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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指不定内中还有什么文章呢。
    贾赦果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给了他这脸面,就带着他们哥俩去见关二爷并贾敬等人。
    这路上老九这张嘴还在滔滔不绝:这如海也不够意思,这入京之后居然也没亲自来哥哥府上拜见,这可真不够意思,不过只送了礼又算是个什么意思?
    八爷慢悠悠道:得了吧,他这岳父是先荣国公,如今的大舅子是堂堂贾天师,这自己的老师是关阁老,这再往你家里去转转,再往我家去一圈儿,回头少不得还要往二哥家里走一趟,你说这一趟下来,那些个文臣要怎么说他,他还有个什么名声可言?
    这些当文臣的可比不得他们,最讲究所谓的清誉,要是损了羽毛,指不定在士林之中会落一个什么名声呢。
    这九爷当然知道,不过他就是有些看不过,难道这林如海和他没有jiāoqíng就有损名声了?
    呸!
    这贾赦倒是听的颇有认同:谁说这天下只能让读那几本酸书的说了算,等着吧,等过个几十年看看。
    这八爷和九爷又互觑了一眼,倒是都有些震惊于贾赦的气魄。
    这贾天师有想gān出来什么大事?
    带着满腹担忧,到了花院子里,这也不知道哥几个那是怎么想的,这寒冬腊月的天,便是不怕自己冻着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啊,居然一个个都在风头上站着,只恨不得今日无雪,让他们更少了一份bī格。
    贾赦对这些文人的装模作样倒也不是看不上眼,只是他自己就认识一代bī王,感觉比起来当年那位太子爷装模作样,他堂哥和妹夫加上妹夫他师兄加起来都不够数。
    他这边过来,贾政如蒙大赦,连忙上前跟八爷和九爷见礼。
    贾赦这边倒也是心里笑了一声,觉得也难为了他这弟弟,亏得贾珠不在,不然指不定心中老子的形象又要破灭成了什么样子呢。
    关二爷倒也不是一个传统文人,毕竟能gān到封疆大吏考的也不知是自己的老子是阁老,见到八九两位爷不过站起身对他们一拱手,淡淡地喊了一声八爷和九爷也就算是全了礼数,至于贾敬只是起身对他们一颔首,也表示已经见过了。
    这也都不是什么外人。
    林如海倒是语气更亲热了许多,上前迎了迎,笑道:倒是没想到八爷和九爷一起过来,您们可是错漏了一局好棋,不过现在正复盘呢。
    一听说下棋这好热闹的九爷就两眼一亮,倒不是九爷对下棋有什么兴趣,九爷只是对下棋的人谁胜谁负感兴趣,俗称,八卦。
    这谁赢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往那石桌上的棋盘上一看。
    倒是敬大哥赢了一目半。
    老九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浑然天成地拍着敬老爷的马屁:这倒是棋逢对手才能下出这样的棋啊,想来敬大哥今日也是高兴的。
    不愧是当商人的,做生意能做到天下首富还能将贾赦给拐上船的,这关二爷心里笑了一声,却地叹了一声:倒是没想到敬兄棋艺高超,倒是和阳献丑了。
    哪里,和阳贤弟亦是棋艺过人,一盘怎能定胜负,不如我们再来?
    贾赦在一边盯着这几个人说着就要继续下棋,这心里倒是吁了口气,不是什么吟诗作对,再搞什么类似于行酒令之类的玩意儿就行,若是那种,基本上三杯倒的他又要徒增笑料了。
    不过就在此时,司徒曌从空缓缓而降,那一步一步地从空中走下,倒像是那空中有无数台阶一样,由得他缓缓地踏过一节一节,倒是不复贾赦心中bī王之誉。
    贾赦见到他就笑道:我还当你还要过一会呢。
    这当然又要大家重新见过,这老八和老九刚和他分开,这又打照面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倒是关二爷心里骂了一声脏话
    他今儿个过来其实就是还礼来的,这贾家年前有送年礼,这林如海年后也送了不少贵重东西,虽然说母亲当时就已经回了礼,不过犹觉不够,再加上这贾家这关系还是能通则通,多少人还求不来呢。
    结果倒是没想到突然杀出来一个八爷和九爷,这又多了一个老二,如果不是贾敬再这儿,他心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意结jiāo呢。
    不过他也算是一个放得开的,饶是心中有些个不快,也遮掩下来,接着该下棋下棋,该复盘复盘,该让外行九爷胡说八道也戳破好出口恶气,这等该吃饭的时候,当然也没少吃。
    贾家的厨子,果然是冠绝天下,胜过御膳房啊!
    待他告辞,林如海相送,贾政等人作陪,倒是给足了体面,不过想想这送的还有八爷和九爷这俩蹭吃成功的,倒也让人难说这体面就是给他一人的。
    他等上了自家的马车才从袖子里取出了帕子来擦了擦汗,这才心里一叹,等着吧,要是没有言官参本那就算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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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老爷如今还是住在西院,不过西院里虽没了女主人,倒也多了一个大小姐管着。
    王氏的嫁妆已经不等他们分别成家立业,就已经瓜分了三分,这长子占了一半儿,剩下元chūn因为是唯一的女儿,倒也得了两成,剩下三成是宝玉的。
    元chūn对于这些嫁妆管的相当用心,因宝玉的那些都是贾母先给拿着,她平日里也多有留心,今年京城里的买卖出奇的好做,自是少不了不少油水入账,咱元chūn小姐,已经是相jiāo的小姑娘们之中少见的富婆了。
    不过她一个女儿家管着父亲的院子,也总有点那么别扭,有许多事都因为不方便直接管着而有所不便。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还闹出了一桩口角
    那赵姨娘觉得发给她过年的布不好,非闹着要换,只如今太太去了,这姐儿哥儿们要守孝一年,这下人当然也要跟着一并,她一个姨娘敢要什么鲜亮颜色,又鲜亮给谁看?
    只毕竟是父亲的姨娘,其实也轮不到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来管教,却是气的她哭红了眼睛,被贾珠得知,立刻也不顾及自己的声誉将那姨娘给彻底发作了一通,算是给她出气。
    不过这倒是变成了元chūn心中的心思,这于兄长名声可没什么好处,这若是有那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是他贾珠容不下他父亲的一个婢妾呢!
    这元chūn思来想去几日,等过了年,倒是终于有了收拾那赵姨娘的法子。
    她不是生了一个女儿就觉得有了体面?就先将这体面给拿走再说!
    她今日趁着贾敏和贾母在说话的时候,倒是故意露出了愁绪。贾敏素来细心,虽说是不喜欢王氏,可是这元chūn和贾珠等侄儿侄女还是喜欢的,毕竟他们说来也是贾家的骨血,便是王氏所处也是他们贾家的人。
    尤其是这元chūn,不过是个姑娘家,比不得贾珠是个长子,也比不得宝玉年岁尚小也记不得娘亲,乃是被她最关心之人。
    这方才看出些苗头,她也没有直接问发生了何事,倒是先跟贾母说笑了几句,这才带着羞涩道:这生儿生女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不过女儿倒是觉得要真有个女儿,肯定也要让母亲帮忙教导的,不说别的,这谁不夸咱们元chūn好呢?女儿上京之前凡是来家里拜访的,稍有些体面的人家都有问咱们元姐儿的婚事,那意思可不是明白着?
    贾母倒是盼着女儿再接再厉,多生几个,好给林如海开枝散叶,这当然也是盼着她儿女双全。
    不过倒是没想到贾敏有这么多话在这里等着,她没忍住用手点了点她的头,笑道:你这个不害臊的!这话到底是夸元chūn呢,还是夸你自己呐?难道你不是我教出来的?还是说江南有谁敢说你的不好?
    这自是没有的。贾敏立刻掩唇笑道。
    贾母也不禁志得意满,这生儿生女她都生得好,便是老大没养好,如今不也挺好的?这也是造化!
    不过这也注意到了元chūn,这贾敏之前倒是不曾提起过元chūn这事儿,倒是有说过老二几句,不过她也跟贾敏透露了点意思出来贾政倒是个一心想不再续娶要学他们大哥的,这小兔崽子本老太太懒得再跟他耗费口舌,这要是林如海能说得通,她就帮着cao持cao持,要是说不通,她也撒手不管的。
    其实贾敏之前也听贾政说过此言,不过当时只以为是气话,毕竟她那长兄不再续娶的原因,要说的单纯一点,当然是对亡妻一往qíng深。这要是说的不单纯一点,人家那是好那口的,他这个有个丧德先妻的鳏夫在这里跟着学什么啊,这不重新娶到家里一个帮这母亲cao持府中大小事,管教孩子?
    不过倒也无法,因为她到底是一个出嫁女,这还真轮不到她来说嘴,只能让林如海这个爷们去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贾母道:元儿,我怎么看着你今日里忧心忡忡的?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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