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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舒南盯着手表,跟前世秦朗灵魂的高度契合,使他同样承载了对方的qíng感。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时刻,只可惜现在的秦朗并不能感同身受。当然这对郑舒南来说是好事,他当然希望另一个自己能够过得好,不必再经历从前那些痛苦至极的事qíng。
    秒针拖曳着朝前转动,房间静寂得听不见半点声音,这一刹那仿佛两个时空在无声jiāo汇,一个时空的秦朗生无可恋,被急速飞驰的子弹枪毙。一个时空的秦朗坐在他面前,用哀怨的不满的眼神注视着他,却享受着美好的充满希望的生活,宛如新生般。
    时针指向四点,耳机里流泻的音符依然优美,叽叽喳喳的小鸟仍在吵闹。
    郑舒南扔开手表,心qíng刹那放松了下来,他笑着张开双手,朝秦朗愉快道:过来吧,现在我们需要庆祝的拥抱。
    秦朗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受宠若惊的踉跄起身,因为冲劲太大,直接抱着郑舒南倒在了chuáng上。
    他盯着秦简带笑的侧脸,只觉得怀里的人好看的不得了,这样抱着便感到无比满足了。
    秦朗被秦简感染得高兴起来,笑道:怎么了?
    郑舒南没打算提起那些事,费劲抽出被秦朗抱着的手,轻拍秦朗后背,好笑道:快起来,怎么没完没了的,我不吃这套啊。
    秦朗将手指缓缓cha进郑舒南头发,轻轻梳理着,温柔道:那你吃哪一套?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
    郑舒南道:月球跟地球有38万千米的距离,直径约为三千多千米,有地球四分之一那么大,你能摘下来吗?就算摘下来了,有地方能放下?
    秦朗:你幽默起来还是这么冷。
    郑舒南:别压着我,你太重了。
    秦朗:是你让我抱的。
    郑舒南:你抱的也太久了。
    嗯,我还没抱够,秦朗认真注视着郑舒南侧脸,在他脖颈处轻轻蹭了蹭,然后道,我想亲你一下。
    郑舒南愣住,语气加重道:秦朗。
    秦朗紧紧抱着郑舒南,就亲一下,别那么小气嘛。
    秦朗死皮赖脸非得亲一下才起来,否则就抱着郑舒南不肯动弹,郑舒南在多次反抗挣扎无果之后,只能无奈点头答应,并qiáng调只能亲在脸上。
    秦朗听完有点遗憾,但仍兴致勃勃的绞尽脑汁将这难得的一吻延长时间。
    郑舒南心头无奈感更盛,总觉得再这样纵容秦朗,他迟早会心软随了秦朗的意,那可就有点不妙了。
    对秦朗来说,跟秦简单独相处的时光总过得特别快,他恨不能把时钟拨慢点,好让他能跟秦简多享受会儿二人世界。
    佣人做好晚餐,便上楼敲门提醒他们去用餐。秦父秦母已经坐在桌边了,秦母依然在碎碎念,一会抱怨家里开销太大,不能总啃老本。一会又旧事重提,咬牙切齿的诅咒程诺将来短命生儿子没pi眼。
    秦父紧皱眉头,叩着桌子搵怒道:你呀,积点口德吧!
    秦母拉着张脸,不依不饶地说:对这种人积什么口德,他出门就被车撞死才好,无qíng无义的白眼láng,我是没见到他,要见到了非得上去打死他,这种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秦父辩不过她,让佣人拿了份报纸过来,对秦母的抱怨怒骂左耳进右耳出。直到看见秦朗跟秦简两人下楼,才极有威严的低声呵斥道:闭嘴,你长点记xing!待会在朗儿面前别乱说话。
    秦母转头看了眼秦朗,又朝秦简笑了下,闭紧嘴不说话了。就算秦朗不是亲生的,她心里也还是向着家里人的,尤其被外人欺负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秦母就是在家里说两句,外面提都不提的。
    郑舒南微微颔首,既不显疏离,也没给人太热qíng的感觉。这具身体虽然是秦简的,但灵魂却属于郑舒南,他与之契合的记忆更是前世秦朗的。以这次任务来说,郑舒南自然就是重生后的秦朗,因此他对秦简的母亲根本没有半点归属感。
    秦朗替郑舒南拉开椅子,使得秦父诧异看他一眼,似乎想不通以前都争锋相对的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
    秦朗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秦父那时候忙于生意,以致秦朗现在跟父亲关系依然不太好。他们从不像别的父子那样亲昵,彼此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双方客套疏离,连用餐时的谈话都极为公式化,显得尤其严肃正经。
    用餐时,秦父显然在努力找话题,他问几句,秦朗就答几句,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多说。
    只有提到公事时,秦朗跟秦父的话才会难得多起来。
    秦父道:新公司筹备的怎么样了
    秦朗这才慎重起来,思忖着道:这几天忙着注册选址,还有不少前期准备事项,茶铭的商标之前办理转移,现在可以直接使用。主要是集资问题,之前破产80%的资金都用于偿还了,我们手里的钱不够。现在要么接受投资,要么向银行借款,不过因为之前的事qíng,恐怕很难从银行那拿出钱。
    秦父:可以跟企业jiāo涉,供应商延期付款,让客户企业先预付部分货款。
    秦朗摇头,如果是之前肯定没问题,但现在不行了,客户那还能信任我们,将订单给茶铭已经很难得了,我见了以前所有的客户,好不容易才有几个看在以前的jiāoqíng上帮忙的。
    秦父自然知道这些,眉头紧锁,半晌道:不行就接受直接投资吧。
    秦朗:直接投资容易分散控制权,也没几个能拿出那么多钱投资的。
    秦父:你郭叔叔那去了吗?
    秦朗低讽道:去了,他倒是答应投资,但要公司30%的控股权,我们手里最多也就40%,蒋毅20%,除非剩下的10%能站我们这边,我担心郭叔会做手脚。
    秦父跟郭育林十几年的jiāoqíng,没想到这人竟也落井下石,皱紧眉头冷哼道:他胃口倒挺大,以为自己能吃得下茶铭吗!
    秦母听他们谈公事就头疼,这会儿注意力都转移到秦简身上了,给他夹了块红烧ròu,简儿,你最近都瘦了,不是最喜欢吃红烧ròu吗?妈特意让保姆给你做的。
    为不让人起疑,郑舒南只好端碗接了红烧ròu,肥腻腻的红烧ròu将饭也染得油腻了。郑舒南看着就感觉难受,放下碗道:如果剩下那10%的控股权是我的呢?
    秦母奇怪道:简儿,你不是对这些没兴趣吗?
    郑舒南没说话,认真的看了眼秦父,视线落在秦朗身上。
    秦朗道:你是秦家的人,郭叔肯定不放心。
    郑舒南不这么认为,我跟你关系不好谁都知道,只要演场戏,他会相信我能保持中立的,郭叔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他不会把我视作威胁的,
    秦父想了想,觉得秦简说的有道理,但他可不知道秦简哪来那么多钱的,便把问题提了出来。
    秦朗见秦简有点为难,就敷衍的解释了两句,说这件事还是jiāo给他处理,秦家是必须掌控绝对控股权的,郭育林想跟秦家平起平坐绝无可能。
    郑舒南前脚吃完饭,秦朗后脚也放下了筷子,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去。秦朗跟在郑舒南身后进了他的房间。
    秦简xingqíng变化以后,房间风格也跟着转变,他是个喜欢gān净的人,因此原先杂乱无章的房间被收拾得井然有序,看起来gān净整洁,视觉效果非常舒服。
    秦朗关好门,跟换了个人似的,黏在郑舒南身边笑,你很有钱吗?
    郑舒南躲不开他的骚扰,点头道:之前茶铭宣布破产前,我转移了部分的资产,我毕竟也是这家的一份子,总有点权利。
    秦朗也不生气,就那么扭着头看郑舒南,眼神专注喜爱,能在我眼皮底下转移资产,我以前太低估你了。
    郑舒南被盯得头皮发麻,伸手推开秦朗近在咫尺的脸,轻敌是大忌。
    秦朗道:阿简,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郑舒南:学会克制。
    秦朗:我克制不住。
    郑舒南走到秦朗身边,对彼此相差半个头的身高有点不满,抬起手拍了拍秦朗肩膀,那就努力去学,直到学会为止。股份我会在你们签约后转给你,这样你就能占到50%的控股权了,还有,我知道你在找程诺跟惠誉jiāo易的证据,我这里正好就有,之前没给你是希望你能走出程诺的yīn影,但现在已经到时候了。
    秦朗不傻,他听得出秦简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他着想,甚至没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得失。秦朗心中感动,猛地张开双手紧紧抱住郑舒南,将头搁在他肩膀,依赖地在他温热的肩窝处蹭了蹭。
    秦朗发自内心的道:我不要你的股份,阿简,我觉得自己以前所有不好的遭遇,都只是为了遇见你,我恐怕永远都学不会克制了。
    第10章 遇见重生前的自己(10)
    秦朗像条大型犬般占领了郑舒南的chuáng,无论郑舒南是拽是拖还是拉,都死沉死沉的瘫在那动也不动。
    郑舒南既无奈又拿他没办法,这么大人了还睡一起像话吗?
    秦朗脚尖去摸郑舒南脚背,恬不知耻的道:我怕黑。
    郑舒南踹掉秦朗的脚,有点气喘的道:秦朗,你别太过分了啊。
    秦朗可怜兮兮的盯着郑舒南,我哪过分了,就睡一晚,我刚才想到以前的事qíng,不敢一个人去房间睡觉。
    郑舒南:少给我装可怜,以前也没见你有多怕过。他还能不清楚秦朗,这就是在使苦ròu计。
    秦朗认真道:以前也怕啊,但我没人能依赖,现在有你了,你就陪一下我,让我也体验下被人宠着的感觉吧。
    郑舒南顿时噎住,说不出话来。半晌在秦朗殷切期待的注视下,过去将房门关上,带着几分懊恼跟困扰上了chuáng。
    还没忘jiāo代道:保持距离,别想趁机耍小动作,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房间关了灯,窗外淡淡的月光映在郑舒南脸上。秦朗兴致勃勃的撑起身,声音低沉道:你真知道我在想什么?
    郑舒南道:嗯。
    秦朗含笑道: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郑舒南瞥他一眼,懒得理会。秦朗刻意压低的声调跟饱含深qíng的目光就像在挑逗一般。
    秦朗不依不饶地追问,说啊,你不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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