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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蹭点儿加班费啊。rdquo;陆乔乔开玩笑道,下来帮他开了车门,看他把傅司珩弄进车里安置好后,才对他道,李哥,你也喝了不少,别忙了,我刚打电话叫车过来,就在后面等着。你先回家吧,我送他回去就好。rdquo;
    李昊迟疑片刻,方才在席上给他挡了好几杯酒,度数都高得吓人,而且本身也不是太能喝,难得有个人能代劳,乐得轻松,便从善如流地上了她叫的车,先行一步了。
    送走了李哥,陆乔乔小跑着回来坐进车内,喘了两口气,结果差点儿没被傅司珩身上的酒味儿熏死,赶紧把两边的车窗摇下来通风,等车里的味道淡些了,才关上窗,让司机小哥开车。
    说是说喝醉了的,可除了那张俊脸有些微红以外,表面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醉酒的人,还能稳稳当当坐在那儿,完全没有东歪西倒或往她身上靠过来之类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清明,害得她都怀疑自己是否真有送他回去的必要了。
    司机小哥车开得平稳,速度却不慢,半小时左右就到地方了。
    陆乔乔先下了车,还没来得及绕到另一边来扶他,人就已经自个儿开车门出来了,迎风而立,站得十分笔直。
    然后hellip;hellip;面无表qíng地堵在了车门前。
    傅先生?rdquo;
    hellip;hellip;rdquo;
    傅司珩?rdquo;
    hellip;hellip;rdquo;
    她叫了两声,没反应,问他为什么站着不走,也不回答半个字,像是被按停的机器一般站在原地不动,沉黑的双眸却一直盯着她看,似乎有话要说。
    然而hellip;hellip;原谅她并不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那个,你不回家吗?rdquo;她试探着问。
    傅司珩依旧看着她不说话,良久,半转身微微俯腰,竟要重新坐回到车里去!
    哎,你hellip;hellip;rdquo;她忙抱着他手臂把人拉回来,怕他再犯傻,砰rdquo;地关上了车门,直接带着他往公寓楼走。
    这回傅司珩倒是愿意跟着她走了,但奇怪的是,只要她一停下来,他也立马跟着停下,任她怎么说都不肯再多走一步,就非得寸步不离地在她旁边,简直hellip;hellip;像个不认识路回家的孩子。
    好吧,这下陆乔乔算是明白了。
    这男人不仅仅是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明明端着一脸正儿八经的表qíng,却做着如此幼稚的事,还偏偏莫名其妙地缠上了她hellip;hellip;仿佛她不和他一起走,他就不知道要回家似的。
    好好好,我陪你上去行了吧?rdquo;跟一个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陆乔乔也无暇去追究个中缘由,拉着他的手进了电梯,只想赶紧把人送回家去,你家住几楼?rdquo;
    之前有应酬都是李哥送他的,她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并不清楚他家在哪一层。
    31楼。rdquo;
    哦。rdquo;她往电梯的按钮上方找去,心想他住得还挺高hellip;hellip;
    不对,这栋楼最高只有30层啊?难不成他是住天台的???
    你hellip;hellip;rdquo;
    14楼。rdquo;他又一本正经地报了个数。
    28楼。rdquo;报了两个数。
    9楼,17楼,21楼hellip;hellip;rdquo;额,报了很多个数。
    傅司珩,你到底住几楼的?!rdquo;陆乔乔彻底无语了,瞪着他那张正经得完全无法让人怀疑的脸,突然很想上去乱揉一通,把他面具似的表qíng给狠狠揉掉hellip;hellip;
    让你整天装正经,装什么正经,喝醉了酒还要装!
    嗡嗡hellip;hellip;rdquo;
    蠢蠢yù动的魔爪还没伸出去,包包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两下,她悻悻然收回手,掏出手机来看短信。
    是李哥发的,说他已经到家了,让她把傅司珩送到后,也早点儿回家休息,后面还郑重其事地附带了一行字:阿珩住23楼,其余的都是瞎说,别理他。rdquo;
    噗hellip;hellip;rdquo;陆乔乔怒极反笑,看李哥说这句话的口吻,估计曾经也是被傅司珩坑惨了,所以才特别有先见之明地给她发来了短信。电梯间的红色数字仍在不断上升,她赶在错过之前按下了23rdquo;,松了口气,然后回头看向正对着电梯门站得笔直的男人。
    hellip;hellip;还是那副正经得什么都没做过的模样。
    哎,装吧装吧,她懒得理他了。
    ******
    到了23楼,陆乔乔陪着他走到家门口,见他又站在那儿不动了,只好问他密码多少,亲自帮他解锁开了门。
    本想着能算完事儿了,岂料前脚刚迈进屋里,便感觉肩上突然被人扣紧了,紧接着身上猛地一沉,男人的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在她意识到即将可能发生什么之前,就被他对着胸口hellip;hellip;吐了。
    毫无预警,猝不及防。
    啊啊啊啊啊,傅司珩你个大混蛋――rdquo;
    傅司珩恍若未闻,再次冒上来的qiáng烈作呕感令他无法思考,陆乔乔只觉肩上又是一紧,怕他还要往她身上吐一次,也顾不得衣服脏不脏的了,立马扶着他冲进洗手间,果然刚一放手,人就对着马桶好一阵呕吐,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难受。
    她开了排气扇通风,捏着鼻子在旁边给他抚背顺气,等到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几乎吐gān净了,才抽纸巾给他擦嘴,扶着人出去客厅坐下休息,立刻又进了厨房倒水。
    隐隐的刺鼻臭味如影随形,陆乔乔这才想起胸襟的那一片惨不忍睹,嫌弃地皱了眉头。
    身边没有其他衣服可换,她只好用水随便冲了冲,再拿纸巾勉qiáng弄gān些。
    本想煮个解酒汤的,可惜到处都没找到需要的材料,陆乔乔记得以前她爸应酬回来,妈妈都会给他兑蜜糖水喝,正好流利台边摆着一罐开了封的蜂蜜,就直接用温水冲了一杯。
    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闭眼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过去了,眉宇间尽是浓浓的倦色,酒醉的微红早已褪去,眼睑下透出淡淡的青黑,显然是连着几日赶夜戏留下的痕迹。
    陆乔乔轻唤了他两声,没叫醒,便凑过去喂他喝,看他听话地把一整杯喝个清光,紧皱的眉心也终于舒展开来,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件事。
    那时傅司珩的公司刚刚成立,诸多应酬,好几次她和朋友吃饭,都撞见他送走大客户后,一身酒气,满脸郁色,但看起来不像醉得厉害模样,加上身边有属下送他回家,她也就没太在意。
    后来一起吃饭,聊到这个话题时,他状似无意地说了句:醉的时候,身边没人在,难受着睡了,醒了更难受。rdquo;当时她还笑说他又不会醉,哪里知道难受不难受的。
    可现在想来,其实,他说的都是实话吧。
    在外面死活都要qiáng撑着,即便再不好过,也等回到家才去洗手间吐,隐忍倔qiáng,从不愿让人看见他的脆弱。
    她这么想着,心尖上竟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疼。
    hellip;hellip;也不知是心疼他有事总不爱说出口,还是心疼他那句喝醉了没人照顾。
    怎样都好,来都来了,陆乔乔也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索xing如他所愿,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先是拧毛巾给他擦了脸,沾了**的上衣也帮他换了,顺便hellip;hellip;不经意看到了他的luǒ上身。
    没想到,这男人平常看着身材高瘦,衣服底下却是相当有料,虽然某人很不想承认,但刚才一解开纽扣,看见那六块线条分明的腹肌时hellip;hellip;她的心跳还是有加快那么一丢丢的。
    奇了怪了,她接触娱乐圈又不止一两年,好身材的男明星比比皆是,在片场见过的就不少,还以为自己早已经免疫了,现在居然会对他起了色hellip;hellip;咳咳,打住打住,这可是跟她最不对头的傅司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陆乔乔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几分,然后心无杂念地给这个连睡觉都要平躺得规规矩矩的男人盖好被子。
    关门,走人。
    第15章 陆助理与傅影帝(四)
    第二天的行程是拍摄一支公益广告,群星出演,所以即便是大咖,戏份也不是很多,一两句台词加几个镜头,很快就能拍完了,所以李哥一早便通知了陆乔乔不用跟这趟行程,给她放一天假。
    放假当然要好好睡个懒觉了,她睡前关掉了手机的闹钟,加上昨晚为了照顾喝醉的傅司珩,回到家已是凌晨,自然倒头就睡,一觉便睡到了将近十一点。
    结果起chuáng一看手机,顿时被几十条未接来电和短信炸得晕头转向,显示的联系人无一例外全是李哥rdquo;。
    能把经纪人急成这样,而且联系的又是她,不用问,肯定是跟傅司珩有关的了。
    陆乔乔心下一沉,忙回拨电话问道:喂,李哥?怎么了吗?rdquo;
    你才回我呢!一早上都跑去哪儿了,不是说过要随时保持联系畅通的吗hellip;hellip;短信看了没有?rdquo;
    李哥像连珠pào弹似的发问,把她刚睡醒的那点儿懵也吓跑了,心知自己耽误了时间,赶紧挑了最重要的来答:还没。rdquo;
    哎,你hellip;hellip;阿珩今天没去拍摄场地,我打他电话也不接,片方还一直催hellip;hellip;你现在立刻去他家看看人在不在,还是说出了什么事不能去。rdquo;
    好。rdquo;陆乔乔听他这么说,心口莫名冒出了几分慌,一把掀了被子下chuáng找衣服换,今天你没和他一起去吗?rdquo;
    李昊长长叹了口气,很是心累的样子:别提了,方琳早上拍戏的时候出了意外,qíng况有点儿严重,我一直在医院里走不开,本来以为阿珩会自己过去的,谁知工作人员刚打电话来问,说他没去拍摄hellip;hellip;哎,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rdquo;
    陆乔乔也不知说什么好,加上有些担心傅司珩,安慰李哥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出门找人去了。
    ******
    坐着出租车火速抵达他住的地方,在公寓楼下按了半天的门铃才有人接起,问了声哪位rdquo;。
    即便隔着声音严重失真的对讲机,也能听得出男人说话时的有气无力,与往常低缓沉稳的语调全然不同。
    是我,陆乔乔。rdquo;
    对面沉默了好几秒,等她以为他没听清打算重复一遍时,电子锁却嗒rdquo;地一声开了。
    那我上来hellip;hellip;rdquo;
    嘟嘟hellip;hellip;嘟嘟hellip;hellip;rdquo;
    话未说完,对讲机已经被切段了连线,陆乔乔愣了愣,只觉得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落在他的身上,实在太过异常了,心中的担忧更甚,就连等电梯的几分钟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恨不能踩着运动鞋直接跑楼梯上去。
    不过,看他住的楼层那么高,要是真把23层楼梯全跑完,估计上去之后hellip;hellip;有事的人就该变成她了。
    为小命着想,陆乔乔还是老老实实耐着xing子等,好不容易上到他家门口,发现大门虚掩着,想来是傅司珩特地留的门。
    一进屋,视线范围内不见人影,她习惯xing先换了鞋,才小跑着上楼找人。
    他住的是复式公寓,夹层上有三个房间,都没有关门,陆乔乔逐一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主卧,发现了那个还在chuáng上睡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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