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现在应当已是深夜,钟楼羽连忙从山dòng中离开,他随意挑了一个方向,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停了下来,随意找了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直到这时,他才算的上是真正脱离险境,在系统以为这一天就要过去了的时候,没想到钟楼羽开始在青年的储物戒中到处翻找,拿出了一个通讯玉佩来。
系统给的原著并不是全面的,剧qíng只进展到钟楼羽死亡后的一段时间,不过这些也足够透露出许多的东西。至少钟楼羽就知道了原著主角余钦正计划着进攻合盏教。
修真界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多数门派参与战斗的jīng英都陨落了七成以上,而合盏教那边,因为一直有钟楼羽的庇护,并未伤及元气。再加上他陨落之前早已命令自家人开启了护山大阵,由他这个当世的阵法大师塑造的阵法,完美的抵抗了陨落之后仙修的报复xing打击。
这些足以挫败仙修的锐气,如无意外,短时间内他们既不想也不能再次发动大军,进攻合盏教。
只可惜余钦却并不这样想认为,他几乎是偏执的试图在短时间内吞没合盏教,这与仙修界大部分人的愿望相违背,想要达成愿望,就只能剑走偏锋。
大麻烦找不了,找些小麻烦就当是散心了。钟楼羽果断将信息传了出去,这些仙修部总是说自己光明磊落吗,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放在太阳底下敞开了说。眼波流转,男人轻轻的笑着,唇角挂着几分讥讽几分趣味,叫人捉摸不透。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系统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做什么?通讯玉佩在指尖打了个转,然后被钟楼羽一把捏碎,当然是修炼了。
才从山dòng中逃出来,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làng费,只有qiáng大的实力才能在这修真界中立足,找麻烦这种事qíng也只能当个调味品,而对于钟楼羽的敌人而言,筑基期的修士不过是一只蝼蚁,伸手就能捏死,想要完成复仇,不提升修为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钟楼羽一般平心静气的修炼,世人总喜欢为各种外物所迷惑,在这片修真大陆之上,无数宗门忽的收到了一个陌生的讯息,而正是这条讯息,成功令已是暗波汹涌的修真界再度掀起波làng。
青年男子焦虑的来回走着,门窗都关的紧紧的,房内也未点灯光,显得分外灰暗。大门忽的敞开,一个老者大步走了进来,青年顿时冲了过去,到了人跟前才险险停下脚步:怎么样?
老者皱眉看着房间内部,一挥手点亮了所有烛光,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青年的身上:所有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泄密的人是盯准了咱们的弱点。他顿了顿,将怀疑的目光投降了青年,余钦,此事应当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究竟是谁泄的密。
那青年正是余钦,他见老者的目光,心头顿时一冷,连忙道:谁泄的密我不知道,可现在计划既然已经泄露,我们也当早做计划。
老者心中虽说还是疑惑重重,但此时也只有点了点头:拖得越久,那些反战的人就能联系起来,找出一万种不应该开战的原因,我们必须早些行动,不过近期想要将这些人凑到一起,那就只有
他的目光与那青年对上,对方想要说什么心中早已有了底。
提前召开仙修大会!
几天的修炼虽令钟楼羽稳固了自身的修为,但新的功法需要更多更高质量的力量,周围匮乏的灵力使他的修为不得已停留在了筑基期,恐怕再想提高,便只有多吸收几个人的灵力,亦或是直接寻个灵脉大肆吞噬了。
客栈昏暗的房间忽然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这光芒正是来自于桌上放着的纳戒,几番闪烁之后,忽然从自动跳出一个白玉制五边形的令牌,摔在桌面上仍旧不断的闪着光。
钟楼羽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投向桌子,触及到令牌时,眼中这才闪过一道诧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系统却是按捺不住,抢先问道。
钟楼羽走到桌旁,修长的手指拂过令牌的表面,那温润的白光顿时消弭。他轻笑了下,才回答系统的问题:这是仙修大会的门票,只有持此物者,才能参与这场盛事。
每十年一次,参与者必须为筑基期以上qiáng者,年龄限制在二百岁之内,这是象征着仙修界新一代人的最高水平的集会,也是仙修界最重要的集会之一。参与其中的有宗门弟子,有散修天才,甚至什么身份的人都可能参加。
胜利者的奖励实在是令人眼红,除了高端灵器,还有可能直接被收入宗门,成为内门弟子,而本就是宗门弟子的也有可能因此获得更多的资源。至于名望更不必提,这简直可以称为宗门弟子历练的最佳场所。
这样一看,青年修士身上会带着这东西也不足为奇了。
修士们持玉牌进入会场进行比试,一旦进入会场直到大会结束都不能退出钟楼羽喃喃的念着,捡起令牌,探入灵识,可这个时候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现在忽的有了动静
仙修大会提前举行。嫣红的唇弯起一个弧度,钟楼羽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眯起眼睛,像是在和qíng人说话一般,缠绵而欢乐:看来某些人当真有麻烦了。
第4章 颠覆修真大陆
承影派近日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十年一度的仙修大会提前在这里举行,四面八方试图展露头角的青年尽皆云集此处。
不过他们大出风头的想法大约是难以实现了,大批的目光汇聚在一个擂台之上,上面站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修士,他已然打倒了数十名颇有名望的宗门弟子,坚守擂台足有三天之长,几乎打到没人敢上台挑战的地步。
可即使是三天三夜不停歇的激战,青衫男子也丝毫不见疲态,反而颇有一份悠然的意味。
一柄简单的凡铁剑,一袭青色长衫,满身魔气化为仙气,再加上耳朵上佩带着有着迷惑功能的装饰物,钟楼羽几乎像是换了个人般,从惑世妖孽,变成了翩翩公子。
可这种简单的改变成效却相当好,一路从最初的比试走到这倒数第二场擂台赛,往日的老熟人也是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将他认出来的。而因为出色的表现,更有不少小宗门妄图在他成为比赛的优胜者之前,提前收入门下。
只可惜钟楼羽的目光从来未曾放在他们身上,与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恐怕还是那位于修真界顶端的几大宗门。
根据系统的资料,余钦已经与明心宗宗主的独女定下婚约,不出所料的话,整个明心宗都会成为余钦的坚实后台,倘若他的表现足够出色,便能够进入明心宗,接近这人身旁再做谋划了。
挥剑再度将对手砍下擂台,钟楼羽的余光扫过远处的观众席,一抹纯白的身影忽的闯入其中,他愣了愣,立刻转头去看。
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还是他又看错了?
正是此时,鼓声响起,又是一个壮汉跳上擂台,手中提着半人高的láng牙棒狠狠砸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四下里的又是人头攒动,挤到擂台旁想要看个究竟。钟楼羽心中不耐,不待对方说话,抬起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那明显是体修的壮汉就被这么一下踹飞到了天上,顿时响起大片的惊呼叫好。
钟楼羽来不及去看那壮汉的下落,只迅速看向方才的方向,黑的白的青的粉的,唯独没有那抹高冷到仿佛天山白雪一般的背影。
他眯起了眼睛,收回视线,望向远处高高的观武台。
若只是他眼花那便罢了,倘若余钦能将那人也拉进来,事qíng可就有些麻烦了。
会场的边缘,侍从听得底下又是一片叫好,忍不住探出头去看,道:哎呀,这人看着倒有几分气势,不知是哪家弟子?
自成一路,倒是更像散修白衣白发的男人收回了神识,难得答道。
尊上很看好他?侍从见他竟然答话,连忙接道。
嗯。男人的声音清冷,雪色睫毛颤了颤,望向擂台,转身便走到视野更好的观武台之上。
比武台上有人眼见的看到了白发白衣的男人,诧异的问道,这人喜静是世人皆知的常识,能叫他跑到这么一个嘈杂的环境,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异常:君师弟,你怎么也破天荒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君霜对发问的人点点头,权作打招呼:有事。
说话那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自顾自道:跑来看这场比赛显然只有一个原因,你总算愿意收徒了,说说看中了哪一个,我们不和你抢!
君霜遥遥看向练武场,并未作答,说话那人还要再问,场上就有了新的动静。
擂鼓敲响,隆隆之声响彻天际,那个被青衫男子掌控了三天的擂台又来了一个新的挑战者。
擂台赛从来都不单单只比武林,自觉有希望晋级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最后几天开始挑战擂台,毕竟没人可以坚持整整十天与各种不同的人进行战斗。到擂台赛最后几天,弱者已经被淘汰,需要坚守的时间又不长,往届几乎所有的擂台塞胜者都是从这时候参与进来的选手中产生的。
钟楼羽没兴趣等到最后再上场,他陨落的那一战,率领魔修力克仙修大军,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不间断的高qiáng度战斗,以一己之力大败数名合体高手数十名分神qiáng者,直到主角用了金手指qiáng行提升修为到渡劫期,才将筋疲力尽的他打倒,也令仙修短时间无力对魔修发起下一次进攻。现在不过是十天时间,对手多是初出茅庐的筑基金丹,实在太过简单。
再次将对手送下擂台,钟楼羽甚至动都没有动,一双眼睛半睁半合,显得很是悠闲,终于有人看他这副模样不慡了。
火红色的长剑直冲着台上悠然站立的钟楼羽后背而来,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女跳上擂台,手中寒光闪烁,挥手又是数支飞刀结成奇异阵法冲向钟楼羽的面庞。
非常有想法的攻击。钟楼羽难得赞赏一句,这飞刀应当是少女的主修法器,每一把刀柄上都刻印着不同的阵纹,只要被打散,就能瞬间在原地结成法阵,囚禁住对手。
那不是阵修第一天才吗!台下顿时有人惊呼了出来,少女的身份被立刻叫破,顿时一阵喧哗。
终于有人能把这人赶下去了!
金丹期!又是金丹期!今年大会金丹期怎么这么多!
这小子运气真好,竟然能和她打上一架,就算输了比赛也值了!
下注了下注了!猜猜这次阵修打败多少人才会下台!
钟楼羽无视了台下的嘈杂,径自拔出凡铁剑,剑尖蓄满灵力,迅速在半空中绘制出一幅简易翻转阵法,阵法绘制完毕那一瞬间飞刀刚好撞了上来,顷刻间刀尖反转,对准少女而去。钟楼羽并不掉以轻心,他跟在飞刀之后,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已将飞刀在她周身打散,禁锢法阵瞬间形成,凡铁长剑已经抵上了少女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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