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南话音未落,便被林榛猛地压入水底,接触水面那一刻,林榛泄愤般稳住他双唇,锁住郑舒南其他还没出口的话。
郑舒南隔着水流看林榛,将对方的表qíng尽收眼底,他没有反抗林榛,放松身体,并不担心林榛会趁机将他淹死。
氧气在水中迅速被消耗,郑舒南逐渐感觉呼吸不畅。林榛托着他猛地浮出水面,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气,滚滚的水珠沿着发间脸颊滴落,模糊了视野,却也使气氛刹那间变得微妙起来。
林榛表qíng漠然,仍怒瞪着郑舒南,薄唇紧抿,无声发泄着愤怒。
郑舒南好不容易缓解过来,盯着林榛无奈道:我话没说完,你着什么急?
林榛沉默。
郑舒南又道:我都说了,提出问题才能解决问题,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那些话,你看,现在都说出来,不就能好好解决了。
林榛道:你想怎么解决?
郑舒南沉稳道:我当初的确说过想跟你做朋友,但凡事都有变通的时候,以前说的,未必就是现在认为的。
两人此时目光对视,所以郑舒南很轻易看见林榛骤然变化的神色,林榛可能压根没想到郑舒南会说这些话,其中的暗示意思他也很容易就能听懂,顿时无比诧异道:你不会离开?
郑舒南好笑道:我都做你的礼部侍郎了,还能到哪去。
我以为
你以前做事可不像现在这么畏手畏脚的。
林榛苦涩摇头,我不敢冒险,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我没法原谅自己。
郑舒南道:那次的事与你无关。
你让风残逸保护我,却使自己深陷困境,是我没提前计划好,导致出现这么严重的失误。
郑舒南沉默两秒,缓缓握住林榛的手,这个动作让林榛有点迷茫。
郑舒南轻声道:这的确与你无关,人总会犯错,别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
林榛迷茫了好一会,转瞬间所有迷茫又转变成激动跟欣喜,心头那颗沉甸甸的石头猛然落地,jīng神前所未有的焕发起来。
林榛抱紧近在咫尺的郑舒南,将人稍稍托起,移动到筑着台阶的池边。郑舒南手扶着林榛肩膀,没有拒绝他的所为,他坐在台阶边,被林榛轻按着后颈,低头亲吻起来。起初是细细碎碎的吻,接着便被林榛撬开城门,攻略起城池来。
林榛控制着一直被关在笼中,现在突然被放出来开始撒野的心中野shòu,但越是压抑,尝到甜头释放出的野shòu便越疯狂,歇斯底里的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更亲密的接触。
他踩着台阶一步步朝上走,水哗哗从身侧流过,林榛无比专注的吻着郑舒南,将他整个人压倒在泉池上方的地面。郑舒南也有些qíng难自禁,配合着林榛的动作,揽着他脖颈毫不示弱的亲吻。林榛避其锋芒,唇角沿着郑舒南侧脸及颈侧一路往下,他极有技巧的吮吸、舔舐,间或用牙齿轻轻的撩拨似的啃咬着,手自然也没闲着,沿着郑舒南腰侧不断摩挲揉捏,极好的肌肤触感使林榛流连忘返,手指渐渐落到郑舒南胸口,突然以双指夹住了色泽好看的豆粒。
郑舒南莫名有点紧张,为了缓解这股紧张感,便揽着林榛脖颈将人压下,反其道而行之地在他身上落下无数斑驳的痕迹。
他们都是男人,尤其还彼此喜爱,几乎就是yù望一点就着。林榛原来只想亲昵一番,没想到越来越控制不住局势,火一旦被点起来,便犹如燎原之势无法轻易熄灭。两人都感觉到对方早已反应qiáng烈的下身,谁也没做喊停这种极度煞风景的事。
林榛握住郑舒南硬梆梆的某物,低语道:随便叫,这里没人敢进来。就算听见了什么,又有哪个太监嫌脑袋多,四处乱传皇帝的八卦。
郑舒南摇头,这里又不需要做戏。言下之意,便是上次他们做的时候,他之所以喊出声来,纯粹是为了做戏给别人看的。
林榛神色晦暗不明,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郑舒南说的是真是假,还是用实践来检验下最为妥当,他就不信阿南上次那么悦耳动听的呻吟声,竟然是做戏演出来的,否则这人演技该有多好。
林榛没少自我纾解,因此手法极好,许多纯粹的动作都能被他变出不同的花样来,郑舒南忍着一波波yù望的冲击,被林榛层出不穷的动作跟恰到好处的力道刺激的yù仙yù死,后来实在没能忍住,从紧闭的唇齿里泄露出低沉的喑哑的一声呻吟,被林榛迅速收入耳内,并好整以暇地盯着郑舒南,似笑非笑地沉默质问。
郑舒南刚发泄过,浑身累的厉害,只觉得骨头都是软的,微微掀开眼皮瞥了林榛一眼,也懒得再争辩什么,事已至此,说多错多。
帮郑舒南解决完,林榛早已忍耐得快要崩溃,硬邦邦的某个地方青筋凸显。他为郑舒南调整好方便进入的姿势,便就着jīng液润滑,一点点地缓缓进入郑舒南体内。
说来挺邪门的,他们做了两次,两次都没用到备好的药膏,只能以jīng液勉qiáng将就。林榛事先做了扩张,但郑舒南那处仍然紧致,他又怕不慎伤到郑舒南,因此一路谨慎小心,比他在战场厮杀的时候还要累,额头冷汗淋漓,直到终于挺进深处,才放松般长吁一口气。
林榛歇了几秒,便抓着郑舒南双腿快速的运动起来。
郑舒南刚开始觉得难受,后来渐渐习惯就感觉到不断增qiáng的快感,林榛很准确的撞击在他体内深处的敏感点,使郑舒南心头就如同蚁噬般,一阵阵愈发qiáng烈的苏痒感沿着尾椎骨,通过背脊被传达到大脑中枢神经,既亢奋又觉得无比刺激。
连续做了好几次,郑舒南累得骨头都软了,身体像被掏空般使不上劲,好在这温泉池附近生着地龙,角落还放置着暖炉,即使赤身躺在地上,也不会感觉到凉意。
林榛肆意冲撞着,最终发泄在郑舒南体内,滚烫的液体刺激得郑舒南身体微颤,眯着眼睛喘息了好一会,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林榛餍足地躺在郑舒南身侧,揽着郑舒南腰低声反问道:做戏?
郑舒南淡淡睨视他,嘴角微微下撇,保持沉默。
就这样躺了好一会,郑舒南觉得浑身粘稠难受,便起身想进温泉池洗一洗,反正这水是流动的,也不必担心弄脏之类的。林榛也坐起身,做好姿势以备郑舒南不慎摔倒时能及时扶住,只是他姿势太过随意,看起来就像在安静等待郑舒南入水一般。
郑舒南踩着台阶往下走,就在快要踩到池底的时候,倏地看见林榛颈侧有一道淡光闪过。光芒实在很淡,若不是角度刚刚好,郑舒南根本就注意不到。他心头忽然闪过一种奇怪的猜测,收回即将踩到池底的脚,迅速转身爬上岸边,绕到了林榛的身后。
林榛奇怪道:你不是要清洗吗?
嗯,别动,郑舒南按着林榛肩膀,仔细观察刚才闪过淡光的地方,林榛尽管讶异,但也没再动弹,任郑舒南盯着他肩膀稍后的位置仔细观察,甚至还用手小心翼翼地摸来摸去。
郑舒南没放过一寸地方,他摸得极其小心,总之就在这肩膀附近,他十分迫切的想要证实某种猜测。
终于,郑舒南摸到了刚才闪烁淡光的地方,那地方从ròu眼看来没有任何不同,就是很正常的普通的肌肤。但在郑舒南指腹下,他却摸到了一种坚硬的类似于鳞片的东西,只有很小的一片,就像直接长在林榛身上一般。鳞片表面光滑,呈半圆状,摸起来携着使人舒服的冰凉。
郑舒南迫切的在心头呼唤系统,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我以前在秦朗身上摸到过,只有一次,我还以为是错觉,只是秦朗的在手臂上,林榛却是在肩膀附近。
系统看似靠谱,其实就是个半吊子,他的设定目标是引导郑舒南完成所有任务,却根本没有比如谁设计的它,做任务又有什么目的之类的资料,因此系统知道的其实不比郑舒南多多少。
系统在短暂的沉默后,认真道:根据检测,该qíng况属于未知。
郑舒南冷道: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会被你坑死。
系统一本正经地道:不会,我是值得信任的好系统。
郑舒南道:怪我对你期待值太高。
系统:
郑舒南认真摸着鳞片,心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秦朗身上有的时候,其实还没当一回事,但现在林榛身上也有,就显然很不对劲了。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是郑舒南的任务目标,难道这就单纯只是个任务目标的标识?只是任务开始都有提示目标,再这样做岂不就是多此一举了?
更何况
郑舒南神色凝重的摸着右手臂,就在手肘稍微往上的位置,他再次摸到了跟林榛身上相同的鳞片。无论是光滑度、形状,还是较凉的温度,都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枚鳞片是他完成前一个世界后,直接出现在他身上的,位置就跟之前在秦朗身上一样,感觉更像是这鳞片从秦朗身上脱离,然后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郑舒南暂时想不通鳞片的用处,只得将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离开这个世界,林榛的这枚鳞片会不会也出现在他身上?
只是这个猜测现在还没办法证实,更没准这鳞片其实毫无用处,只是用来证明任务目标的身份,以及他任务是否成功的标志罢了。
林榛见郑舒南盯着他自己手臂,默默发了半天呆,不知心头在想什么,便挥手打断了郑舒南的沉思,疑惑道:你在看什么?
林榛说着便随意摸了摸肩膀,他手指好几次摸过鳞片所在的位置,本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郑舒南心头顿时了然,清楚这鳞片大概只有他能摸得到,这便更进一步证实了鳞片的特殊xing。
郑舒南不能提及真实身份,也没想过跟林榛和盘托出,便摇头淡道:没什么,刚才眼花了,你要沐浴吗?我们一起吧。
林榛当然不信郑舒南的说辞,郑舒南刚才的反应是看见了什么。但他没发现端倪,现在郑舒南又提出新的诱惑他的事qíng,林榛便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毕竟郑舒南不想说,他也得尊重对方,说与不说的都没什么关系,只有郑舒南人在身边,心在身边,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彼此互通心意,林榛那枚雕刻好的玉石也总算送了出去。
这块玉是他从头到尾亲自雕刻的,尽管因为不熟练,许多地方有点小瑕疵,比不得外面售卖的jīng品,但这本身就不是能用质量好坏衡量的,对林榛来说,他享有着天下无上的荣华富贵,奇珍异宝他数不胜数,但这枚玉石倾注了他的心血,是比其他任何价值连城的珍宝还要贵重百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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