔银子用来gān啥,都最好小心点,万一出了岔子,那徐世珍估计就要第一个遭了秧,当那给猴看的被杀死的那只jī。
待这哥俩走了,李尚喜才小心翼翼地给四爷上了一杯茶,对四爷道:爷,您这样一口回绝了,怕是太上皇那儿
没事,他老人家儿子多了去了,走了俩让人心疼的,还有一个更让他心疼的回来呢。
四爷心说,朕拖了那么久,可不就是要等到他回来么?他要不回来,朕就是不唱那一出戏!朕等着呢!
他这心里琢磨什么李尚喜是不知道,只道:那个张家族学,可是九爷出钱?
老九?朕哪能给了他这样一个好的机会,这国库马上不就要有钱了,用不到他在老爷子那儿刷好感度,等回头朕就要亲自去张府去跟他老人家商量这事,你且提醒朕一声,明日正是休沐,我们一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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