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既然你们说我把人命当儿戏,我自然不能白白担下这样的罪名,那就儿戏一把吧hellip;hellip;rdquo;
单烨彻底晕过去的瞬间,听见的便是这样一句话。
她想做什么?她想对他们做什么?可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的意识便彻底远离了。
而珺宁看着躺倒一地的人,托住任苒就往回走去,看着对方再次泛青的脸色,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吃了这么大的苦却没想竟然在最紧要的关头功亏一篑了,越想珺宁就越气,抬脚就在那单烨的脸上用力地碾了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后便气哼哼地带着任苒回来了,走过卫墨的身边的时候,就听对方突然冷笑了一声,呵,现在能耐了啊,一个什么异能都没有的普通人,人家的攻击都到眼前了,还动也不动,想死是吗?rdquo;
闻言,珺宁挑了挑眉,然后轻笑了声,直笑得卫墨的眉头都狠狠地皱了起来。
笑什么!rdquo;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里头,毕竟他还是一如多日之前那样,一见珺宁遇险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像是条件反she似的会不自觉地就想帮她挡下。
珺宁笑着将任苒放在一旁,然后半蹲下身,抬起头来看着卫墨冰冷无qíng的双眼,轻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啊,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一见到我遇险,你就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卫墨我就知道,你肯定比我喜欢你还要更喜欢我,我就知道!rdquo;
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那纯粹的欢喜与信任,卫墨眼中的冰寒瞬间散去,然后露出一丝惊愕来,不管他怎么克制,不管他怎么压抑,心头却还是生出了一丝隐隐的兴奋与喜悦来。
那hellip;hellip;那些人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rdquo;他略微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但却在看见那瘫倒一地的人时,眼中血腥之色一闪,他确实没有和单烨等人有太多的仇怨,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真正有仇的只有覃元白及其手下,还有实验室的那群疯子们,但刚刚单烨竟然对珺宁出手了,他便也不会饶了他了,这个女人只有他能伤害他,别人?呵,算什么东西,碰她一根手指头,他都要对方用十根来偿还,更别说那单烨下手狠辣,出手就要珺宁的xing命,双方已经结了仇怨了。
至于没了单烨,他怎么遇见覃元白等人的问题,以后再议,毕竟末世这么大,他只需要知道对方以后一定会去燕京就行了。
只是那时的覃元白势力到底大一些,异能也更qiáng悍一些,这些因素在这一瞬间卫墨竟然通通都没考虑,也不知他是自信于自己的本事,还是为了其他。
看他这个模样,珺宁又笑了笑,站起身就抱起任苒,往屋内走去,再说吧,几个一药就倒的异能者,我暂时还不在意hellip;hellip;rdquo;
听到珺宁这样云淡风轻的话,卫墨愣了下之后,竟也笑了起来,笑声低低的,就像是醇香的酒液,令人回味无穷。
第二日清晨,单烨等人是被一盆污水硬生生泼醒的,乌黑的水混着一些软趴趴黏糊糊的物质,沾了他们满身都是,叫单烨等人一醒过来就差点没被那腥臭的气味刺激的吐出来,可他们自昨日昏迷之后,胃里就没再进过任何的东西,所以也只能gān呕,呕出一些酸水来就瘫软在了地上,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明艳女人,和她身后的清雅男子,眼中俱都露出深深的忌惮来。
你们想要做什么!rdquo;单烨发现自己依旧还是四肢无力的状态,立马这样警惕地问道。
呵,真会恶人先告状,不是该我问你们要做什么才对吗?怎么质问起我来了!rdquo;珺宁有些好笑地将那铁盆扔到一边,讽刺地说道。
我们也不过只是为了救人,要是有什么冒犯不对的地方,我宋河在这里向你道歉。rdquo;原来那个长相温文的男人叫宋河,在这样敌qiáng我弱的qíng景下,他也没选择讲什么道理,而是笑着向珺宁道歉,毕竟这个女人一看就像是不是会讲道理的人,说不准一个不留神把她惹火了,他们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一听宋河道歉了,其他几人虽然还是有些不忿,但都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能暗叹,他们七人在末世之后,因为都是异能者,再加上单烨的异能又是那样厉害,基本已经到了横行无忌的地步,上次遇见了一只一级丧尸,也能合力将其绞杀了,现在竟然落到了这么一个看上去空有美貌的女人手中,而且还只能任她宰割,这其中的憋屈之感,根本无法与外人道也。
哦?rdquo;珺宁也如他所料地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让他继续说下去。
自然,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rdquo;宋河还有套近乎的意思,毕竟他们这一行人就这么浑身脏水地半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两只丧尸将他们所有人都撕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叫hellip;hellip;rdquo;
与你有什么关系!rdquo;就在珺宁正准备说出名字的时候,在她身旁卫墨一声冷哼。
宋河有些怔然地看着面无表qíng的卫墨,看清他眼中那深深的厌恶之时,顿时明白了这男人怕是吃醋了,顿时心下了然,那么就不hellip;hellip;rdquo;
我姓言。rdquo;还没等那宋河推辞说不问了,珺宁就兴冲冲地将自己的姓氏说了出来。
闻言,卫墨眼神瞬间一凝。
那宋河一听,立马就转头朝那男人看了过去,果然见他脸色yīn沉了下来,一看就知道不高兴了,看来这小两口闹矛盾了啊,他在心里这样八卦地想到,随后收回眼神,从善如流地看向珺宁,哦,言小姐你好,我承认我们几人虽然有错,但到底还是好心,不忍心看一条人命葬于丧尸之口,当然,我知道言小姐可能也只是无心之失,又或者只是无能无力hellip;hellip;rdquo;
这话说的,宋河他自己都在心里骂自己虚伪了,什么无心之失,那女人分明就是在看好戏啊,然后被他们阻止了,至于无能无力,一口气就能将他们七个都留下的女人说无能为力诓谁呢?但面前这个场景之下,他也只能这样睁眼说瞎话了。
不,我是故意的。rdquo;在对方说到一半的时候,珺宁笑眯眯地这样接到,成功地就将那宋河打脸了,一个温和的男人就这样僵直在了风中。
而其余的单烨等人则都面露厌恶之色。
你们可不要这么看我哦,再看我可就生气了哦!rdquo;珺宁一脸无辜地说道。
成功地令单烨额头爆出了一根青筋,正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宋河立马清咳了一声。
然后继续笑容满面地看向珺宁,呵呵呵,言小姐果然好雅兴!只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几个也是一片好心的原因上,高抬贵手,我们并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rdquo;
可他想要杀了我呢!rdquo;珺宁指着单烨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hellip;hellip;我代他向你道歉!rdquo;宋河能屈能伸。
道歉就不用了hellip;hellip;rdquo;珺宁一副好商量的样子,还没等宋河松口气,他就听见对方那冰冷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我要他一只手,哪只手动的我就要哪只!rdquo;
你hellip;hellip;rdquo;单烨等人一听珺宁这样说,纷纷露出愤恨的表qíng来。
言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rdquo;宋河的眼中也是一片冷寒,他愿意好言好语和她说,但涉及到单烨,他可就没那么好的心qíng了,有些事qíng是不能妥协的!
老宋你和这女人罗里吧嗦什么东西,你看不出来吗?她就是在耍我们,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要放过我们,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她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以好满足她那变态的心理!rdquo;
一个娃娃脸的男生突然这样大声说道,然后转头仇恨地看向珺宁,你要杀就杀,我贱命一条,陪你玩!但你想要单老大的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qíng的!rdquo;
而此时,就算是圆滑的宋河也一样没有开口,似是赞同那娃娃脸的说法。
见状,珺宁顿时挑了挑眉,一抬手,七人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异样好闻的清香闯进了他们的鼻尖,然后就听见对方颇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没劲!算了,不逗你们了,不过在我没开口之前,你们最好还是跟着我们知道吗?不然后果自负哟!rdquo;
珺宁冲着他们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然后推着卫墨就回去了,只留下那一群能够动弹的人们,一脸懵bī地站了起来,也是,本来他们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谁知道这女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轻轻巧巧地就放下了。
然后一群人就分为了两个阵营,一方主张要赶紧离开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有几条命够她玩的,而另一方则主张她虽然开口说放了他们,但却没让他们离开,对方并不是个良善的人,最后那后果自负四个大字听得人心惊胆战的,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双方争执不下,还是单烨出来拍板留下,他不愿意再让自己的兄弟们冒险了,毕竟之前那女人开口说要他们站住他们没有停下,结果食了恶果,现在这女人开口要他们留下,这不得不防。
单烨虽然是为他们着想,但还是不免有人心生不满,为首的人这样畏畏缩缩,贪生畏死,底下的人又怎能满意呢!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灾祸说到底也是单烨给他们招来的,要不是他为了那个陌生女人,他们又何必受制于人!但埋怨归埋怨,几个人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
而上了楼的卫墨坐在落地窗前,见珺宁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分化了前世固若金汤的雷霆小队,不由得对那女人更高看了一些,也是,能制出那样逆天的药剂来,这女人本就不是蠢人,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对他另眼相看hellip;hellip;
任苒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才苏醒的,醒来之时看着那白惨惨的天花板,顿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她是失败了是吗?本来她当时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要冲体而出了,想来那也是珺宁让她在丧尸群里磨砺的缘由,可现在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所以是失败了是吗?
任苒的嘴角有些苦涩,但随即她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什么,不对,她不是失败了,她是被人打断的,就在那灼热的东西就要冲体而出的时候,那时候好像有人将她从丧尸堆里带了出来,是谁?应该不是珺宁也不是那卫墨,而是一个健硕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任苒的眼神一恨,她的又一个仇人hellip;hellip;
得,不用珺宁下跘子,女主已经怨恨上了男主了,这以后能不能成还真说不准呢!毕竟女主嘛,身边虎视眈眈的láng太多了,男主也不过占了个先来的便宜。
--