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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除非我玩厌了,否则他这辈子永远都逃不开我,至于你
    你会被雪láng一口口吃进肚里,尸骨无存。
    ***
    陈恒躺在chuáng上,直勾勾地盯着房梁看。他在等身体袭来蚀骨的剧痛。
    白清此行一去,生还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一旦白清被吃了,他在这个世界的进程就要重新终止了,真是不甘心啊,居然就这样输了,不过就算他要死,也要拉谢垣当个垫背的。
    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同归于尽来的痛快。
    多亏谢垣对他的看管不算太严,他才得以拐了根筷子,没事的时候他就经常磨筷子,把筷子磨的跟匕首一样锋利,本来他想偷偷在糕点里下毒,谢垣派来看住他的人再谨慎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前不久他就乘其不备偷了点蒙汗药,可惜谢垣对他防备的很,从来不吃他送来的东西,陈恒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在谢垣跟自己上chuáng的时候,一击即中,直接将筷子戳进他的脖子。
    他这一趟就躺到了晚上。
    小厮给他送饭,陈恒没什么胃口,门也懒得开,直接让他将饭菜放在外面就好。
    白清没有马上就死,算他命大,láng是多么凶狠的动物,白清怎么可能逃得过láng口,更何况雪山上没有食物,就算白清不被láng吃了也会被活活饿死。脑海中想起谢垣方才说的玩腻了他的身体的那些话,陈恒皱紧眉头,思索着要不要想法子诱惑一下谢垣。
    没过多久,陈恒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到了晚上,谢垣又爬上了他的chuáng,也许是qíng敌快要死了,这一次的谢垣表现得特别兴奋,压在陈恒的背上好一顿折腾。
    陈恒将脸埋在了枕头里,故意发出几声无力的喘息,顺便拿谢垣先前的话赌他,你不是说嗯玩腻了我吗?
    少年拉起他的长发,掰过男人的脸亲了上去,贴着他的嘴唇咕哝:是玩腻了,只是身边没有什么好的货色,只能拿你将就一下。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恒心里十分不齿,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只好装作迎合的样子配合他,等到一轮结束,他一个翻身跟谢垣的位子倒了一下,主动将唇贴了上去,让我在上面。
    谢垣脸上的红晕犹在,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启,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对于男人的主动,他嘴角挑起一丝讥讽的笑,我还以为你对白清多么qíng深呢,他都快要死了,你却跟我在chuáng上引颈jiāo缠,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啊。
    无视谢垣脸上得意又嘲讽的乖戾表qíng,陈恒主动靠了上去,白清只是我的徒弟,你才是我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少年躺在chuáng上享受着男人的主动服侍,既不抗拒也不迎合,脸上的表qíng始终不变,他早就不相信男人说的任何话了,这些qíng话在他的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可就算心隔的很远,身体还是会有冲动,在男人耐心的挑逗下,他还是忍不住失控了。
    以下省略一千字
    在不知道是第几个回合后,谢垣体力再好,也终是没有了抬手的力气。
    这就体现出了不匹配的好处来,没有耕坏的犁只有累坏的牛,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陈恒还是拉着谢垣来了最后一次,这最后一次,陈恒坐在谢垣的身上,抱着他的头来了一个深吻。
    那把磨尖了的筷子就放在枕下,离他只有半个手臂的身位,陈恒一边跟谢垣接吻,一边缓缓移动手臂,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那根筷子,稳稳地攥在了手心。
    他心理素质很好,手心gān燥,拿着筷子的姿势很标准,都可以直接上手术台了。
    一寸寸的,他缓缓地移动着筷子的距离。
    眼看着筷子的尖端对准了谢垣瓷白的颈侧,少年忽然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你今天表现的真热qíng。
    陈恒笑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对着他的眼睛,是吗?
    少年嗯了一声,主动贴着他的嘴唇轻蹭。
    如果你每天都这么主动,那我就不找别人了。
    刚才说的就是气话,他怎么可能会玩腻他呢,只是彻底放纵的结果是,他的身体有些发虚,不过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男人听了,眼里笑意加深,倒影出了谢垣懒洋洋的跟猫一样的神色,他倾过身咬了咬他的鼻尖,好。于此同时,他的右手手起刀落,毫不迟疑地将筷子cha了进去。
    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手。
    第82章
    身体传来熟悉的剧痛,陈恒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将那根筷子抽了出来。鲜血急剧的流失,让他只能无力地靠在了谢垣的身上,不,应该说是祁唯,早在他对谢垣起杀意的那一刻,祁唯的记忆就恢复了。
    可恢复了又如何,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马上就要死了。
    眼角勾兑了一抹得意跟冷冽,男人无视脖子上喷溅出来的鲜血,压在祁唯的身上冲他勾了勾唇。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这句话真是耳熟,祁唯动作迟缓地眨了眨眼皮,哦,他想起来了,当初他化身为夏铭给陈恒寄匿名信的时候,就给他写过类似的句子,只是没有想到,陈恒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就算用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依旧阻止不了鲜血从指fèng间溢出,祁唯大可以用内力修复伤口,让血液凝固,只是他可不想顶着这具残疾的身体跟男人相处。
    更何况,能够跟陈恒一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他将捂住脖子的手扯开,仰头咬上了陈恒的唇角,你以为把我弄残了我就动不了你吗?他用唇舌描摹着男人的唇形,微眯起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至少我还是得到了你。
    对于祁唯的举动,陈恒不由皱了皱眉,这小子,都要死了,居然还想在调戏他,歪过头避开了他的碰触,当视线接触到两人混合在一起的鲜血时,陈恒嘴角习惯xing地挑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可最终赢得人是我。
    嗯,你赢了。
    在这场qíng与yù的角逐中,他从来就是输的那一方。
    幸好还有个白清,不然他
    眼前的视野渐渐发黑,祁唯用力搂紧了陈恒的腰,失去焦距的空dòng的眼神看向陈恒,里面依稀糅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张了张唇,声如呓语:你以为这个世界结束了,就真的结束了吗?
    陈恒听出了话里的异常,什么意思?
    祁唯只是笑,到后来笑意僵在了嘴角,而陈恒的这具身体也到达了极限,两团无形的光晕从两具身体上抽离了出来,渐渐在空中划出了他们本来的模样。
    还惦记着祁唯刚才说的那句话,陈恒第一时间提出了质疑:你话还没有说清楚,我在这个世界失败了,不是应该回到第一个世界重新来过吗?
    虽然没有实体,祁唯还是伸手虚虚地搂住男人的肩膀,语气亲昵带笑,还藏着一抹神秘,不,你会前往下一个世界。
    下一个世界?
    难道是因为他在前两个世界的成功起了作用?
    似乎是明白他的疑惑,祁唯声线温和地解释道:你会在下一个世界完成这一个世界未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他顿了顿,忍住笑,故作一本正经地道:你身上的媚骨会延续到下一个世界。
    陈恒:
    好了,时间到了,你先走吧。
    祁唯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去收白清身上的另一半灵魂。
    真他娘的蛋疼。
    看着祁唯转瞬消失在了空气中,陈恒面色颇为复杂,如果媚骨不解除,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幸好换了一个世界,一切都是新的,媚骨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些限制,到时候他只要想法让人爱上他,取得爱他的那人的心头血就行。
    陈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具棺材里。
    四周密不透风,漆黑、bī仄、压抑,而他居然并不觉得窒息,下意识地将手放到鼻下,等到察觉自己没有呼吸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死了。
    这种qíng况是前几个世界都没有发生过的。
    之前三个世界,他都是一出现就继承原主的所有记忆包括剧qíng整个的走向的,唯独在这个世界,他竟然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或许,这就是他没有成功结束第三个世界所得到的惩罚吧。
    陈恒伸手抵在了棺材盖上,黑暗中,他视目犹如白昼,连两只手上gān枯发青的皮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指甲很尖很长,如同利爪,能撕碎一切猎物。
    这不是一双正常人该有的人,倒是更像一种生物僵尸。
    轻而易举地将密封结实的棺材盖推开,陈恒动作僵硬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的四肢弯曲到变形的程度,没走几步,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脑袋就砸在了地上,咕噜噜地在糙丛堆里滚了一圈,然后咚的一下撞到了一颗石头上才停下。
    这具身体真不好用。
    陈恒叹了一口气,移动了一下脑袋,扬起脸看向僵硬地站在一边的身体,盯了一会儿,那半具身体似有感应,嘎吱嘎吱地走了过来,缓缓弯下腰,伸出枯瘦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头发,将脑袋重新安装在了脖子上。
    又是一阵能让人毛骨悚然地吱嘎声响起,陈恒转动了一下脖子,确定脑袋不会掉下来后,他才重新抬起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他已经听到了潺潺的溪水声,正好可以用水照一下,看他现在到底是一副怎样狰狞恐怖的鬼样子。
    这一处貌似是个乱葬岗,坟头一座挨着一座,四周杂糙丛生,还有像人的手一般大的蜘蛛挂在了树上,蜘蛛网结的跟粗毛线有的一拼。因为身体太脆,陈恒一路走来,不是脑袋掉了,就是四肢断了,来来回回捡了好几次,总算是抵达了小溪边。
    月凉如水。
    陈恒支着脑袋朝河面望去,澄澈透明的水面倒影出了一个黑影,仔细看,黑影有着好看的让人惊艳的容貌,眼尾细长、鼻梁挺括,一张薄唇弧度xing感,像是在向人索吻,熟悉的脸部轮廓让陈恒一时有些恍惚,等到回过神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的脸。
    此时跟他在现实里毫无二致的脸上毫无表qíng,就这样在水面上跟他一动不动地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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